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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马(4)

我说:“给我买一支“英雄”的那种嘛,人家陈子年都有。”

我爸说:“好多钱嘛?”

我说:“好像五十多。”

我爸说:“你疯了啊?”

姨妈说:“哎呀,给云云买嘛,姨妈给你买。”

我爸却说:“不许给她买,惯坏了都!”

我们默默地吃饭,走的时候,我爸说:“给张新民装点回去嘛。”

姨妈说:“对嘛。”他们两个找出了家里最大的一个搪瓷盅盅,给姨爹装了满满一盅的酸菜鱼。

她们走了,我爸在厨房里头洗碗,他洗着洗着,忽然白着脸冲出去了。

我说:“爸!爸!”

他没有理我。

我在屋头一个人等他回来,又慢慢把碗洗了。他回来了,带着姨妈和姐姐。姨妈脸上都是泪水,姐姐静静地跟在他们后面。

我看着他们,我爸说:“晴晴,谢谢你!”

姐姐像个老大姐一样拍了拍我爸的肩膀。

晚上我和姐姐睡在我的床上,屋子里面安静得不像话,我们都没睡着,我拉着姐姐的手,觉得心里面好像被猫抓一样害怕,我问姐姐:“他们咋个了?”

姐姐说:“他们耍朋友了。”

我没有说话。

姐姐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这就是爱情。”

姐姐的话让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我们睡在一起,整个院子传来空旷的“咚咚”声,姐姐吓得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问我:“咋了?”

我说:“隔壁的朱爷爷在夹蜂窝煤。”

又过了一会儿,爸爸的房间里面传来了深深的呼吸,这声音听起来既不像男人的声音,也不像女人的声音,好像潜伏着一个妖怪。

这下轮到我害怕了,我问姐姐:“咋个了?”

姐姐已经睡着了,她的手心全都是汗,我吓得心惊肉跳,不敢放开姐姐的手,在黑暗里面睁大着眼睛等那个妖怪吃完了爸爸和姨妈,再出来吃我们。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院子的一角,比起屋里纯黑的黑色,它看起来像是一抹深蓝色,然后就出现了一种白色,有一匹白马走过去,没有发出声音。

姐姐忽然捏了我一下,原来她没有睡着,我连忙问姐姐:“姐姐,你听到声音没有?”

姐姐发出了模模糊糊的一声“嗯”,听起来像是一句呻吟,而不是一个回答。

我成了一个有秘密的人。我拿数学卷子给陈子年抄,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说:“你咋了?”

我又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不懂。”

陈子年瓜兮兮地说:“我懂我就不得抄你的卷子了。”

他把卷子抄完了,递回来给我,摸了一下我的手。

我觉得他把我的整条手臂都摸痛了,我问他:“你干啥子?”

陈子年说:“没啥子。”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变了。中午放学,他在校门口等我,我走过去,他跟我说:“我们一起去吃抄手嘛。”

我说:“好。”

我们两个走在人群中去吃抄手,陈子年说:“蒲云,我以前不该说你没有妈。”

我说:“没事,我本来就没有妈。”

他非常温柔地说:“你还有我嘛。”

他的这句话深深地击中了我的心,我知道原来这就是爱情。

我想了又想,决定只把这件事情告诉姐姐,我跟她说:“我耍朋友了。”

姐姐说:“跟哪个?”

我说:“我们班上那个陈子年。”

姐姐笑起来了,她说:“你们这些小男生小女生才好耍的!”

她轻蔑的语气让我很生气,我说:“我们真的耍朋友了!”

她说:“对嘛,对嘛。”

然后我们继续做作业。姨妈进来找剪刀,她问我:“云云,剪刀在哪里啊?”

我说:“是不是在抽屉里头?”

她找到剪刀进厨房了,姐姐小声地说:“屁大点个娃娃晓得啥子叫耍朋友嘛!”

我白了她一眼:“你就是亲嘴了嘛,有啥了不起的?”

姐姐看着我笑了,她说:“亲嘴算个屁。”

我看着她的样子,问她:“你跟叶峰和好啦?”

姐姐说:“哪个还跟那个小娃娃两个耍!”

第二天上课,我看了陈子年很久,他其实长得很好看,我相信他一定比叶峰好看。我们两个在课桌下面握着手,握了一会儿,他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来来回回地摸,我浑身都痛了,我看着他,他也看了我一眼。我想起姐姐说的话了:“亲嘴算个屁。”

我们继续听课,我说:“把你的钢笔给我用一下嘛。”他就把钢笔给我用了,那支钢笔非常重,写起字来好像是个大人物,但是到了下课的时候,他说:“还给我,我要回去了。”我就又还给他了。

我放学回家,在院子门口遇到了余婆婆,她看我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冷淡,我想:“她难道看出来我被男的摸过大腿了?”我紧张地喊她:“余婆婆!”

