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雯想要当面质问林瑶青已经很久了,如今见到本尊总算是不吐不快。
张彻冷冷横了叶雪雯一眼,伸臂将妻子护向怀中,“那是自然,夫妻恩爱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没什么好见怪的。”
张徊察觉到大哥言语之间的一丝怒气,连忙拉回妻子:“雪雯,咱们得赶紧向叔叔伯伯敬酒了,莫要再耽搁了失了礼数。”
叶雪雯还没挑衅够呢,正想再度开口,谁知掌心传来一阵疼痛,手骨都险些被夫君捏碎了,她不禁低声咬牙:“你干嘛呀?”
张徊不回妻子,而是恭顺地颔首道:“大哥大嫂先忙,弟弟弟妹先去拜见长辈们了。”
“嗯。”张彻应了一声,张徊便扯着妻子离开了。
两新人走到旁边,叶雪雯甩开丈夫的手:“你攥疼我了!你想干嘛呀?”
“雪雯,你糊涂呀,怎地当着大哥的面挑衅大嫂?”
“我挑衅了又如何,瑶青姐不是一个字也没说么?他们难道还会为了这点小事当面冲我发火么?”
张徊皱眉:“雪雯,我不是嘱咐过你了么?在大哥面前千万不要提以前的事,也别去招惹大嫂。你方才险些惹怒大哥了,若不是我及时劝下后果不堪设想。大哥手段之狠辣,你不会想要见识的。”
叶雪雯伸指戳着夫君的胸膛:“你看你的怂样,你与张彻都是平辈,他也不过是年长你个一两岁而已,有什么好惧怕的?”
“此处人多眼杂,回头我再与你细说。”张徊端起酒壶,先带着妻子一一去拜见族人。
宴会之上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之声此起彼伏,新菜美酒毫不间断。
林瑶青愈发觉得自己处境艰难,茶饭也食之无味,她转眸望向张彻轻轻问道:“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了?”
张彻也觉得妻子面色不对,他抚着妻子的脸颊关心问道:“哪里不舒服,可需要我叫屈眠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许是这几天累到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得陪陪弟弟们,过一会再回去看你。”张彻吩咐月无影道:“月无影,你先送少夫人回竹园吧!”
“是,少爷!”
主仆两个前脚刚走,张彻拎起一壶新酒正欲满上,却发现壶底藏着一张小纸条。
*
林瑶青回到卧房,说自己想要休息,便遣散了所有丫鬟,房中再无旁人。
她坐在床沿之前陷入沉思,方才张彻敢当着众人的面夸下海口,想必也是抱着极大的把握,笃定她能顺利生下孩儿不输其他弟妹们。
张禽.兽昨晚没有碰她,家宴又遇到这事,依着他的性子今晚一定不会放过她,而且会双倍补回来的。林瑶青可是一丝一毫不想怀上他的孩子,否则这一生一世都与他牵扯不尽了。
屈眠既然当初没能诊断出来,说不定以后也同样发现不了。林瑶青抱着侥幸的心思悄悄掀开被褥,寻出所藏之药瓶,伸开手掌往手心倒了一颗。
小小药丸在手心滚动,总想着能挨过一天算一天,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可当她的手臂刚刚抬起药丸还未来得及入口时,忽然一阵猛烈的阴风刮过,房门哐哐嘡嘡打开。
林瑶青被吓了一跳,全身打了个哆嗦,眼前的光线瞬息被一个身形高大的身影挡住。
不知何时,张彻已然一个瞬步显现在她的面前,他一手钳住她服药的手腕,一手捏住她手中的药瓶,漆黑的瞳仁中酝酿着深不见底的可怕风暴。
林瑶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为什么会在这?他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宴会上喝酒吗?
“你在吃什么?”冰冷的声音响彻耳际,张彻怒气横生:“回答我!你在吃什么!”
危险的信号流窜四肢百骸,一切都要完了!她的秘密要被他发现了!林瑶青本能地朝身后退缩着,躲避着不想承认。张彻一边逮住她,一边轻佻地握住药瓶,冷冷睨视道:“是避.孕的药物,对吗?”
