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实在炎热,宽敞的大街都仿佛是要被烤化了,赶路的行人也不愿在太阳底下多待,不是找茶馆歇脚就是在树荫底下乘凉,这时候从道路东头来了一对男女,一身普通着装的青年为穿着下人的衣服漂亮少女的打着伞遮阳,细看之下两个人样貌还有些相似之处。
两人在街上赶路,经过一处树荫被树荫地下乘凉的盯上了,乘凉的站起身快步追上两人,觉得这两个人没有注意到他,于是撞了一下这个少女说声抱歉暗中偷走她的荷包。
“等一下!”青年拉住这人,快速从他手里拿回了荷包,这会儿三人身边就聚拢了一群装作看热闹的小偷帮凶们,青年对小偷一抱拳说:“这位壮士想必是缺钱了吧?”
“最近确实手头紧,想借您点钱花花,来日有缘还能遇到我一定加倍奉还,如若不然……”小偷一点都没害怕的样子,现在说这话就等于是想着要不来钱就明抢了。
好在青年从自己的钠石饰品里面取出了几个银币给了小偷,还说:“我妹妹这荷包里都是些胭脂针线什么的不值钱,我这里有些小钱送给你买壶酒,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
小偷看这几个钱有些少还想说什么没等说呢青年继续说:“如果觉得不够我身上实在没带着那么多,这些钱你先花着花没了可以来城南重顺镖局找我,我叫齐言。”
名字一报出来小偷也不敢再要了,重顺镖局虽说不是什么强大的势力,确也是一个在当地有头有脸的势力,这位齐言也是镖局里面数一数二的人,今天他不想和他们打那他们还不赶紧走,拿着几个钱抱拳拱手说:“小的眼拙,冒犯了您,小的这就走。”
眼看着小偷带走了几个围观的人后少女嘟着嘴埋怨齐言:“哥,你干嘛要给他们钱啊?他们又打不过你。”
齐言宠溺的揉了揉少女的头说:“这黑三角不是一直这么乱吗,这种小偷遍地都是,他们虽然说敬重重顺镖局,却也不怕我啊,你以为他走时候说的那几句是真的怕我吗,他在你面前给我留面子呢!”
“那你还打不过这几个小偷?”
“真打起来有什么好的,万一伤着你我可多心疼啊,还不如破财免灾,反正钱也不多。”齐言是不怎么在乎那几个钱,也是真爱妹妹。
“哥,老镖头的病不见好啊,这两天抓的药都不好使,咱们是不是该换个药师看看?”
“老镖头这些年积劳成疾,命不久矣了,不是换药师就能治好的。”齐言回答,“也怪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气的,老镖头都病成这样子了还在妓院嫖娼!”
听齐言说到少镖头少女害羞的说:“哥,那个家伙成天骚扰我,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齐言皱着眉头许久回答:“等哥哥保完最后一趟镖我们就走,老镖头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这时候弃他而去。”
“那哥你可得早点回来,你不在身边我心里害怕。”
“……”
兄妹两聊着天就回到了重顺镖局,进门那些人也都熟还都打招呼,齐言到了老镖头床前,这时老镖头已经瘦脱了相了,见到齐言来了对他说:“齐言,我快不行了,没几天活头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啊。”
“您放心,重顺镖局的所有人都会替您照顾好您儿子。”
“这个镖局我经营了一辈子,没准就要毁到他手里了,都怪我太溺爱他了。”老镖头流下了悔恨的眼泪,“齐言,你是我的心腹,我儿子接管这个镖局后还请你帮忙照顾整个镖局。”
齐言点了点头,答应老镖头,这时候门外传进来少镖头的声音:“爹,儿子回来了,又给你娶了个漂亮儿媳妇。”
听了这话齐言就皱了皱眉毛,老镖头也是闭上眼睛不想看见他儿子,人这会儿已经进来了,一身绸缎十几岁的少年搂着一个屁股扭到天上的妖艳贱货走了进来,笑嘻嘻一拍女人屁股的对老镖头说:“爹,您看您新媳妇怎么样?这腚大好生养。”
“老镖头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找媳妇,真是禽兽不如!”少女端着刚熬好的汤药在一旁不平。
这话让屋里人都听见了,少镖头被骂禽兽不如也不生气,一把推开妖艳贱货义正言辞的就说:“你说得对啊!娶这不知被多少人玩了的娘们有什么好的?”