余婆婆果然没有理我。

我又喊了一声:“余婆婆!”

她终于转过头来理我了,她说:“云云,你爸回来没的?”

我说:“不晓得啊。”

她说:“跟你们爸说,可恶事不要做多了。”

她的样子让我害怕起来,我连忙跑进去了。

我没有给我爸说余婆婆说他了,我在想怎么让他同意姨妈给我买钢笔,既然他们在耍朋友了,是不是应该给我买一支很好的钢笔?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姨爹来了。

姨爹在外面敲门,姨妈没有开,他把门敲了又敲。

我、爸爸、姐姐、姨妈四个人在屋头看着他一会儿晃到窗户上来看我们,一会儿又去敲门。

最后我爸终于说:“蒲云,去开门嘛。”

姨妈说:“张晴去开。”

我和姐姐手拉着手去给姨爹开门,姐姐说:“爸。”

姨爹白着脸进来了,手里面拿了一个茶盅。

他问姨妈:“蔡馨蓉,你要不要脸?”

姨妈说:“你管球我的呢。”

他又问我爸:“蒲昌硕,你也不要脸了?你们两个不要脸,我还要脸的!”

我爸没有说话。

他说:“我晓得你们耍过朋友,全南街的人都晓得你们耍过朋友,这口气我都吞了,你们欺人太甚了!”

还是没有人说话,姨妈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他说:“你们两个不要欺我是外地人,我们有屁的亲戚关系啊,蔡馨蓉,你真的以为我不晓得你当时为啥子跟他分手了然后跟我结婚啊,你以为我真的不晓得啊?老子还不是看你当时长得漂亮,屋头又有点钱,你真的把我当瓜娃子了啊!你早就跟人家睡过了,老子这个亏吃大了!还有蒲昌硕你真的太凶了,你还真的把我当瓜娃子!老子的婆娘你还睡起瘾了?”

姨妈说:“你不晓得不要乱说。”

姨爹说:“我不晓得?我咋个不晓得呢?你们两个都不是啥好东西,他把养老院里头一个女疯子的肚皮搞大了你们就分手了嘛!你真的以为我是闷的啊!”

他们吵起来了,我哭了,我和姐姐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姐姐也哭了,我一边哭,一边喊:“爸爸!姨妈!姨爹!”

姐姐也在喊:“爸爸!妈妈!”

但是他们三个理都不理我们,姨爹终于把茶盅扭开了,一把就把里头的东西泼到了我爸身上。

姨妈惨叫着把我爸拖开,但是我爸还是立刻卷到地上打滚了,他一边滚,一边惨叫,满地的水都冒出白烟烟。

姨爹站在那里,像个闹钟一样来来回回地说:“你们欺人太甚了!你们欺人太甚了!”

跟我一起守着我爸的朱大爷叹了一晚上的气,他流出来的眼泪冲出了很多眼屎。我说:“朱爷爷,我爸爸得不得死啊?”

他说:“死是不得死,但是废了。”

我说:“爸爸不会走路了是不是?”

他说:“走路是可以走,但是肯定是废了。”

他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了,我看到我爸还是好手好脚的,但是我也哭了。

姐姐在门外面陪我,她来了几次,都不敢进来,我走出去,看着她,我说:“姐姐。”

她把一个保温筒递给我,说:“我妈喊我给你们的。”

我还没说什么,朱大爷就走出去,一把把她推开,说:“走!走!走!都是你妈那个不要脸的造的孽!走!走!走!”

姐姐走了,三步一回头,她的表情可怜极了。

我又跟余婆婆一起住了,余婆婆和朱大爷一样,她每天叹气给我听,我实在受不了她叹气了,我就一个人到马路上去走,我走到姨妈家门口,又不敢走了,他们院子里面比我们院子还黑,我站在院子门口,看到院子里面的白马一匹接着一匹地走出来,我就在那里数数:“一,二,三,四,五。”

有一匹白马长得很像我的姨妈,我跟在它屁股后面一直走,我们一直走,走到了漆黑的南街菜市场门口,夜里,整个菜市场空空荡荡的,地下油腻腻的。我们围着菜市走了一圈,有一个人跑过来对着我大声地喊了几声,我听不懂他说的话,我就跑了。

我跑了很远,我累了,我就睡了。

是朱爷爷把我找回来的,他抱着我回了敬老院。朱爷爷老泪纵横地用他的胡子不停地扎我,一边扎,一边说:“造孽的娃娃,造孽的娃娃。”我一直很想跟他说他的胡子把我扎得很不舒服,但是看到他哭得不成样子,我就没有告诉他。

朱爷爷,余婆婆,还有院子里面其他的婆婆爷爷就把我看起来了,我没有去上学,也耍不成朋友了。每天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听广播,一起打太极拳,一起睡觉。过了很久,我爸才回来。

我爸爸回来了我就可以回学校了,但是我的同桌换成另外的人,他是一个转学来的新同学,班上的其他同学不跟我说话,陈子年那个没良心的也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跟我的新同桌说话。