他竟然猜到了?不对,应该是张彻早就知道了!他今天就是抓她的现行的!林瑶青像是被猛兽盯住的猎物,身上每个毛孔都因恐惧而竖起,“我......你......”
张彻的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失落,林瑶青没有否认,那就说明纸条上所言属实。原来他的好妻子一直在服用避孕的药物。她果然不想怀上他的孩子,她不爱他,又反抗不了他,就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谋杀他的骨肉。
“承认了?”张彻手臂施力,害她吃痛不已,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张彻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她果然还是忘不了姓叶的!她果然从未付出半点真心!他默默付出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笑话。张彻狠狠攥住手中的药瓶,差点将其捏炸,“林瑶青,你就这般放不下你的情郎?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没怀上我的孩子,叶雪岩还就还会要你?”
“不是,我……”
“你从来没想过给我生孩子是吗?”张彻阴寒嘲讽:“你只想给叶雪岩生。哦,对了,你们连你们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叫‘海棠’对吗?”
两月前她和雪岩哥说的悄悄话他怎会知道?林瑶青恼羞成怒,大力挣脱他的掌控:“你从哪听来的?难道你跟踪我!难道你从婚前就开始监视我了?”
张彻擒住她的手道更加用力,额角青筋随之暴突,面目显得有些狰狞,他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厉声吼道:“林瑶青,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和别的男子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张彻的眼底浮现出一层肃杀之意,“我本来可以放他一条生路的!林瑶青,是你逼我的!”
“有种你冲我来,别伤害雪岩哥!”林瑶青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他的钳制,“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莫要牵连别人!”
“事到如今还一口一个雪岩哥,叫得可真亲啊!”张彻猛然将她推倒,随之膝关节跪压而上,巨大的阴影顷刻笼罩全身。
“啊!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张彻松了松衣领,自嘲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别人?哦,也是,他毕竟是你的青梅竹马,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他。”
林瑶青被他压得骨碎欲裂,龇牙喊道:“啊!!你弄疼我了!”
张彻心想,疼又如何?她再疼能有他的心更痛吗?他们成亲两月,他从不舍得强迫她,只默默布局费劲心机等她自愿,生怕自己因为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害到她。
他溺爱她,面对长辈的指责,他一个人全部抗下。他敬爱她,姨母送来调理的药,她不愿吃就不吃。他宠爱她,他恨不得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可是她呢?她又是怎么回报他的?她的心里只有别的男人,她一直在服用避子药,她从未想过与他诞育子嗣,她铁石心肠的杀掉了他一个又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他的一片痴心,换来的终究是背叛。
林瑶青想要逃走,可刚刚爬出去一点距离又他被拖了回来,扯着嗓子尖叫道:“张彻!你敢用强!”
“我敢啊!我为何不敢?”男人说着解开自己的衣带,脸上的表情尽是不屑:“新婚之夜我本就可以强睡了你的,可我当时顾忌你的心情,一直傻不拉唧的等你主动。”张彻冷漠地脱掉衣服,粗暴地甩到一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发现我对你再好你也不懂回报,我又何苦去在乎你的感受?林瑶青,以后我再也不会惯着你了!”
暴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林瑶青左右闪躲踢腿捶打:“你个畜.生!禽.兽!你滚开!你滚开呀!”
这一次的张彻不再忍耐,他大力撕开她的衣服,死死钉住她道:“你不是不想给我生吗?老子偏让你生!老子不让你怀上我的种老子就不姓张!”
身上一凉,林瑶青胆战心惊,张彻是真的生气了,她从未见他这般动怒,即使是那天她亲眼目睹她和雪岩哥相拥在一起也不似今天这般模样。
“啊!啊!”
面对暴力绫辱,林瑶青拼命反抗,两人愤怒地扭打在一起。可男人到底占据绝对优势,林瑶青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全身上下仅剩的指甲也劈裂划破。
一道道血口像是解除了封印,彻底激怒了潜藏在张彻心底的魔鬼。
理智被黑暗吞噬,这一次,张彻不顾她的呼喊,对林瑶青用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