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许长老向他走来,宁安兴吓了一个激灵,急忙闪到墙角处,把水灵盾符箓和旧书一股脑地放入了储物袋。
随后,宁安兴这才半掩着身体偷偷望向前方,发觉许长老并没有发现自己,而是走向街道前端的一家酒楼时,他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虚惊一场,宁安兴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想到。
宁安兴实在是怕极了许长老,被许长老的连翻威慑骇了心神。
不过宁安兴虽说害怕许长老,但是近一月的准备与刚得的几张符箓让他的胆气壮了些许,凭空生出了一些信心。
同时他也很好奇,许长老的修为究竟处于何种地步,探查清楚后好为以后做好准备。于是,宁安兴当下心里一横,开启“望气术”便向许长老望了过去。
虽说青刀堂大多数的产业都交由他人经营,但是酒楼、客栈与武器铺这些核心产业还是牢牢掌握在手的。
像许长老走向的朱记酒楼便是如此,而作为青刀堂高层的实权人物许长老,酒楼当然为其免费供应食物,因此许长老经常来此满足口腹之欲。
此时正走向酒楼的许长老突然发觉有人探查自己的修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当下也顾不得午膳了,心里快速地思索起破局之法来。
“难道事发了,那厮的宗门长辈找上门来了?”许长老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许长老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迅速镇定了下来,表面上继续若无其事的向酒楼走去,而后突然一个转身,三两步便融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目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宁安兴顿时有些目瞪口呆起来,虽说他探查得到许长老炼气六层的修为情况让他嘴里微微发苦,升起放弃的心思来。
但是刚才许长老退缩那一幕,却让他心里涌出一股敢与之争斗的信心来。
同时,他也察觉到,许长老的修为灵光似乎有些不稳,似乎受了伤,与许长老刚才的行为一般外强中干。
满怀心事的宁安兴就此匆匆离开了赤峰坊市。
与去时不同,回程时宁安兴一路上都在复盘许长老的行为,足足一个时辰后,才回到小院。
回到小院后,宁安兴先拿出水灵盾符箓,仔细研究了一番怎样具体施展。
没敢激发符箓测试威能,水灵盾实在是太珍贵了,用一张少一张,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进行尝试。
此次去往赤峰坊市虽说没有寻到灵笔灵墨,但是得到了数枚“水灵盾”符箓,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而后宁安兴便进入小屋,闭目打坐修炼,恢复起赶路损耗的法力来。
而另一边,许长老已经确定了刚才不过是虚惊一场,要是那人的宗门长辈到来,他一路上不该如此顺利。
不过,青刀堂周围还有其他修仙者?总不会是宁安兴那小子吧,许长老哂笑着想到。
不过,他终究还是谨慎,顾虑有伤在身不宜动武,考虑着等待伤势好转后,不管是谁准备一并解决掉再远遁离去。
于是,嘿嘿冷笑两声后,许长老对外号称回乡探亲,迷惑他人,实则闭关养伤去了。
······
许长老闭关之地是在一处离悬崖顶下方大约五丈的石室。石室原本是一面坚硬的花岗岩悬壁,许长老一斧头一斧头劈削,掏空而成闭关之地,足见其耗费的心思。
崖顶下的石室内灯火通明,许长老目光幽幽,喃喃自语道:
“要是这份养神秘术还是没有功效,少说不得要动一动宁安兴那小子了,只是可惜了一枚上好的修行大药啊!”
桀桀怪笑一番,随后许长老把手中的玉简贴在额头,凝神参悟起来。
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宁安兴突然得知许长老回乡探亲的消息,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悄然落了地。
而后,心底再无顾虑的宁安兴除去必要的出行外,每日便在小院里专心修炼培元决。
日升月落,时间如水般流逝而去。
一个多月后,宁安兴的培元决终于也水到渠成的练到了炼气期第三层。
此时宁安兴已入门快满三个月了,而正式弟子的考核也就在这几日了。
弟子考核也叫入门大比,是青刀堂一年一度扩充人手,吸收新鲜血液的重要日子。
如同宁安兴一般的记名弟子有五百余人,都是通过了青刀堂初步筛选的人员。
这五百余人中只有五十人左右能够成为正式弟子,其余未通过的弟子会被派往山门外打理门派生意,只能通过积攒功勋提升修为。
宁安兴等记名弟子早已知晓入门大比的考核内容,这是每个弟子入门之初便会被告知之事,并且青刀堂的考核内容自青刀堂成立以来从未变过。
在修炼初期,智力计谋与招式克制并不重要,武技与内力才是核心,武技精湛和内力高深的弟子就是强于其他人!
而在短短三月内修炼够出深厚内力并且足以压制其余弟子之人,自然就是强者,自然也是最得青刀堂看重。
因此,按照青刀堂老规矩,弟子考核直接运用擂台方式进行,如同青刀堂名字一样简单粗暴。
青刀堂实行淘汰晋级制,弟子进行一对一对决,胜者进入下一轮。
败者在最后会与其他同样失败的弟子进行比试,胜者也能晋级下一轮。如此往复,直至剩余五十人左右,决出正式弟子的名额为止。
这是对弟子们身体素质、心智胆识的极大考验,能够留到最后的必然都是精英。
而宁安兴也在这几日也重新拾起了“追风刀法”,毕竟他不可能运用法术对敌,在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前,他是不会暴露自己修真者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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