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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彪说的制度是他以前制定的错误处理规定。规定十分具体,分印刷前和印刷后两种错误。印刷前的错误是指经过了编辑、互校编辑、校对员和编辑部主任四关后,报样到副总编辑时还存在的基础性错误。这些错误按照错误处理规定,是要罚款的,比如一个标点一块钱,一个错别字三块钱,一个病句五块钱,题目错误或新闻要素短缺一次十块钱,领导名字错误或者排序错误二十块钱。印刷后的错误就是副总编辑和总编辑均未发现,导致报纸印刷后出现的错误,根据影响的不同给予五十到二百元不等的处罚。处罚大多都是针对编辑的,其中版面编辑的责任最大,罚得也多,互校编辑、校对员等减半处罚。记者罚得最少,只是领导名字遗漏或人名、地名错误等原始稿件中出现的错误,编辑难以发现和纠正的,才罚记者的款,罚得相对也狠。但是这种情况又很少。要不是发现及时,江滨滨那次漏报领导名字就构成一次印刷后错误。

郭雪江到报社一个月了。由于卡得比较严,一个月下来,编辑记者们罚得都不少。最多的是二、三版编辑连大发,200多块;最少的是记者孙祥,30多块。超过100块左右的有一版编辑兼编辑部主任贾贝贝、四版编辑兼记者莫克和记者江滨滨。江滨滨只有漏报县领导那么一次错误,虽然导致报纸重印,但是由于认错态度诚恳,并没有按照200块钱处罚,只是象征性地罚了50块钱。对此,郭雪江有些不同意见。但是,王彪认为当时对她的批评已经很严厉了,加上她承认错误的态度,再加上“她一个外地小女孩怪不容易的”,“罚50算了”。王彪是一把手,郭雪江当然得听命了。

可郭雪江心里有不同意见。

编辑业务是有章可循的,大家都该照章办事。而规章制度是严肃的和刚性的,不能随意更改,执行中更不能掺进执法者个人的情感。可是王彪王总就这么个人,性情中人,刀子嘴豆腐心,一高兴就大赦天下。法治不健全,一不留神就演绎成人治了。可是,人们怎么看待你的宽容,就不好说了。

郭雪江听到过一次孙祥和江滨滨的议论。

孙祥说:“滨滨你又逮着了,王总网开一面,慈悲为怀,省你一百多块呐。还是女孩子好啊,本来就楚楚动人,一流泪儿就更让人心碎了,谁下得了手啊?”

江滨滨说:“去你的,我可没觉得占了多大的便宜。在大家面前,能扛得住那么疾风骤雨排山倒海似的批评,我也是顾全大局了的,也是折了面子的。你以为损失小呐?”

郭雪江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可是那天,他刚好到编辑部一台机子里找东西。当时,他坐在编辑部最里侧的位子上,因为隔断挡着,两个人没看见他,还以为屋里就他们俩呢。听了两人的议论,郭雪江听着很不是滋味,既气王彪的随意,更气两个人背后说风凉话。

孙祥又说:“面子算什么?面子值几文钱?我倒情愿天天挨批,多狠的批评都成,就是别罚我款,我还急着攒钱买车呢。”

江滨滨说:“瞧你这点儿出息,买车还在乎这么一点儿?”

孙祥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江滨滨不屑一顾道:“落后。我就从不靠省钱过日子,靠从牙缝里抠、靠省吃俭用富不了,实现现代化更难。”

“嘿,你还得了便宜卖乖,不念领导皇恩浩荡也就罢了,还指责革命同志思想落后!”

“同志?谁是你同志?咱们是同事。同事懂吗?”

“怎么着?连革命同事都不是同志啦?那无产阶级阵营里还有没有自己人?都成敌我关系啦。”

“同志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瞎侃什么?”

