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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

许思诗站起身,端着茶杯往那边去,拦下了安心,“你且喝点水吧,我看你一直在这里跑来跑去喊的,不多喝点中暑了又是我来替你操心。”许思诗没好气道,安心嘿嘿一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要加油!加油!”

许思诗回去,发现顾瞿还在以刚刚那个姿势坐着,以为是头疼,“你顾将军若是头晕目眩的,可要去那边避避暑气,这几日的日头愈发毒辣起来,若是继续坚持的话,我想可能会有点问题。”这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帮将安心说的。

“还不着急,只是这一点而已,再过一会吧。”说到正经事,顾瞿立刻就撇开了自己刚刚的想法,若是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想,等想的通的时候再来想想看,或许问题就变得迎刃而解了呢?

“顾将军为什么愿意收安心呢?”虽说是因为县主的原因,但是当初主动提出来可以提前带着人的可是他自己,顾瞿敛眸,“我只是一个不大受宠的小将军而已,看到她这么乐忠于打仗,天底下原本这么热血的人就少,虽说是个女子,但我一向认为女子并不比男子差。”顾瞿靠在竹椅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安心在那边找着手,所以第一个已经做好了了,顾瞿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又坐回来跟许思诗继续聊,“所以我愿意把她收下,而且她还是一个不错的苗子,要是好好训练的话,说不定以后还能爬上比我高的位置。”

“顾将军谦虚了。”许思诗说,她愿意对一个愿意关心自己的人表示一下友好,顾瞿忍不住多看了许思诗几眼,顾瞿说,“我看你不憋在心里头也不舒服,不如你就说了,说不定我还能替你想想办法。”

许思诗此时才想起来顾瞿是个将军,可以参政的将军,“我爹是许县令,先前县主告诉我,说我爹带着我娘去外边游玩的时候遭遇了土匪头子,我得手上了,就是不知道我娘现在怎么样了,我娘身子本来就不好,我害怕她身子不利索。”

“这件事之前就交给我来处理的,后来因为我要跟着县主去那边,就交界给了他人,昨日我得到了消息,说是许县令身受重伤,现在正在调理中,至于你娘,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找到你爹的时候就已经不太容易了。”

许思诗攥紧了手,“那你可以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语气稍微有点颤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况,顾瞿欣然点头,“当时我们是先去测探了情况,里边光是小喽啰就有百来个,而我们只有几十个人,详细我的就不说了,我们是在茅草房子找到你爹的,后来你爹找到了你娘,两人的确是平安无事。”

“只是再后来我就不清楚了,我并未再看见你娘,你爹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你爹现在身体不好,大约就是因为旧疾发作吧,你也不用太担心他。”顾瞿觉得自己笨嘴拙舌的,表达不出自己需要表达的意思。

许思诗抬头看向另一边,努力的将自己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给憋回去,顾瞿不是没打过女人,但是不知道现在看到这个女人苦,有些不忍,千万句话在嘴边又觉得不太妥当,最后想了想,伸手在许思诗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关心则乱,你好好照顾自己吧。”说完别扭的将头瞥到另一边去。

许思诗在原地楞了多久,顾瞿的手就在她的头上停留了多久,许思诗低头,“谢谢你。”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得见,顾瞿脸上一热,“没事,我只是顺嘴就说了这些话。”的确只是顺嘴而已。

许思诗笑开了,其实一些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那边的安心拖着疲惫的身子朝这边爬来,看见两个的气氛,忍不住说,“我在那边累死累活的,你们在这里优哉游哉,我都喊大半天了,连个送水的人都没有。”

走到许思诗的面前,低头就看见许思诗微红的眼眶,瞬间就指着顾瞿没好气的说,“是不是你把她弄哭了?她这么老实,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你知不知道弄哭一个女子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为许思诗打抱不平。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顾瞿反问,安心刚要说就被许思诗给扯住,“我真的没事什么,就是刚刚抬头出了神,沙子迷了眼睛,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见我们这边,好了好了,快给人家赔个不是。”

