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正对峙着,隔壁包间的门打开了。
一男子半遮半掩的匆匆离去后,一女子轻盈地从内走了出来。只见她双颊丰润,樱唇鲜红,身材凹凸曼妙。
众人的目光皆被吸引了了过去,能此等容颜者,正是柳悬悬是也!
她细嫩的手背撑着门扇,朝众人笑道:“哟,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围在这里作甚?”
柳悬悬的目光又望向萧边和程郅踊:“呀,难得能看见咱家大老板呀!悬悬给您请安了!”说着,她轻福一身。
能得柳悬悬亲口承认,萧边的老板身份确实无虚,部分看客窥得真容之后,已渐渐散去。
程郅踊看见柳悬悬本尊,口水都要滴出来了。
萧边掩住厌恶的眼神,冲柳悬悬招手道:“悬悬,现在有空吗?过来陪陪这位程公子吧!”
“是!”
她左翘右翘地迈步出房,接着进了程郅踊的包间。
刚刚关上大门,房外声音隐去,柳悬悬还未转过身来,程郅踊的鞭子便径直甩了过来。
柳悬悬毫不畏惧,她一只手接住了鞭子,顺势绕着鞭子把自己一圈圈缠了起来,旋转了几步,最终偎依在程郅踊肥硕的胸膛里,“程公子好大的火气啊,悬悬好怕哦~”
程郅踊的粗掌一把握住柳悬悬的手,“我就说嘛,还是悬悬最知情知趣,其他姑娘都是什么鬼玩意,一点也不懂乐子!碰两下就哭哭啼啼的!”
柳悬悬推搡着他:“程公子,你可是吓到我的姐妹们了,你说说,该怎么罚你呢?”
“罚我?该罚的不是柳姑娘吗?”程郅踊揽着她,“柳姑娘好大的架子,每次来都不在,怎么今个得空陪我了?”
“悬悬天天被藤姐儿催着,被老板管着,他们恨不得把我劈成两半,好让去陪更多的客人。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了程公子,程公子却还要罚我......”
美人娇眉一颦,委屈展现得淋漓尽致。
程郅踊煞是心动,他安抚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今天好好陪陪我吧!把以前的都补回来。”
柳悬悬灵机一动,低笑道:“程公子,要不今天我们换个玩法?”
......
几鞭过后,程郅踊不仅不痛,反觉有趣。
柳悬悬换着挥鞭的方向,化出了一个四方阵型,她默念符咒,紫色阵型一瞬间显现,八个方位扬起八条玫红色的狐尾,招摇转动起来。
程郅踊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当他勉强回过头去,却被柳悬悬一掌击中心脏。
霎时,程郅踊的身体陷入极度的快乐,但大脑却变成一片空白......
她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睛流转,术法已成,柳悬悬已经用媚术控制了程郅踊的思维。她对着他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如何认识萧边的?”
程郅踊跪在柳悬悬的脚下,眼神空洞毫无光泽,他一字一字回道:“那日我调戏林瑶红,碰巧萧边路过,他就把我揍了一顿。”
柳悬悬听了,咯咯的笑了两声,“萧边可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我见他们两个眉目传情,像是看对了眼了。”
柳悬悬更乐了,这厮被控制了说话也如此粗俗,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她又对他吹了一口气,问道:“你大哥最近在做什么?”
“我大哥原来喜欢林家大小姐,无望后便开始打起叶家大小姐的主意,现在正找机会收拢叶家。他偶尔还整顿内务,说是要重振家风,搞出许多装模作样的名堂来。”
柳悬悬对这些杂事不感兴趣,又吹口气问道:“你可有何魔宗的消息?”
程郅踊跪着回复:“据跟踪林瑶红的探子来报,说四大杀手的女杀手就藏在妓所之中。”
柳悬悬忽而警觉,“可有说是谁?”
“八成是柳悬悬。”
她愕然了一瞬,继续探问下去,可却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出来。
柳悬悬变换了媚术阵法之后,操控着程郅踊走到床边,令他自行褪去衣衫,倒头陷入深度睡眠。她替他盖好被子之后,悄悄跳窗而出。
*
昏暗的烛光前,萧边坐在桌前,展开一张地图仔细观摩。
忽而一道黑影略过,萧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图折叠收好,压在书简之下。
“呵呵呵呵。”一阵媚笑传来,柳悬悬倚在墙柱上,双手抱怀道:“我今天听到了一个特别有趣的消息。”
萧边望向风情万种的柳悬悬,已经隐约猜到她所笑何事,“宗主经营千娇阁,是为了探听情报的,而不是偷听八卦的。”
柳悬悬笑得更艳了:“瞧瞧,锦凉城那么多美人儿,也没见萧老板为谁动心过,怎么着,林二小姐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却偏偏能赢得萧老板的青睐?”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萧边正色道:“之前我发现林瑶红顺着案发现场的香味查到了香料铺,又查到了你的头上,若不是我之前引开了她,你不见得遇到怎样的麻烦。”
柳悬悬恍然大悟,她左右展开衣袖嗅了一嗅,“哦,看来以后这香粉我得勤换着点,别误了宗主大事。”
“嗯,仔细些总是好的,小心引火烧身,我可救不了你。”
“哎呦,怕什么,有萧老板在,谁能伤我分毫?毕竟咱家萧老板可是杀手榜排行第一的人呐!”
“别抬举我,咱们都是替宗主做事的,说是排行第一,只不过是我出任务最多罢了。”萧边靠在椅背,“宗主说了,下一个案子交给你了。叶玄歧今天已经到锦凉城了。”
“叶玄歧?那个老头子?他可与四大族长平级呐,你们杀他大哥叶玄岭可是派出了三个人,怎么到了叶玄歧宗主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去对付?”
“宗主说这是锦凉城内部的事情,不想惊动外界势力。叶玄歧毕竟是汴城人,宗主的意思是不希望闹大了,更不想把官府扯进来。当然宗主也不是要你硬杠,而是用你的媚术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他。”
“是这样啊。”柳悬悬的玉指撩起发丝,“可需要我砍其手足?”
“不用,”萧边答道,“你只管让他死。晚些时候我会来取走他的肢体。”
“好吧,知道了。”柳悬悬无聊地玩起了指甲。
两人再聊了一会,柳悬悬发现阵法有异,便立刻回了包间,躺在了程郅踊的身侧。
程郅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像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春.梦,又好像一切都是现实。
怀中的柳悬悬也佯装苏醒,她抚着程郅踊的胸口娇声道:“程公子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程郅踊捏住她的下巴,“我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悬悬不要赏赐,”她明知故问道:“程公子可是与我家老板认识?可否在老板面前为悬悬美言几句?”
程郅踊随便圆道:“我曾与他交过一次手,后来派人去查他一无所获,我的小跟班还说他是魔宗的人!你说可笑不可笑?最后没想到,他原来竟是你家老板!”
柳悬悬咯咯笑着:“现在任谁都变成了魔宗的人,悬悬还是魔宗的呢!”
“哈哈哈!”程郅踊拍着她的肩膀,换了脸色道:“坊间早有传闻说你是四大杀手之一。”
“程公子信吗?”
“信啊!”程郅踊极为肯定的回答。
杀意涌起,柳悬悬的眼神变得严肃,程郅踊破功而笑:“柳姑娘笑一声,骨头都酥的散架了,还用得着自己出手吗?”
“哈哈哈!”两人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