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走?”邓晚莲蔑视的看着他,邓晚莲旁边的侍女拿出藏在柜子下的炮仗,两人十分默契,若是他敢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只要邓晚莲一个眼神,她就会将这个炮仗放飞,到时候捉住这个不速之客!
“仙子的琴艺出神入化,我想再听仙子弹奏一曲。”
“你说弹我就谈,那我的面子往哪搁,你走吧,休要在啰嗦,否则我就喊人了。”邓晚莲道。
司马世雅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仙子的琴意和谐动听,前半段温婉细腻如同被人精心培养的玫瑰,随着阳光绽放,突然一场****将这美景吹散,吹烂,仙子在压抑着什么吗?”
邓晚莲旁边的婢女怒道:
“你放肆,居然敢对我们姑娘无理。”
“够了,这里没你的事,不用你插嘴。”邓晚莲看着他,司马世雅含笑走到凉亭,坐的端正,看着她,邓晚莲道:
“你到底是谁?”
“你的知音。”
邓晚莲哈哈大笑:“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谢谢夸赞。”
“你想听我弹琴?好。”她从花瓶里拿出几朵鲜花,将那些花瓣扯了下来,道:
“你说你是我知音,那你可懂我,我这手里的花瓣是单还是双?”
“双。”
邓晚莲眯眼看着他,仿佛在确认:
“你确定。”
司马世雅点了点头。
邓晚莲将手里的花瓣交给旁边的丫头对她说:“你去数数,这是单还是双?”
良久,丫头回报说:“小姐,是单数。”
邓晚莲含笑,道:“抱歉公子,想听曲子,下次预约后再来吧。”
司马世雅拈花一笑,“谁说这场上还没有花了?”
邓晚莲看道他两指间的鲜花,负手而立,道:“公子,有效的花是丫头开始数的花,请公子切莫在纠缠,惹得两人都不愉快。”
“哎,仙子此言差矣。”司马世雅摇了摇头,“游戏时间的开始是从仙子摘花开始是否?”
“是。”
“有效的花瓣是丫头心中所数的花瓣是否?”
“是。”
“那她确实少算了一朵花。”司马世雅道,邓晚莲皱眉:
“公子,你若在胡搅蛮缠,我就叫人了。”
司马世雅走到邓晚莲面前。
“!!”邓晚莲对身后的丫头说:“叫曹公子!”
“哎,等等。”司马世雅揭下面上的银面具,双眼璨若星辰,唇如花瓣,面如朗月,肌如玉石,邓晚莲愣住,那丫头也忘了点炮仗的事,她与邓晚莲经常出入风月场所,所见的美人数不胜数,但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玉人。
“仙子可知还有一朵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邓晚莲虽出入风月场所,但大多是逢场作戏,永远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处事原则,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在这青楼度过,爱情不会降临在她身上,让她呆住的不是他的美貌,而是他看她的眼神,她从没被人这样深情的看过。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说:“公子确实如花般貌美,但是你是人,又不是花,想听曲子,还是得预约。”
“不不不不,我说的就是仙子你,邓晚莲,晚莲不算花吗?”
邓晚莲轻呵:“我是一个人,不是花,怎么算数?”
“说多了,引起姑娘厌烦,觉得抬杠,失好感非在下本意,篮中的花是花,姑娘名为晚莲,晚莲是花,但又不是花,是人,这这些散落的花瓣又是谁将它们定义为花呢?我认为它是花,世人又不承认它实话,白马非马,晚莲是花,所以是双不是单。“
“小姐,他都说些什么啊,我都被绕晕了。”
“哼,好一张利嘴,巧舌如簧。”邓晚莲见他绝世的俊颜,如此气派,也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她心中放下些防备问道:“公子该如何称呼?”
“司马世雅。”
“司马世雅。”邓晚莲喃喃道,“你是天子皇家的八王爷!”
“正是在下,我这荷叶,不知可有荣幸入得了仙子的花篮呢?”司马世雅点头。
邓晚莲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司马世雅以为她是惊喜过度,毕竟谁能抵挡得了商国第一美男的追求,司马世雅暗暗得意,心里都把以后出生的第二个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邓晚莲抿嘴道:“哈,王爷说笑了,王爷才是天仙下凡,怎敢让王爷入我这污篮?”
“你还是不愿意为我弹一曲吗?”司马世雅瘪嘴失望道。
邓晚莲对他的卖萌行为视而不见:“您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我这双手是属于如梦楼的,王爷若想听那就得预约,就算是天子来了也如是。”
“真的不行吗?”司马世雅的眼睛闪闪发亮,一脸乞求的模样就像是被拒绝的小猫,可怜的喵喵叫。
邓晚莲转头:“王爷,晚莲是不会被您的美貌和身份压制住的,天色已晚,王爷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抱着琴离开。
司马世雅仰天长叹:“想去又不能去,去了又不想进,想见又不敢见,见了又不敢说,说了又怕冒犯,司马世雅呀司马世雅,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回忆结束。
贤明宫,不等邓晚莲从自己的回忆出来,一位公公走过来道:
“娘娘。”
邓晚莲回神:“海公公,快快请起,添茶赐座。”
“娘娘不用,娘娘不用,皇上翻到娘娘的牌子了,今晚叫您去服侍。”
邓晚莲抿嘴而笑:“谢谢公公,不过皇上叫我去,曹贵妃不会生气吗?”
海公公叹了一口气道:“娘娘,曹贵妃那么对你,你还念着她,您所做的事老奴都看在眼里,获得皇恩在宫中才有立足之地,娘娘要好好把握机会。”
邓晚莲乖巧的点头,她旁边服侍的侍女拿出一只镯子放在他手上道:“海公公,这是娘娘的一点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哎哟,娘娘原本生活就简朴,这怎么好意思。”
“海公公收下吧,这些玩意我平时也不戴,任它落尘反倒是暴馐天物。”
“那,老奴,谢娘娘。”
夜晚来临,橘火点红蜡,添香对邓晚莲说:
“娘娘,该出发了。”
邓晚莲身长七尺二寸,凹凸有致,一袭轻纱,欲盖弥彰,姿颜姝丽,异于常人。
邓晚莲轻启朱唇:“知道了。”
布衣店
棠莹锤了捶自己的肩膀,自己累死累活的干活,那总管和厨娘却在哪里翘脚,嗑瓜子,这不又被总管给喊出来买东西,掌柜的问:
“小姐想要些什么呢?”
“给我来两斤绿豆。”
掌柜眉毛倒竖:“你这是来砸场子的吗?杂粮店在对面啊,蠢仔!”
棠莹被掌柜的撵出去,她对比一下两家的牌匾,她拍了拍头:自己真的累迷糊了。
带着秋意的暖阳将棠莹笼罩,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发飘飘然,“为什么周围有这么多人,好多杂粮店啊。”
在她要倒下之际,她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清气。
“好清凉的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