安心半信半疑的看着许思诗,“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的?”许思诗好笑道,“我骗你什么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骗的,你现在要是不抓紧了道歉,待会儿人家不教你了,你可别赖在我的身上。”

安心瘪了瘪嘴,转身看向顾瞿,“对不起,我刚刚误会你了!”顾瞿摆摆手,“得了,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哼,你当我是谁啊,当然是做好了,不过你当真没骗我?你那边的人都是这么做的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安心扭了扭发酸的胳膊腿脚,做这么多累的活儿,真的每天都吃得消?就她这样的一天坐下来晚上就累的站都站不起来。

“你还能质疑我了?”顾瞿说,起身朝着那边走去,“一个士兵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怀疑将军任何一个指令,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只要是将军让你做的,就算是去死,你也得用你毕生所学立刻执行。”伸手摸上那边的木桩。

“可能你会觉得这事无稽之谈,我也只是简单的打了一比方,你自己想想把,今天你要是没事就多练一点,我去书房给你拿点东西。”顾瞿说完转身就走,安暖看向许思诗,“我总觉得这人是不是之前发生过什么,对于某些事情的执念太强了。”

许思诗拍了拍裙摆,坐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经历的事情,你自己以后也会有的,只是你现在经历的太少了,他做的对你有好处,快去练着吧,我在这里监督你。”方才的感觉应当是错觉吧,苦笑摇头。

安心不解的挠头,果然还是不太理解他们怎么想的,深呼一口气,活动活动身体就大声吆喝着朝那边的木桩跑去。

安暖还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也亏得在那边度过了三伏天,现在温度已经开始慢慢下降了,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夏天她还没体验到什么,就已经尾声了,想起前世的时候,吹着空调吃冰淇淋,到了现在却连同一口布丁都吃不上了。

翠竹端着碟子走过来,“县主啊,你一个人在这里叹气做什么呢?姥爷在那边找你呢。”将手中的凉茶递给安暖,安暖接过喝了一口,无精打采的靠在吊床上,“又是凉茶啊,翠竹你就不能做点别的给我吃吗?整天就是茶啊茶的,我喝的都快吐了。”

翠竹噘着嘴,“不能是茶那也不会是旁的了呀,莫非是这个时候县主还想喝羊奶牛奶不成?非要喝的话也能去买来,只是那膻味有点重,还得煮一煮。”仔细的想着还有什么东西是安暖喜欢的。

安暖连忙摆手,“好了好了,还是喝茶吧,穆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也不自己来这边。”听说顾大哥的院子已经做好了,但他依旧没有要搬过去的意思,他不说,安暖也不提,这件事要是扯到明面上来说,安暖其实也是舍不得穆大哥的。

“姥爷说叫县主你别晒太久了,对身体不好。”翠竹立刻说,安暖重新闭上眼睛,一荡一荡的吊床,“晒太阳对身体好呢,你听他胡诌,你在旁边给我扇风吧,府中的冰块还剩下多少?”这些东西她也好久没看了。

“现在都是孟爷爷在管着了,每天的冰块都是一大早给送过来的呢,放在地窖里边也怕会化了。”翠竹卖力的给安暖扇着风,将飘起来的发丝捋在耳后,安暖睁眼看着头上飘着的树叶,“嗯……孟爷爷多久没出来了?”

“没仔细去看呢,只是每天都会出来照顾花儿,跟往常一样又不一样。”翠竹仔细想着,“就是好像以前每天还会出来跟人聊聊天,现在不会了,就是坐在房间里坐着自己的事情,一般去房间就能找到人了。”

“嗯……”安暖应道,缓缓瞌上了眸子,看来孟爷爷在王老三走了之后改变了许多啊,王老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到底要不要把之前听到的消息告诉孟爷爷?要是告诉他了,他应该会跑出去找吧。

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像是朋友,实则已经亲如兄弟罢,她一直都在忙着,也没管这件事,孟爷爷的心情她体会得到,又体会不到,希望没事吧,安暖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短时间之后关系就这么好了,她知道的是,知己难求。

