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便放过你。请你转告朱家家主,从即日起,他奴役,压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并且三天之内,必须带着一千万金币来赎清罪孽。”温觉张弛有度,亮出了最后底牌。
“话我一定带到,如若再无吩咐,朱玟先行告退。”朱玟毕恭毕敬的说道。携带着朱武的尸体,一路狂飙,消失在夜幕中。
朱家,你们造的孽,是时候该清算了。温觉抬头仰望着变为浩瀚星河的天空,眼神中富有深意。
温觉慵懒的坐在嗷娃的脊背上,品味着璀璨的星河,直至东方吐白。
清晨,朱家人撤了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村庄,家家敲锣打鼓,庆祝自由。温觉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人们称颂的对象。不少俊俏的姑娘们对温觉暗送秋波,假借感恩的名义接近温觉。
可温觉心有所属,对姑娘们的殷勤视而不见。健步如飞的踏入水蜻姑娘的宅院,只为能够观赏甄珍的芳容。
遥望着身后乌央乌央的姑娘们,温觉将宅院门户紧闭,企图令姑娘们知难而退。
但是宅院围绕着的姑娘们莺莺燕燕,声音依旧不绝于耳,破坏了温觉的雅致。
“你还挺受欢迎的吗?”甄珍醋意大发,酸溜溜的说道。
“我,这,不是。”温觉理解了甄珍的意思,慌忙的辩解。
噗嗤,温觉窘态逗得正在照料孩子的水蜻不由得一笑。甄珍紧绷着脸蛋,勉强没有笑场。
“温觉,我要嫁给你。”
“温觉,我要给你生猴子。”
……姑娘们愈发豪放的话语,令温觉一脸黑线,本以为姑娘们会作鸟兽散,知难而退。可谁曾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姑娘们依旧坚守原地,而言语也愈发豪放。
此刻的温觉,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温觉偷瞄甄珍,甄珍的脸色变得阴沉。胸腔波动的剧烈。
嘎吱!甄珍将手中的品茗杯捏碎,品茗杯中的水在甄珍手掌中流淌。感受到手掌的炽热,甄珍将水凝结成冰,继而将冰摧毁,形成了数万块冰晶。
“好你个温觉,竟然敢沾花惹草。”甄珍怒斥道。
“没有。”温觉辩解道。“不对,我沾花惹草关你什么事?”温觉反驳道。
温觉长舒一口气,甄珍能够斥责自己,说明理智尚存。如果一直沉默不语,以此抑制情绪的波动,后果不堪设想。
“不许顶嘴。”甄珍胡搅蛮缠。环抱着温觉的腰,依靠在温觉怀中。
换做往常,温觉的理智一定会推开甄珍,但这次温觉的情感不允许温觉推离甄珍,反而推波助澜,用左臂缠绕住甄珍的杨柳细腰。
就这样,两人亲密的走出宅院,姑娘们犹如被捏住了脖颈,豪放的话语戛然而止。“倾心”温觉的姑娘瞬间心碎,失落的离开。
刚才门庭若市,霎时变得冷清。
“怎么都走了?留下来给我描绘一副丹青再走啊!”温觉“挽留”道。不时注意着甄珍的表情。
“哎呦。”温觉话音刚落,遭到了甄珍愤怒的惩戒。
“你干什么?”温觉明知故问。看着手臂的红肿,竟然有种骄傲感。
“这次是第一次,我大发慈悲,从轻发落,倘若你再敢沾花惹草,我绝不轻饶。”甄珍一脸严肃的说道。却暖心的帮助温觉轻揉红肿的手臂。
甄珍棉花一样的纤纤玉手,使温觉倍感舒适。在这个瞬间,温觉悄悄的将头贴近甄珍。
感受着温觉带来的炽热温度,甄珍的脸颊犹如桃花一般粉嫩。甄珍棉花般的纤纤玉手也滑落到温觉手中,指蹼对接,十指紧扣。
“甄珍,我喜欢你。”温觉含蓄的说道。
“温觉,我也喜欢你。”甄珍羞涩的说道,脸色由粉嫩转为鲜红。
两人间没有海誓山盟,没有刻骨铭心的经历,有的只是两颗相爱的心,两人的爱情水到渠成,仿佛上天刻意安排一般。
两人十指紧扣,悠闲的散步在村庄内,经历了炽热阳光的炽烤,度过了黄昏晚霞的壮美,迎来了漫天星河的耀眼。
两人相依偎在一个种满桃树的山坡上,寻找着夜空中最亮的星,徜徉在今后生活的规划中。
懂事的嗷娃不去打搅两人,在方圆几里的田野游荡,寻找着自己的乐趣。
在两人恩爱甜蜜的时候,朱玟在士兵的“保护”下,携带着朱武的尸体,平安抵达朱家。
阴损的朱玟为了最大程度的激起朱家对温觉的仇恨,将朱武的头颅砍下来,腿上的血肉刮去,露出森森白骨。令本就血肉模糊的朱武显得更加凄惨。而朱玟本人则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狼狈不已。
“玟儿啊,你怎么这副模样回来了?你弟弟朱武呢?”正厅中央主座太师椅上坐着的朱家家主问道,目光不时瞟向品茶的一位红衣男子。
“爹,请恕孩儿无能,不仅没能挽留朱武贤弟的性命,就连玟儿都差点丧命。”说完,朱玟噗通的跪倒在地,眼眶中泛起泪水,满满的“愧疚”。
“朱玟,你,你再说一遍。”朱武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神情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玟擦拭着眼泪,示意将朱武的尸体抬进来。
“武儿啊,你怎么死了?你死了,为娘可怎么活啊!”朱武的母亲抚摸着朱武发臭的尸体,涕泗横流,悲痛欲绝。
朱家整个大厅内充斥着朱武的母亲不绝于耳的哀嚎之声,令人心烦意乱。
朱家家主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自己曾经一度怀疑,朱武是别人二夫人和别人生的野种,现在朱武死了,一了百了。
“朱员外,本护法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在来叨扰。”正坐的一位红衣男子起身,目中无人的傲慢模样令人反感。
“恭送流萤护法。”朱家家主起身,恭敬的说道。
“且慢。流萤护法请等一等。”朱玟听闻是流萤护法,急忙挽留道。
“朱公子有什么事情吗?我的时间可没有那么充裕。”红衣男子傲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