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晗点了点头,转头看着萧翊又对着颜敏说道:“娘亲,我有些事情要问四哥我们就先下去了。”
颜敏向来是相信她的点了点头让他们先过去。
来到潇湘院,沈慕晗将院里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独留珠玑在身边伺候,看着萧翊直接询问道,“四哥,我想知道颜国公府所有的事情。”
萧翊转头看了珠玑一眼,见她低头不言才回过头对着沈慕晗说道:“晗儿,有些事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沈慕晗更加确信颜国公府的事情与自己相关,坚持道,“四哥,我要知道!”
萧翊叹了口气,让珠玑到门口守着才说着:“前几日你让珠玑去查颜国公府的事情时我便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既然你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
原来当年,颜敏是颜国公府最受宠的女儿,再加上之前生的都是儿子,只有颜敏这么一个女儿,自是万千宠爱在一身了。
可是颜敏的生母却不是如今的颜老太君,当年老国公有一青梅竹马只是因家族势力所迫,不得不迎娶了施家大小姐,也就是如今的颜老太君。
颜老太君一进府就为颜国公府生下了颜学贺,颜学政两个儿子,主母之位愈发的稳固,但老国公心中仍旧牵挂着自己的那位青梅竹马,即便已娶妻但还时常与之私会,最后竟在外将她迎娶安置在外处的宅院中,可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最终还是被颜老太君知晓,为了她主母的名声不得不放低身份将人迎到府中。
进府之后老国公更是常常留宿与青梅竹马的院中,很快就传出了喜讯,颜老太君为表示自己大度有佳更是天天在旁让人好生的伺候着,也深得老国公的称赞,很快就到了一朝分娩的时候,却不料传出难产的消息,最后青梅竹马产下一女婴后最后还是没撑过一个月便去了。
老国公伤心至极,颜老太君便提出将颜敏在自己膝下抚养会将颜敏视如己出,老国公见着这几月颜老太君对颜敏的悉心照料也就同意了。
为此老国公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女儿更是宠若珍宝,好像要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时间转瞬而逝,颜敏也到了及笄之年,也是入宫待选的年纪,而老国公却是在颜敏十三岁那年逝去了。
此时的颜敏也是名动京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相貌也是数一数二的,与佟府的大小姐佟婉儿并称京城双姝。
在一次颜敏与佟婉儿郊外游玩的时候,撞见了偷溜出口的萧玄和沈世彦,那时的萧玄和沈世彦也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而他们二人又是从小一起同一个师傅学习,关系更是不错。
那是颜敏第一次见到沈世彦,便已是佳人一见已倾心。
回到府中,颜敏一心想着沈世彦,对着宫中选秀之事也是不怎么热衷,冲动之下在进宫前一天跑去找颜老太君要拒绝这一次的选秀。
颜老太君大怒,自己如此费心的栽培她想的就是这么一天让她进宫获得恩宠让颜国公府在这京城中成为第一大家,不然自己又怎么去抚养那个女人的孩子,不管颜敏怎么哀求,颜老太君都是不同意,更甚是让人在屋外看着避免她逃跑。
颜敏心中哀伤,在面对选秀的时候也只是表现出了一般的水平,甚至在最后圣上亲选的时候更是发挥失常。
萧玄坐的远但也看清了台下的人,认出了颜敏和佟婉儿,当下就留下了佟婉儿的牌子,正欲把颜敏也留下的时候,沈世彦站在一旁开口请旨赐婚,萧玄即便心有不悦最后还是撩了牌子,但也没同意赐婚。
颜敏虽被撩了牌子,但她盛名在外,还是被留在宫中成为太后跟前侍候的大宫女。
颜老太君虽不满这个决定,但也时常让人进宫传递消息让颜敏在圣上面前多多表现,争取成为皇上的妃子,颜敏心中早已有人更加是不管颜老太君传来的消息。
因着沈世彦时常进宫与萧玄一通切磋学业,便也有了许多机会与颜敏见面,二人本就是郎情妾意,在每日相处之下也更是彼此爱慕私定了终生。
二人心意互通之后,沈世彦去了颜国公府求亲,沈家在京城之中并不是有着世家的名称,但历代沈家的当家人都是圣上太傅一职,并且其背后的势力一直不为人所知,所以当颜老太君看到沈世彦来求亲的时候直接就拒绝了,她要的是荣华富贵而不是一穷二白的女婿。
沈世彦见到颜老太君如此势利,一气之下参加了来年的科举成为了探花,在朝中担任一官半职,再次去颜国公府求亲,颜老太君本意还是拒绝,可无奈颜敏人虽在深宫之中却没有按照自己的话去做,等到她年满出宫却也是再难以找到家世显赫的人家,再加上颜学贺在外欠下了一大笔赌债难以偿还,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不过要求聘礼要给八十万两才可。
那时八十万两对于任何一个世家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沈世彦也不反对很快就拿了八十万两的聘礼过来迎娶颜敏。
颜敏出嫁,因在太后身边伺候深得太后的喜爱在她出嫁那日还进行了添妆。
可惜美景不长,颜敏嫁至沈府后,颜国公府便是隔三差五的派人来讨要银子,颜老太君见着沈世彦能够一口气拿出八十万两来,想必家底还有更多的在于是就把主意打了过来。
颜敏气不过回娘家争辩,却得知当年真相,知道自己不是颜老太君的亲生女儿,伤心之余正好萧玄下旨让沈世彦去姑苏赴任,夫妇二人便打算离开京城再也不回这个污浊之地。
颜老太君知道后便直接上门质问颜敏,还直言道,自己抚养颜敏那么多年付出那么多心血,好歹也要有些回报,沈世彦一气之下又给了颜老太君二十万两这才打发走了,可颜敏也因此寒了心,去了姑苏之后便断绝了与颜国公府的任何联系,直到回了京城关系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却还是有些生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