是夜,安暖洗漱之后就坐在窗子那儿呆愣的看着窗外,夏日的夜景总是格外的热闹,听着外边蛐蛐的叫声,树叶树枝拍打的声音,总觉得心很快就安静下来,心思也就随着风一直飘散到了远方。

孟村长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给收拾好了,褪了外裳正要上床睡觉,忽地窗子那边有了声响,瞬间警惕起来,拿了棍子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儿,就看见一个人趴在那儿,面纱紧紧的被住在手里,瞅着样子有些熟悉。

等靠近的差不多了,孟村长蹲下身子看,立刻丢下手中的木棍,将人连拖带拽的给拽下来,拍了拍王老三的脸颊,此时王老三脸色苍白的可怕,身上的黑衣浸染着鲜血,孟村长没着急处理,而是折身跑出去找安暖。

安暖刚刚躺下,外边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是孟爷爷的声音,“丫头!丫头你快出来!”疑惑的起身,开了门,就看见孟爷爷焦急的站在那儿,身上披了一件外裳,“孟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丫头,你快随我来,最好是把那小子也给带上,翠竹你去。”说完二话不说拉着安暖就往那边走,安暖给翠竹一个眼神,一路上给安暖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安暖听到是王老三之后也是愣住了。

等到了屋子,王老三静静的躺在地上,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和紧皱着眉头能够代表这人还活着,安暖叫醒了院子里的其他几个人,打着灯笼去清理府内外的痕迹,穆梓舒听见消息之后也是连忙赶过来,孟爷爷在那边看脉。

为安暖披上披风,“也注意一下你自己,夜里凉,若是染上了风寒可怎么办?”安暖不好意思的笑,“这不是来的匆忙忘记了嘛?不过这件事你怎么看?”就王老三忽然间出现在他们院子里的事情。

“看着这个伤势,应该是被人追杀的不轻,来这边是他唯一的出路了。”穆梓舒说,安暖跟着点头,按照王老三的性格,肯定是不愿意拖累他们的,除非是真的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过来。

孟村长看向安暖这边,安暖会意,走出了门,穆梓舒也跟着出来,“要我的人在周围守着吗?我看那些人应该很快就会跟上来了。”

“不用。”安暖摇头,“既然是追杀他的人,应该就是皇室的人了,皇室的人应该知道分寸的,今日会派人在这里守着,明日就会有人来这边‘拜访’我,要是你的人在周围,算是打草惊蛇了,让他们远远的看着吧,有个万一还是可以出手的。”

穆梓舒将人揽入怀中,安暖搓了搓冰凉的双臂,“你这一次是打算出手了吗?要是把你牵连进去,你的前程很有可能会毁在这件事上。”安暖无奈道,“现在要想的不是我要不要出手,而是需要想想怎么去应付那一群老骨头。”

王老三在住进这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她的人了,中间那王老三其实也帮过她的忙,最重要的是孟村长跟他的关系,要是她不出手,孟村长估计就自己出手了,左右想来这一次她是非帮不可,反正也没什么其他的坏处,帮就帮了。

孟村长看着王老三身上的伤疤,久久不语,手中快速的动作着,终于止住血身上都缠上纱布之后,才呼出一口浊气无力的靠在床上,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忍不住骂道,“怎么不死在外边?”

等确定人身上没有中毒而且开始恢复的时候,孟村长这才出门去找安暖,打开门就看见安暖跟穆梓舒两人坐在门前的石桌那儿谈论着什么,走过去,“情况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了,这一次的事情……”沉吟了一会,“我带着他走,不会连累到丫头你的。”

“走去哪儿?”安暖撑着下巴问,“孟爷爷是我的亲人,王老三是我的友人,现在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就不是我的事了呢?就留在这里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给你们担起来,我倒是看得开,我现在这位置啊可没有你们两个重要。”好话是这么说的,安暖心里也怕。

孟村长抿唇,“也亏得他命大,伤成这样了都还没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安暖笑道,“那应该就是因为他想着孟村长你吧,要是死了的话,就太可惜了,那这个人就县就先交给孟村长你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回去吧,回去吧。”孟村长目送两人离开之后,这才回去守着床上的人,睡是睡不着了,干脆找了草药过来,之前辛辛苦苦找的草药也毫不吝啬的放进去,“老家伙,等你醒了之后也要加倍还给我。”