少镖头凑过来一把搂住少女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调戏:“你这干净身子我很喜欢,不如……”
惊慌的少女赶紧推开他躲到了齐言身后,齐言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就听老镖头气急败坏的大吼:“滚,都滚出去,真是盼着我早点死!”
几个人都出来了,少镖头主动找齐言说:“齐言,咱们重顺镖局的活我也是替我爹管着呢,别说我不为我爹操心。”
这时候齐言压着火呢,因为老镖头对他们兄妹非常好才没有和他儿子翻脸,不然换个人齐言直接动手了。
“齐言,我虽然接管了镖局的活但也得有你帮忙,这不,前两天跟你说的那个挺重要的货物还得你走一趟,不然别的人我不放心。”少镖头客客气气的和齐言商量。
“我一定办好这事,我现在就出发。”齐言也不和他废话,转身就走,去收拾行李带十几个人准备保镖赶路。
这时候少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埋怨齐言:“哥,你说你走怎么不和我说啊,我给你多带几件换洗衣服。”
“还不是看不惯少镖头,他那德行我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齐言喘着粗气说,“行了妹妹,你也不用送我了,早点回去吧,老镖头还需要你照顾呢!”
“行,哥你路上注意安全。”少女在原地注视着齐言的背影带走远久久未曾离开,总觉得这是最后一面。
这一趟齐言走了二十天,二十多天后安安全全的回来了,可回来的时候齐言发现所有人看见他都不说话,他主动去打招呼所有人也都躲着他,不和他搭话,齐言就觉得有事发生,拉过来一个人不让人走,就问:“见着我都不说话怎么了?”
“没不和你说话,这不就说着呢嘛!”目光飘忽不定,见齐言还不放他走这才说了一些,“老镖头在你走后三天就没了。”
“嗯,那是挺压抑的,已经安葬了吗?我想和我妹妹去祭拜一下,我妹妹人呢?”齐言松开了手,问他。
这人吭哧瘪肚说了一堆没用的,齐言就不高兴了,这人最后说了一句话说完就跑了:“你妹妹在后山呢!”
这人行为真让人摸不着头脑,齐言心想妹妹可能自己去祭拜老镖头了吧,也就没多想,转头想回自己屋里睡一觉毕竟走了二十多天累了,这没走几步就看到少镖头带着他的狐朋狗友回来了。老镖头在的时候不让少镖头把他们带回来,少镖头也就很少回来了,成天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吃喝嫖赌、坑蒙拐骗,这会儿老镖头死了,镖局就没人能管他了。
“呦!这不老镖头最心腹的人齐言嘛!才回来啊?”一个歪毛没正行的说
齐言点点头就从他们身边过去了,心想这些人就没个好东西,等妹妹回来我们就走,省着雷劈他们时候我还被连累。
“找你妹妹呢吧?”一个搂着少镖头脖子的淘气问他,“甭等了,早在你走后第三天我们玩完她晚上死了。”
“虽说死了,但不得不说你妹妹就是比那些妓女……”
话还没说完齐言疯了一样挥着拳头冲着他们打了过来,那个说话的鼻梁骨折,正躺地上哗哗流鼻血,其他几个嘿嘿一笑早料到齐言会如此,各拿兵刃照着他露头便打。几个人在齐言妹妹死后就商量把齐言也杀了,于是等齐言回来他们主动找上门来先下手为强打他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