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百才愕然的看了肖老头一眼,直到他离去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虽然肖老头已经离开了,但他还是向着那个方向拜了一拜:“小子受教。”
醒悟过来的箫百才没有了一开始的惰性,虽然肩膀上的疼痛叫他难以忍受,但是他还是咬咬牙将水桶挑在肩上,一步一步艰难的向着前方行去。虽然步履艰难,但是他努力用手将扁担往上提了提,倒是减轻了些疼痛,直到适应后才缓缓地又放松点力气。一趟下来,整个人都像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呵呵,徒儿如果忍受不了这般幸苦可以停下哦,老夫绝不强求。相信壮士打得了虎,定然不屑于在我门下学习咯。”看着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箫百才,王文轩哈哈大笑,不无讥讽的意思。
“哼!”箫百才哼哼唧唧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但是却没有说什么,提着空桶继续挑水去了。
这口大缸估计是箫百才离开后的四天内特制的,奇大无比,只怕是可以装下数千斤水下来,箫百才挑来的两桶水还不够将它的底填满。
“老梆子,你,你故意的。”看着那口巨缸脸底都没有填平,箫百才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就像火烧起来了一样,红着脖子,怒视着王文轩,眼中有愤怒,有抗议,当然,还有那隐藏得极深的······委屈。
“怎么说?”王文轩将他那张老脸凑了过来,眼睛一眨一眨的,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你······”箫百才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这?
“唔,我说徒儿啊,你可要趁早啊,不然的话,可就没饭吃了哦?”王文轩看着箫百才那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睡在靠椅上,眯着眼睛,一副十分舒服的样子。
“哼,不吃就不吃,大不了我饿死算了。”箫百才就地一坐,将木桶和扁担甩得老远,发起了脾气,全然忘记了他刚才挑水上山时做出的决心。
“哎哟,我可爱的徒儿啊,为师可舍不得叫你挨饿啊,自然会给你吃的,你看,这是什么?”说话间,老头神秘兮兮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一脸郑重地将它打开。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啊?”箫百才见老头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顿时好奇起来,偷偷的将脸凑过去,这一看呐,却是差点没吐出来,整张脸都变得苍白无比。
“你,你,你·····”箫百才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满脑子飞舞着的都是死老鼠。
“哈哈哈哈,去挑水吧,入得我的门,难不成你还走得了不成?出不得师,就永远留下来陪我这老头把,哈哈哈哈。”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箫百才拖着扁担和木桶,像火烧了屁股一样,一蹦一跳地向着远处跑去,嘴里还不是的哀嚎着。却原来是老头手里拿着竹棍子在跟后边打。
时光像流水,悄然逝去,距离那次拜师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年头,微风吹过竹林,带着些沙沙的声响,但,本是如此和谐的一幕,在此处,却不见得丝毫,反而凭填了几分凝重。
“我要出师,我要出师。”一身打扮犹如野人的箫百才手里提着一根削去枝叶的竹子,咬牙切齿,发神经一般喊了几声,猛地向王文轩扑去。
“哈哈,徒儿,为师可舍不得你,还是留下来再陪为师住个十来年吧。”王文轩哈哈大笑,神色十分轻松,一脸的调侃,丝毫不在意箫百才的攻击。
“就这点实力可不足以在为师手下走出一百招哦,你想出了什么点子,就尽管使出来吧,就你那三岁孩童般的打法,为师就是闭着眼睛也可以挑翻你。”
“嘿嘿,师傅,徒儿可是得罪了哦。”箫百才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容,眼睛深处闪现出一丝狡滑,很显然,他脸上的表情统统都是装出来的。
“看枪。”箫百才一声怒吼,挺棍直刺而出,配上他脸上的表情,当真有一番气势。看得出来,这一年的地狱一般的训练还是颇有效果的。
在这整整一年里,箫百才可以说得上是吃尽了苦头,像刚入门的那天,挑水还是简单的,到了后边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什么都学,什么变态学什么,每天晚上几乎都睡不安宁,不时会有一只野猫或者其余什么的凶猛野兽从窗口跳进来,对他进行攻击,当真可以说得上是磨砺了他的神经。
“唔,有点样子嘛。”王文轩微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看得出对于自己这个徒弟的底子还是挺满意的。
“不过就这两下子,可是不够。”王文轩只是将手中的长棍轻轻一挥便将来势汹汹的攻击给化了去。
“嘿嘿,还没完呢。”箫百才嘿嘿笑了一声,眼中瞬间爆发出夺目的光彩,伸出长枪,舞了一个枪花,直追王文轩面门。
“嗯,不错,聚全身气势于一枪之上,一往无前,端得刚猛无比,不过,凡事过刚则易折,要懂得变通才行啊。”王文轩一般后退,一边舞动着手中的竹棍,却还是时间来给箫百才说教,显然是有绝对的把握箫百才撑不过一百招。
“哈哈,师傅,是不是这样?”箫百才晒然一笑,枪势一边,好似一条蛇一般,缠绕着王文轩的竹棍,你和它打,一打就一滑,想要脱身而去,它却又紧追而上,就像是一条猎食经验非常丰富的毒蛇一样,有着足够的耐心和狡滑。
“嘿,臭小子,倒是真给你鼓捣了些好东西出来了啊。”王文轩眼睛一亮,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显然是对徒弟这招极为满意。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徒弟。”箫百才拍着马屁,他知道师傅绝对不会真的伤了自己,所以倒是有恃无恐。大拍马屁。
“哼,你这臭小子,倒是油嘴滑舌,讨打。”王文轩笑骂一声,心里默念道:打来打去,也有九十五招了,上一次故意让你挨到九十五招,今天怎么的也不能挫了你的锐气,不过,还是到此为止吧。
王文轩收起轻松的姿态,一脸肃然,手握着棍子,招式突然间变得凌厉起来。
“好,终于是来了吗?我的机会······,就看这一次了。”已经过去了九十五招,箫百才知道,师傅终于是要拿出真家伙出来了,眼中顿时爆发出无尽的光辉,成败,就在此次,只要撑过五招,就五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