安暖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这一次的事情说的是轻巧,但处理起来十分的麻烦,一想到要跟那一群老油条勾心斗角的,安暖只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走走看。

次日,安暖晨起之后就去看了一眼王老三,人还没醒。

孟村长的状况是似乎不太好,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安暖叮嘱了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之后就走了,在院子里反复笃步等着人来。

果不其然很快,县主府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去开了门,安暖都想好怎么说,等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立刻就愣住了,“顾瞿?怎么是你啊。”顾瞿来做什么,顾瞿板着一张脸,“先进去我再同你说。”

两人一路到书房,安暖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顾瞿,你今天带着人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心中忐忑,果然安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顾瞿说,“我前几日接到密函,皇上叫我追杀一个叫做王老三的人,我这几日一直在寻找。”

“就昨个晚上我终于找到了,这人受了伤,原本在我手里躲不过几招的,在最后关头,我也看不懂他用的什么功夫,竟然就这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掉了,昨儿个查到是逃到了你这里,大晚上的,我要是强行进来,这件事就这么传出去了,我派人在周围守了一晚上,没看见人出来,应该还在你这里,就连忙过来了,此人奸诈狡猾,我怕你出事。”顾瞿认证的说。

安暖听见这话的时候手心都在冒汗,好死不死让自己一个熟人过来,现在她是该哭还是该笑呢?这件事瞒着他总有一天会被查出来,安暖做好了心里准备会后说,“顾瞿,我今天在这里问你一句,你可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怎么了?”顾瞿也不是傻子,多少猜到了一点苗头,安暖抿唇,想好了措辞才说,“这一次我可是把我的性命交托给你的,你好好给我一个答复。”深呼吸几次。

安暖才说,“实不相瞒,王老三的确是在我的府中,而且我还认识他,他是我的朋友,当初我们认识也是在一个意外,他犯了什么事我都清楚,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他的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也清楚,但他这么多年来只想给爱妻报仇,并不想要什么龙脉,金银财宝,他不想。”

“你要非说我被骗了也没办法,你就当我现在在骗你吧,这人跟我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昨个儿是我救下了他,只是我不知道这一次来的人是你,他没有做什么无恶不赦的事情,可恶的是朝廷,破坏了他原本应该幸福美满的生活,还将他妻儿的尸骨……”安暖说着手慢慢攥紧,“顾瞿,这件事我是必须揽下来的,你自己想想,若你非要将人带走,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顾瞿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叹气一声,“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我想我不能带走他,我这一次只是中途收到命令要将人给的逮捕,但是要没个明堂交上去,恐怕我也会受到牵连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应付一下,现在就是你的态度了,你是想当逮捕恶人的恶人,还是想要当心怀天下的顾瞿?”安暖问,顾瞿笑道,“你这句话可没给我什么选择,我顾瞿只是顾瞿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是,我做事从来只看心,而且你我是朋友,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我没成功,皇上也会派遣其他的人下来,到时候你我再怎么包庇下来也会露出马脚。”顾瞿说,看见顾瞿这个样子安暖这边算是安下心来了,果然将这件事告诉顾瞿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嗯,只要这几天不出什么事就好了,等人醒来了再做打算。”安暖站起身,“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人。”顾瞿点头,两人走出门之后顾瞿就让手下的先退出了府,给带来的暗卫打了一个手势,这才跟着安暖去了后院。

看见安暖身后跟着的顾瞿的时候,孟村长明显的有些紧张,安暖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孟村长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两人来到床边,“应该今日下午就可以醒来了,没有中什么毒,身上的内外伤挺多的。”

“嗯,孟爷爷你照顾他的时候也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安暖交代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材,看来孟爷爷这一次是把老底都给拿出来了,顾瞿的面色从刚刚开始就变得十分严肃,安暖带着人出了屋子。