“哦,同性恋人间的一种昵称,忘了忘了。这么称呼你是不合适,咱们是异性间的……”

郭雪江已经听不下去了,再这么说下去两个人不知会说出别的什么来,郭雪江立刻咳嗽了一声。

屋子里立刻安静了。孙祥和江滨滨一惊,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冲编辑部里边儿的位子走过来。待走到郭雪江的身旁发现副总编的时候,脸立刻一红,堆着笑说:

“哎哟,郭总,您在呐。”

郭雪江眼睛还盯在电脑显示器上,没有什么明确的表情,脸上有些凝重也有些慈善,看上去就像神秘的大佛似的。郭雪江没应承他俩的招呼,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啦?他们倾慕他们热恋那是他们的事儿,咱们瞎跟着激什么动呐?咱们还是同志,正宗的革命同志。”说着郭雪江也就起身了。

“那是那是,革命同志,正宗的。”孙祥附和道。

郭雪江已经往门口走了。

“郭总您需要帮助吗?”江滨滨的声音追过来。

“谢谢,不用。”郭雪江没回头就出门了。

两个人这番对话他从未跟王彪提起过,但是,郭雪江善意地暗示过他。郭雪江说,王总您嘴上狠心里软,大家都知道,可我隐隐觉得,大家未必都领情。王彪眉头一皱,眼睛狐疑地盯着郭雪江,怎么啦?郭雪江说也没什么,不是谁谁说什么了,就是我直觉——即便您大肚能容,可您嘴上批评得也太狠,大家未必没有意见。郭雪江决意打消他的疑虑,不能再让领导追问下去,又说,其实都是为了工作,批评也是对事儿不对人的,可就怕有的人想不通,嘴上不说,心里记恨您。我意思是有法可依、执法必严,照章办事,出了错误是你违反了制度,埋怨也埋怨不着领导,就像司机闯了红灯被罚了款,你再生气再沮丧也不会对处罚的交警恨之入骨的。王彪会意地点了点头,说:“有点儿道理。”

统计第一个月的处罚时,编辑部主任兼一版编辑贾贝贝不断地问郭雪江:“郭总,这个算吗?”郭雪江说算。贾贝贝又问:“郭总,这个错误也算吗?”郭雪江说也算。贾贝贝善意地说:“您刚到报社,我担心太狠了大家受不了。”郭雪江说:“这个制度不是我定的,我只是稍加完善而已,无论当初制定还是后来完善,都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大家都是举了手的。在一个法制规范的国家,法制是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单位也一样。我是个有菩萨心肠的人,但是这个好人我不能做。”贾贝贝就不言语了。待统计到自己的错误时,也说一句“这个算我的,罚吧,谁让我干这个呢”,脸上挂着阴翳,语气里略带决绝,弄得郭雪江自己也有些灰心丧气的。

头一个月,郭雪江自己也交了50块钱。

错误处罚结果公布后,大家三天内都把款子交了,但是反应颇多不同。莫克主动找到郭雪江表态:“我支持您工作,坚决维护您的权威!放心。”连大发在编辑部里当众给郭雪江提建议:“郭总,能不能找本参考书,大家学一学,也好有个参照。”郭雪江答应说没问题,尽快选书买回来大家看。郭雪江听出了连大发话里的意思:你郭雪江说错啦就错啦,书上是这么说的吗?对新任副总业务能力表示怀疑。

孙祥和江滨滨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背后的议论不巧让郭雪江听见了。郭雪江初步判断他们不会“上访”,因为罚得忒少。

反应最强烈的是校对员老陈。老陈是市里一位退休干部,赋闲在家,不知怎么就到了报社干起了校对。他是王彪干副总时找来的。郭雪江到报社第一个月,老人家被罚了90多块。以往每月罚个十块八块,也就忍了,这回可坐不住了。

老陈敲响了郭雪江办公室的门,郭雪江请他进来、坐下,并递上一根香烟。

老陈说:“去年,王总让我来报社上班,我非常高兴。虽然校对这活儿挺辛苦,我却不觉得苦,不觉得累,跟您说实话,我觉得这件事很神圣。我的那些老哥们儿一见我就问:‘这个事不赖,报纸不登一登?’那个也说:‘老陈你可美了,当了儒州报第一读者,总能先睹为快。’我打心里觉得自豪。这是真心话。我喜欢文字,摆弄文字也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可是,我这个人水平不高,也是战战兢兢的,所以,我想跟您表达一个意思:如果郭总觉得有更合适的校对人选了,千万别顾忌面子,该换就换。”

郭雪江说:“陈老您想到哪儿去了,没有的事。”

老陈微微叹了下气,又说:“我来找您,还有层意思,说出来您别多心。文字上的事,我不太懂,没有您字眼儿深,没您把握得好,可是我觉得文字也是很严肃的,一句话该怎么说不该怎么说,也是很深奥的。所以我提个建议,能不能多组织大家学习学习,必要的时候再讨论讨论。一个标点的用法,可能王力这么说,吕叔湘就那么说。对待一个有争议有难度的案子,讨论讨论、争鸣争鸣,可能是有用处的,就像医学上对待疑难杂症一样,组织专家会诊也是必要的。我老伴是干医疗的,所以举了这么个例子,哈哈,不知道恰不恰当?”

