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只有你跟白毛儿出来了,他们呢?”
“都走散了,皮皮应该是闻到你的气味了,一路带着本王跑出来的。”
一个小小迷宫怎么难得住夏至臻,他只是看不惯安珂在后面跟夏至汐浓情蜜意的样子,他已经找好理由了,他身为主子尚且单着,她一个还没到出府年龄的丫头有什么理由跟别人双宿双栖?等她到了二十五岁再说,嗯!顿时觉得这个理由相当充分,相当无法反驳!
常年习武的他感官十分灵敏,从隔壁传来的脚步声十分轻盈缓慢,他大抵已经算出了对方抬脚起步的频率,他不疾不徐地继续朝目标方向走,到前面唯一的路口停下,静静等待片刻后,果真有一人挥着棒子铺天盖地朝他砸开来。
对方出招毫无章法,他淡定地往后退了一步,都不用躲避,轻而易举看出了那人的下一步动作,稍稍抬手便擒住了对方的手腕。
那人并没有过多掩饰自己,一身庶民常穿的深蓝色布衣,用黑巾蒙着面,露出的一双眼睛犹如子夜里的星,在月光下盯着夏至臻烨烨闪烁。
夏至臻用的力度不大,指尖所抵之处恰到好处,手上一软,棒子应声落地。
夏至臻冷眉皱起,弄来这么个玩意来对付他,未免太侮辱人了。顺手扯下了那人的面巾,看到那张白净秀气的脸顿时觉得眼熟。
“你是?”
安如夏痴笑道:“太子殿下,小人该死,不小心认错人了。”
“你的目标是谁?”向他投去淡淡一瞥,似乎在说,你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说出来殿下能否饶了小人?”
一脚踹向他的膝盖,安如夏顿时有种骨头开裂的感觉,一时间站立不稳而跪下。对面那人此时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大掌落在他的肩胛处,缓缓使力……
“我说我说,是殿下府上的安珂。”没想到这夏至臻当真是冷面修罗,说一不二。
“嗯?她怎么招你了?”
“她……前些时跟我赌钱输了,结果没钱还,还想赖账,小人我一时气不过就……”
“你确定是她?”她确实顽皮了些,不过也有可能是有人冒名顶替她也说不定。
“殿下若不信小人可与她当面对峙的,安珂在哪儿,我要见她!”安如夏突然硬气起来,白净的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似乎有几分真。
不管此人是不是真的,她出去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还动不动上他面前告状,就是她不对!
该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夏至臻放开他,径直沿着正确的路走,安如夏见他没有拒绝自己,连忙起身,一瘸一拐地跟上。
广场太大,安珂与夏至淳没有走远,两人趴在护城河上的桥栏上,看底下的人放花灯,旁边蹲着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吐着舌头的白毛儿。
放花灯之前,人们会双手合十祈愿之后,再把花灯放到河里,看着它随波飘走,把自己的愿望送达河神知晓。
“你带了纸笔没有?”
“谁出门会带这东西?”
安珂拍了拍他:“那就去买!我想到一个新玩意,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