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谢关医生。”谢静云拉着大衣,对着沈昊宇道,“昊宇,我累了,相回去休息。我们走吧。”
“谢小姐,不用,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关剑轻言。
卫暻然和沈清柠这对局外在看着谢静云和关剑之间像陌生人般客套疏离,仿佛真的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可是只有他们才知道他们这样让人觉得是多么的虚伪和恶心。也许他们前一刻还在床上销魂,而后一刻却如这般陌生,而且还是在沈昊宇的面前,真是很诡异,无法想像他们两人是怎样的心态?
沈清柠也看不下去了,替沈昊宇感到无比的悲哀。这个她曾经梦里的男子竟然会被爱情迷昏到如斯地步,看不清谢静云这种恶劣的女人有一颗丑陋的心。微微别开了脸,握着卫暻然的手微微用力了些。她怕自己会说出真相。她真的压抑不住了,回头,红唇微启,想告诉沈昊宇在他身边的两个人背着他干见不得人的事情。卫暻然则拉了一下她,阻止了她。
“好。”沈昊宇都一一顺从她,目光落在沈清柠的脸上,“我们回去了。”
沈清柠终究没有说出口来,只是看着沈昊宇扶着像公主般的谢静云远去的背影。她的眼角微微沁出了泪水,纵使她再怨沈昊宇当初的无情,可她也不想看到他被人欺骗。
卫暻然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悲伤,也理解她的心情。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沈清柠暗自将泪气逼回眼底,她回头,看着站在两米开上的关剑,目光渐渐冷凝。
关剑清楚地接收到了沈清柠冰冷的目光,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他。正欲上前时,沈清柠已经回头,迈步走开。
卫暻然也跟上她的脚步,他们进了电梯,她情绪低落地垂下了羽睫。卫暻然看着她眼下青色的阴影:“所有的事情演变成现在局面不能怪任何人,终究是沈昊宇自己犯下的错。他必定要承受这样的结果。”
沈清柠依偎在他怀里,心中是感慨万千:“看到他被人背叛,我感同身受。再怎样他是我哥啊。我尝过的痛我不希望在我亲近的人身上重演,就算是他我也会不忍心。你为什么不要让我告诉他?难道要一直瞒着他吗?”
卫暻然收紧圈着她的手臂:“清柠,如果他不在乎,不够深爱,那么你口中的背叛绝不会让他悲伤半分,如果他是投入深情的话,你告诉他的话,他会选择相信你还是谢静云?如果他相信你倒是好说,如果他相信谢静云的话他就会再一次伤害你。我也不想你受伤啊。况且当时关剑和谢静云都在场,场合不宜我们这么做。而且要让他信服的办法只有让他自己去发现,亲眼看到,才能相信。否则我们的所作所为便是别有用心。”
卫暻然分析的很对,一时冲动的做法根本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还可能会被谢静云利用反咬一口。那个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她已经领教多次,她相信她有那个能力。
“那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呢?”沈清柠戚眉,在他的怀里微扬起睫毛,目光往上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难道要等他们结婚之后吗?如果那个孩子不是我哥的,那么一切不是就太晚了吗?离婚总是不好的,而且很麻烦。”
他低下视线,与她的目光相接,一手抚过她柔软的长发:“如果你信任我,那么交给我处理吧。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的。”
沈清柠立即伸手勾住他的颈子:“我当然相信你。老公,你就就是我这一生的信仰。我是你忠实的信徒。”
“这话真是受用。”卫暻然笑着,瞳仁清亮,映着她灿烂的笑脸。
卫暻然将沈清柠送回了家后便,千叮嘱万吩咐的,沈清柠不止回答了一百个是了。他才回去上班。刚到办公室便看到他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人,他走去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时一笑:“你怎么有空来了。”
“没事做呗。”季羽墨修长的手指在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上有节奏的轻敲着,“你这中途跑出假公济私了。”
“你管呢,你又不是我媳妇。”卫暻然没给他好脸色,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来得正好,我也有事。”
“什么事?”季羽墨扬了一下眉,端起桌上的香浓醇厚的咖啡送到鼻端轻嗅,这香味很纯正的精品咖啡,“市长的东西果然是极品。那茶水小妹不错哦。”
“我和你说正事。”卫暻然把桌上的文件件夹翻开,“我让你查的苏家的事情幕后的强大力量是我爷爷。我爷爷已经放手好,真相已经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卫暻然说着,脸色却是凝重的,到时个沈清柠也会知道所有的真相,那么他们之间又该怎么办?
“嗯?”季羽墨的唇刚刚贴到咖啡杯缘,就停止了动作,“你爷爷,为什么?”
卫暻然把所有的情况说了一遍,苦笑着:“你说是不是上天是不是很会调戏人。”
“你不打算把真相先告诉清柠吗?也许你亲口告诉她会比她从别处知道要好很多,至少你做到了夫妻间的坦诚和忠诚。”季羽墨建议道,也觉得有些不查思议,“仇人的后人相爱了,多小说啊。”
“可偏偏就发生在了我和清柠身上。”卫暻然感叹着,整个人往皮转椅的椅背靠去,心中也有些烦躁,“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假期就要结束了。要出国了,你的事情我会继续办,但是你有时间也关注一下。”季羽墨浅酌了一口咖啡,让它的醇香在舌尖流淌,“这下有我忙的了。”
“那你和宋家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你这一出国就要至少冷淡别人一个月,你也不怕人家到时候随别人跑了。女人是需要滋润的。”卫暻笑得邪气,却没让人觉得流气。
“我和宋美瑜已经分手了。”季羽墨继续品着咖啡。
“分了?多久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卫暻然手里玩着笔,他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分了?”
“年前。”季羽墨挑眉,然后定定地看着他,“你真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