郭雪江点头说:“恰当,只要遇到疑难杂症,咱们就会诊。上个月的错误有什么问题没有?有,您只管说。错误都是我定的,大部分也都请示了王总,但是也难免判定有误,欢迎大家指出来。”

老陈连说“没有没有”,然后干笑了一下,表示了他对自己直言的鲁莽的愧疚,接着说道:“第三层意思……”

老陈显然是有备而来,来意都分了好几层了。

“虽然没有意见,但是总体上看,我觉得您太细,文字上把得太细。我个人觉得没这个必要。何必呢?大家也都人心惶惶的。拿出点时间多休息休息,会会客,出去潇洒潇洒,不好吗?”

郭雪江始终微笑着的表情有些涣散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坦诚而迎受的含意被惊讶和警觉所取代。但是,他尽量掩饰自己,保持沉默,打算洗耳恭听老陈完整的“第三层意思”。

“而且,‘罚款’这种说法儿通不通?也值得研究。我这么大岁数,我无所谓,小年轻们怎么看?外边儿怎么看?我想,执法部门才有罚款权力,咱们一个报社,罚款是不是欠妥当?是不是缺乏依据?我想,因为大家都有补助,稿费呀,编辑费呀,是不是叫‘扣除’更好,更准确些,也更名正言顺些?”

郭雪江绷紧的神经略有些放松,但是心里仍然像小时候写作文形容的那样——“打碎了五味瓶一样”,有酸,有甜,有苦,有辣,还有馊,前四种味道都不多,明显的就数最后一种“馊”了。五味中唯独没有“咸”,没有人体最需要的“咸”。“真是扯淡!”郭雪江在心里说。

“这个建议也不错,还真让您费心了。”郭雪江说,“从这儿也能看出,您对报社是有感情的。好,以后不说‘罚款’,可以考虑叫‘扣除’什么的。”

老陈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睛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谦恭、谨慎、热诚”,张口说道:

“第四层意思,也是我跟您说的私房话——虽然您是领导,咱们在年龄上也有代沟,但是我觉得您很开明,通情达理,所以我才跟您说——就算是交个心吧。出错罚款,天经地义,是应该的,这个理儿我也明白。要是象征性地扣我十块二十块的,我觉得也没什么。可是一下子扣我这么多钱,我从心里不平衡,我觉得我接受不了。他们有稿费有编辑费,扣点儿无所谓,我却什么也没有……有点儿冤了!真是接受不了!”

这老人家循循善诱绕来绕去,合着还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且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话里净是陷阱,郭雪江气得肝都疼了。

“啪!”郭雪江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嗖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咬了咬嘴唇,隐忍着满腔怒火说道:

“你的意思我都懂了,除了第四层意思我都能考虑接受。但是,决定的事情不能随便改变,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儿,你看着办。我的意见是,作为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你应该起表率作用,应该遵守制度,服从大局。好吧,就这样吧,今天先谈到这儿。”

老陈从沙发上起来了,脸上先红后白,尴尬着出去了。

郭雪江往嘴里塞支烟,点着后狠狠地嘬了几口。刚才一着急,把老陈的第一层意思也当成“好建议”了,竟然也“考虑接受”。郭雪江这才想起来,老陈当时是这样阐述的——“我想跟您表达一个意思:如果郭总觉得有更合适的校对人选了,千万别顾忌面子,该换就换”,这个意思郭雪江是无意“考虑接受”的。可是一生气,脑袋就蒙了。让人家怎么想呢?会不会误会呢?郭雪江心生忧虑。

可是,一想起老陈让他“潇洒潇洒”的话,郭雪江就又气了。管我潇洒不潇洒呢?潇洒不潇洒跟你有什么关系?让我放松办报出去潇洒,你倒安的什么心呐?

“误会就误会,不干拉倒!”郭雪江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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