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芜趁着萧宪比试完毕回到德妃处奉茶,一边沏茶一边漫不经心说道:“娘娘,这两日女眷之中当属公主为第一,到了明日想来也能成为佼佼者,奴婢在公主身边伺候着甚是觉得公主完全可称得上京中第一女子。”
德妃听着苏芜奉承的话语心中更是得意几分,转头看了眼周围,问道,“公主呢,让她过来一起用膳。”
苏芜听了立刻将其他伺候的人遣退,脸色一变朝着德妃突然跪了下来,“娘娘恕罪,方才奴婢是故意提及公主的。”
德妃狐疑的放下手中的茶碗,看了浮翠一眼,浮翠会意上前严厉的说道:“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敢在娘娘面前大放厥词,你不要命了吗!”
苏芜身子伏得更低,几乎是趴在地上说道:“娘娘恕罪,请娘娘先听奴婢一言,听完之后再决定是否要责罚奴婢也不迟。”
德妃皱了皱眉,挥手让浮翠退下,之后才慢悠悠站起来看着苏芜道,“你先说说,让本宫听听看。”
“谢娘娘,回娘娘的话,方才奴婢在茶房沏茶就听到一些小宫女们在说公主与裕亲王府的小郡主,要与淳安郡主和六皇子妃比试赛马,还说是公主先提出来的,奴婢想起昨日淳安郡主称病,今儿个一早皇上见到后便亲自开口询问,若是此次赛马这位郡主出了什么事,不知是否会殃及到公主之上,奴婢担忧这才违反了规矩,请娘娘恕罪。”苏芜小心的说着,看着德妃脸色逐渐沉了下来,这才放下心。
德妃本就对沈慕晗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是有些许厌恶,昨日自己的事自己还没和她算,现在还敢把自己的宪儿给拖下水,怒道,“你速去赛马场就说我身体不适把公主给我带回来,若是等事情闹大了公主还未回来,你是知道后果的!”
“是,奴婢这就去。”苏芜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往后退去。
“慢着!”德妃出声叫住她,苏芜又提心吊胆的停住脚步,就听到,“去把公主的那件镶嵌着东珠的斗篷拿过来,外面风大,别让公主着了风寒。”
苏芜接过斗篷才起身往外走。
萧宪与白清欢比试完之后,萧宪虽然输了但仍然不屑的朝着白清欢扬了扬头,现在就尽管高兴好了,待会就有你们苦头吃。
白清欢根本就不理会萧宪的那些小动作,只是担忧的走到沈慕晗身边问道,“晗儿,你真的可以与萧妍比试,要不要我替你?你的骑术虽说是四哥教的可是才学了几日的功夫我真担心……”
“不用,欢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伤着自己的。”沈慕晗阻止白清华说下去,微微一笑越过她往赛场而去。
萧妍已翻身上马等待着,看着沈慕晗还要在珠玑的帮助下才能上马,嗤笑一声,“就这样,我让你两个马身都会赢。”
沈慕晗在马背上坐好之后,十分不解的看向她,“妍儿,难道只是因为我成为父王母妃的义女你才如此针对于我,那为何前几日又是殷切相待?”
“若我不这么对你,怕是到了春猎父王和母妃都还不准我出来,沈慕晗我是真的很讨厌你,因为你的出现完全的打乱了我的生活,现在就连四表哥对你都与之不同,我恨死你了!”萧妍这两日为了能够在他人面前表现出与沈慕晗友好相处,硬是压制住自己的脾气,能够忍到现在已甚是不易,“不用多说了,开始吧!”
沈慕晗看着萧妍已摆好架势自己话也不多说,坐在马背上有些忐忑的握紧了缰绳,之前即便跟着四哥学骑术的时候,也只不过是骑着马慢悠悠的走着,还从未有过赛马的行为,这一次就当做尝试一番冒险吧。
只听见一声令下,身边的萧妍已是飞快的冲了出去,沈慕晗拽紧缰绳深吸口气,用力的抽了下马背也顿时飞驰而去。
等到萧翊众人赶到时,沈慕晗已经骑马出去半程,萧翊随手拉过一个内侍寒着脸问道,“淳安郡主呢!”
“郡,郡主,她,她……”这内侍本是在赛马场周围伺候的,看到宫里的贵人们要比试自然是过来看看热闹,结果才过来就被四皇子给拽着询问潇湘郡主的消息,吓得他哆哆嗦嗦话也说不清楚。
白清欢见到萧翊过来,顿时脸色都吓得发白,不停的念着,“完了,完了,四哥来了。”
萧翊见着这个内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直接就丢了出去,转头见到站在对面的白清欢等人,立刻大步的走了过去,“晗儿呢?”
“晗儿?晗儿不在这啊?”白清欢还想着挣扎一下,把人支应走再说,装傻说道,“四哥,晗儿不是在她院子里吗,怎么会在这赛马场。”
萧翊隐忍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咬牙切齿逼近白清欢一字一句道,“白清欢,我再问你一声,晗儿呢!”
白清欢强顶着眼前的压力,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拽紧了衣服下摆,另一只手指着赛马场的方向,咽了口口水说:“在,在那。”
萧翊知道后直接就转身就寻了马匹往场上而去,跟着而来的萧旻二人也担心会出现什么状况,各自都骑了匹马追了上去。
待萧无殇赶到,见到的便是绝尘而去的三个人,白清欢整个人靠在宫女的身上脸色有些发白,快步的走上前询问,“四哥呢,小晗儿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清欢抬头看了他一眼,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惧意扑向萧无殇的怀里哭了起来,“萧无殇,刚才吓死我了。”
萧无殇特别想说一句该,但见到自己媳妇哭的那样伤心也就闭口不谈,一个劲的安慰着,余光扫到站在一旁的珠玑,却是忍不住的指责着,“珠玑你在一旁怎么也不劝解一些,要是小晗儿出了什么事谁都护不了你。”
珠玑在沈慕晗决定参加这次赛马之后就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爷的责罚了,可是想起昨日郡主哭得那么伤心还不就是因为始终对自己没有信心,怕自己只能在爷的羽翼下生活,这么一想便也对郡主的举动理解了几分,爷若是责罚的话自己受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