我们考了期末考试,我还是考得很好,可是我的同桌居然比我考得更好,他把我的第一名抢走了,我更不想和他说话了。

有一天,我姨妈居然偷偷来学校门口接我,她一把把我抱着,就哭起来了,她哭着问我:“云云,你咋个不说话了?你咋个不说话了?”——她哭的样子真的很难看,我就不想跟她说话。

姨妈哭了几分钟,就被我们学校的其他老师拉起走了,她们把我送回了家。

我爸在我面前就数不清楚哭了好多次,然后他就又哭了,我心烦地看着他哭,一边哭,一边跟我说他对不起我,没有养好我,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姨妈,对不起我姐姐。

我爸说:“我对不起你,云云,我答应了你妈要把你好生养大的,我答应了她要把你像自己的娃娃一样养大,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我爸又说:“我对不起你姨妈,这么多年,我都没跟她说清楚当时的事,她才稀里糊涂嫁给了张新民,张新民就是个神经病,他居然打她,他居然在屋头打她!”

他又号了几声,他说:“我还对不起晴晴,云云,你晓得不,晴晴不在家头住了,晴晴也不读书了,哪个都管不到了,我对不起啊,对不起!”

他哭得我头都痛了,我就从枕头下头扯了一张草纸给他,我说:“你不要哭了嘛。”

我爸就一惊一乍地抱着我,鸡叫鹅叫地喊:“云云!你说话了!你说话了!”

他的样子让我灵光一闪,我说:“爸爸,你给我买钢笔嘛。‘英雄’的那个。”

我爸说:“好!好!好!”

晚上我爸又要跟我一起睡,我们就睡在一起。到了半夜,有一匹白马又走进来了,它看了我一会儿,就走出去了,我推了一下我爸,把我爸推醒了,我爸迷迷糊糊地说:“咋个门又开了呢?”

他就去把门关了。

有一天我又在街上看见了姐姐,因为我决定少说话,所以我就没有喊她,她挽着一个明显是社会上的操哥走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姐姐长胖了,走路的样子像一只鸭子,他们两个过了马路去买包子,不知道卖包子的人怎么把她惹到了,她就大声跟人家吵起来了,她骂人的声音整个南街都听得到,简直跟我的姨妈一模一样。

他们走过去了,没有发现我,她长得越来越像姨妈了。

我继续走去上学,六年级下学期的课越来越多,我们老师说,我们是毕业班了,要认真复习,才能考起好初中,老师们都对我非常好,说话轻言细语到了极点,还有今天早上,我爸送我出门的时候也说了,喊我最后几天好生冲刺,稳定发挥,不要紧张,肯定可以考起一中——他再次塞了五块钱之多的零用钱到我的包包里,我走在路上,感到一切都很美好,唯一的问题是,这几天街上的人屁股后面开始跟着更多的马了,有的是一匹,有的是两匹,有的是三匹。

我到了学校,居然看见教室里头也有一匹马,它就刚刚站在后面的黑板报前面,挡着我的位子,我现在有时候也跟我的同桌说话了,我就跟他说:“把桌子拖过来一下嘛,免得把马挡到。”

这个新同学就看着我,说:“你说啥子?”

我说:“把桌子拖过来我们坐,免得把马挡到。”

他惊讶地看着我,好像听不懂我们镇上的话,他说:“哪里来的马?”

我说:“你没看到?就在你旁边。”

他笑了,他说:“你才是装神弄鬼的哦。”

我坐在位子上,一边开书包,一边跟他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不晓得,我妈以前是跟一匹白颜色的马一起把我生下来的,她说给其他人听,他们都不信,还说她是疯子。还说她的肚皮是我爸搞大的。”

他呆呆地看着我,说:“你吓我嘛。”

我就很认真地跟他说了:“我们镇上的很多人都晓得,不然你去问其他人嘛。”

他脸色发白地坐我身边,我知道他已经被我吓到了。我就不跟他说话了。

以后的几天他都没有跟我说话,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我知道他肯定从其他人那听说了我们蒲家和蔡家的那些事。

一个星期以后,我们期末考试了,我终于在小学的最后一次考试里面考回了我的年级第一名,拿通知书那天,老师不停地表扬我:“还是云云聪明,云云真的乖。”

他们发给了我一个新书包,还有一个全新的文具盒——我可以用它来装我亮闪闪的“英雄”钢笔——我就这样小学毕业了。然后我就要读初中了,我现在可以耍朋友,也可以不耍,没哪个要管我了。

我拿着书包在讲台上接受全班同学的掌声,看见陈子年灰头土脸地拍巴巴掌,还有我那个发挥失常的同桌,他还像看鬼一样看着我,他们瓜兮兮的样子让我笑起来了,以前我姐姐说我一笑就像个神经病,现在也没有人再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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