“你现在也看到了,要是他这人坏透了,我们又怎么会愿意这么去医治他,甚至给他盖下这次的事情,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这人的人品?”安暖给顾瞿倒了杯茶,顾瞿喝了一大口,手放在大腿上,“这一次的事情我知道了,就当做我昨天没抓到吧,反正昨儿个我也是单刀赴会的。”

“你这么想是对的,但是现实不对,你真的以为皇上会这么轻易的让你一个人过去吗?恐怕你们之前打斗的时候就有不少的人隔岸观火,至于他为什么会跑掉,那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吧,就刚你让人退下的时候,可能都有人跟着过来了。”安暖手指敲着石桌。

顾瞿猛的一下子站起来,“那现在的处境不太好,我去看看!”说完就要走,正好看见朝着这边来正擦着手的穆梓舒,“哦?顾将军先坐下吧。”走到安暖的身边,“都已经处理好了。”

顾瞿坐下,疑惑的问,“你们两个盘算什么呢?之前就知道这两夫妻是一条心的,也是一个性子的人,聪明又狡诈。”安暖挑眉,“自然是处理一些本不该在这里的人而已,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对,王老三的事情对吧。”

顾瞿坐正,安奈下心中的波动,“是了。”

安暖噘嘴想了一会,“反正现在这件事只有四个人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不露出马脚来,就不会有人知道,做个很坏的打算,就算到时候出了事情,我也不打算将你牵扯进来,你大可不必担心自己的前程。”

“说什么呢,好兄弟就是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当我顾瞿是什么窝囊之辈不成?!”顾瞿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安暖抬手挥了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怕耽搁到你这么好的人才吗?既然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那边接下来是什么行程?”

“我是明日就要走的,今天的事情待会会密函交给皇上,之后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知道了,中间我会给你传书信表明我这边的状况。”顾瞿说,安暖点头,“嗯,那这一些就多麻烦你了,对了,就当做是这一次给你的报酬,我手里头有一个消息你是否要听?”

“但说无妨。”

“我这里得了消息,说是周边有一个蛮夷之国正在慢慢的兴起,估计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威胁,皇上肯定会派人前去,朝中现在还有空的将军只剩下你跟另外一位,若是你去了,这一次一举得胜的话,以后还愁皇上不中用你吗?”安暖说。

顾瞿很是心动,“不过这仗也不是说赢就能赢的,万一我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不是危害了百姓?”安暖没好气道,“顾将军,你可是身为一将军,怎么能够这么灭自己的气焰呢,你自己有什么本事你自己还不清楚吗?都说了,两国交战,最重要的就是军心,民心,有我在你还在怕什么?”

一怔,很快明白了安暖话中的意思,朝着人一拱手,“那我就先谢过你了,明日我启程之际会将安心也带走,你让她好好收拾收拾。”安暖应下,几人再商议商议,安暖就让顾瞿在后院里呆着了,现在出去,那不就等着面对一堆人的责问了吗?

顾瞿悠闲的躺在吊床上,这东西跟他那边的差不多,不过只有一根绳子吊着,他至今还没学会这门功夫,还需要垫一点什么才能躺上去,总睡不安稳,有了这东西倒是不错,耳边听到脚步声,顾瞿睁开眼,是上次那个姑娘。

许思诗手里端着糕点,瞧见这边有人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顾瞿,“顾将军来这里做什么?”昨天的事情她是听到了的,顾瞿现在在这里会不会是想要抓人?内心开始变得忐忑起来,眼神也有些躲闪。

经历这么多人情世故的顾瞿怎么可能看不出许思诗的心思,“我这一次来只是单纯的来看看县主,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刚小厨房做了糕点的,听说是新出来的,想着去送给县主,不过人似乎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来这边找了一圈只看到你在这里。”许诗将手中的盘子放下,“你尝尝看吧,待会要是凉了就没那么好吃了,有点可惜。”

顾瞿挑眉,坐起身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后脸变得僵硬起来,许思诗嘟囔着,“我分明就是按照翠竹交给我的方子做的啊,不好吃吗?”这么说着却没有自己去拿来尝尝。

艰难的将糕点给咽下去,顾瞿连忙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的茶,“你确定你不是把盐当成糖来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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