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莹与司马世奇说着说着就走到了花园,正值秋季,百花凋零,周遭落满了红叶,倒是见景生悲,司马世奇觉得无趣,便离开回房,棠莹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宫里,贤妃邓晚莲与当今皇上司马同坤和司马世度在菊亭中宴饮,周围放置着各种各样盛开的菊花,酒过,斜阳已至,西风无语,邓晚莲拿着酒杯,在菊丛中,面对斜阳,半醉半醒,心有所思,放眼望去湖天一线,唯一角便的古寺又一线天光,皇上看邓晚莲娇好一副菊醉美人图,山远翠眉长,睫毛纤长浓密,比菊冷,比菊雅,孤独神秘,疏离冷淡,让人过目不忘,流连忘返,纵是悦女无数的皇上,也不禁赞叹造物者的神奇,心中又是怜爱了几分:“贤妃。”
“嗯?”邓晚莲抬眼,柔声道:“皇上。”
“如此美景,何不奏一曲?”
“是。”邓晚莲接过琵琶,薄唇亲启,唱一曲水调歌头:“把酒对斜日,无语问西风。胭脂何事,都做颜色染芙蓉。放眼暮江千顷,中有离愁万斛,无处落征鸿。天在阑干角,人倚醉醒中。千万里,江南北,浙西东。吾生如寄,尚想三径菊花丛。谁是中州豪杰,借我五湖舟楫,去作钓鱼翁。故国且回首,此意莫匆匆。。。。”
一曲终,皇上挥手让他们退下,司马世度对皇上说:“皇上此次特地邀请儿臣前来,可有何事?”
皇上正经对他道:“你觉得我们现在商朝有什么看法。”
“前朝荒淫无度,奢侈至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先祖圣德岁虽推翻暴政,政权几番交移,现在我们虽然有坚固的城池,雄厚的兵力,物资丰厚,但大多掌握在曹氏家和丞相孟子逸手中,且经历腐败的末代王朝,民心疲惫,百姓劳苦不改,一切都在百废待兴之中,此为内忧,西方华奥以此时机,快速发展,大有超过商朝的趋势,北方匈奴也是虎视眈眈,南方南诏国,虽然不大,但地势险要,多奇人谜术,与匈奴一样,虽一居南,一居北,但是确实同等狼子野心,伺机侵犯中原,亦不可小觑,此为外患,商朝表面雄风气度不变,但确是一只纸老虎。故此内忧外患就是孩儿所知的大局面。”
“说得好,看来你有去好好勘察,没有让你父皇失望。”说完,顿了顿,后开口说:“你可知南诏国公主赫拉宝?”
司马世度回答:“听说过,据说是南诏国十足的美人兼慧人,文采出众,内外兼有,据说师传南诏大将军赫拉独,文武双全,是乃天下奇女子也。”
“哈哈哈,没错,父皇也是如此觉得的,南诏国想和商朝和亲,据说来她便是来和亲的公主。”
听完后,司马世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父王的意思是?”
“你说的不错,现在商朝确实内忧外患,八哥还太小,不能担当重任,你七弟为人太过阴郁,不够稳重,所以我希望有担当,稳重的你,你能娶这公主以定南方外患!”
司马世度吃惊:“这。。。。这这,父皇这好好把,舒家的人还没过门,便又定亲事,这怕不符合礼数。”皇上道:“那种事情不要紧,那公主才是你的正妃,之后公主会到商国来,到时候你准备准备,好好接待。”
君命如山,司马世度知道再辩也无用,道了一声:“是。”
“你下去吧。”皇上说完,司马世度便离开菊亭,至此菊亭唯剩他一人伫立,在司马世度最后一声中,他听出了他心中的无奈,和各种复杂的感情:“世度,不要怪我。”皇上再倒一杯酒,一敬皓月,二敬孤影,三敬自己,后说一声:“人运天注定,天运人注定,佑大商国运昌隆。”说完饮尽此酒,心中的压抑,最后化为仰天长笑。
七王府
无风之夜,无声之夜,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孤寂不解的人,司马世奇放下手中书卷,揉了揉脸,回想起入宫时的事。
早朝后,司马世奇就被召入皇宫,除了寒叙,和话家常,重点是父皇想考查一下他近年来的功课,司马世奇对答如流,皇上很满意他,并嘱咐他好好学习,便放他离开了,而在出宫半路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来人身穿太医服,头戴太医冠,二十一年华,样貌明媚,头上没有一根头发,司马世奇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那人也是,尚公公见他如此无礼呵斥道:“大胆!见到七王爷还不行礼!“
那人赶忙给司马世奇鞠躬行礼,但是被司马世奇半路扶住:“免礼,你是不是叫白空黍?”
燕随风拉着他说:“这里不方便说话。”
司马世奇转身对尚公公说:“尚公公,请带我们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我要和我好久不见的朋友好好聊聊。”
“是。”尚公公领命,便带着他们到一个僻静的亭子里,便离开。
司马世奇道:“下渔村后,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燕随风感慨道:“世事难料,果真乾坤莫测,没想到你成了商国八王爷。”
“你也不也是,白空黍,你居然成为了一名太医,我们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王爷,以后请不要叫我白空黍,现在我的名字叫燕随风。”
“燕随风?好名字,一切随风,前尘过往,雪泥飞鸿,倒是自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逃出下渔村的吗?”
燕随风站起,抬头看天,叹气:“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啊。”就这样燕随风将自己如何免受灾难的过程说给司马世奇亭,司马世奇皱眉:“听你描述,带走你母亲的人身穿的应该是南诏国的服饰,你母亲在南诏应该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为什么她会到下渔这种小村落,过着那样的生活。”在司马世奇的印象中,燕随风的母亲并不好相处,特别阴郁,只要燕随风一做错事,就会遭到她的暴打。
燕随风又复道:“我入宫行医的一个目的就是,下渔村覆灭的原因,还有找到我那生死不知的母亲。”
司马世奇听了:“。。。。”沉默了一会后,他道:“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而且下渔只是一个小渔村,鲜少与外界沟通,此事难矣。”
“君子之言驷马难追,金口一开,有求必应,皇命不许亵渎。”燕随风说了这句话后,司马世奇醒悟:“难不成你!”
“是的,我进宫的其中一个目标就是----御赐金牌!”燕随风眼里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