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街上,两人两骑策马横行,沿路百姓闪的闪躲的躲,狼狈的为两匹大马让路,深恐一步躲闪的晚,就成为马下亡魂。
赵南天御马奔驰,一路上也不管撞伤撞倒了多少人,他照行不误,脸上表情更是结了冰似的令人望而怯步,阴晴不定。
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他只不过只是让她冷静一晚,想想清楚两人的未来,而她居然……居然敢一声不吭的就离开。
今天一早,他去问她想出结果了没,对他们两人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却怎么也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屋子的冷冷清清,床上棉被折叠的整整齐齐,完全没有被拆开的痕迹,更是一丝体温也没有,只有她遗留一室的香气。
一开始他并没有太在意,但在左等右等仍不见她回来的情况下,他传令找遍整个相府,仍不见她的踪迹,在遍寻不着她的情况下,才听昨夜守门的门卫报告,在他们交班换人时,似有一人出府,对照此种情况,得出她已趁夜溜走的结论,而这一事实更是让他气愤不已,滔天怒火无处发泄的情况下,他才策马狂奔。
气愤的不只是她的开溜行为,更是她对他不信任的挫折感,他虽没亲口对她说过要娶她,要她成为他的妻,但她应该明白他的心意啊!
她是那么的温柔体贴,那么的善解人意,那么的柔情似水,又那么的了解他的心意。随时知道他的需求,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次在两人的终身大事上,却退让的如此干净利落又迅速,让他连一丝阻止发表意见的时间都没有。
可恶!可恶!可恶至极!
该死!该死!该死到极点!
该死的沈小羽,罔顾他的一片真心,逃得那么快,要逃你就逃,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到时候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我们走着瞧。
……
哐哐……
四个衙役鸣锣开道,沈千羽坐在轿子里在女护卫和一干士兵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进入长安城。
沿路百姓见此浩大场面,纷纷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沈千羽躲在轿子里的软榻上小憩,昨晚伤心了一夜,又没睡觉。今天,在她坐到轿子里时就有些昏昏欲睡。但一路行来,只觉得沿路百姓的说话议论声让她头疼,在想睡又睡不安稳的情况下,让她的心情极其恶劣、烦躁。脑子里多种不同的声音一齐向她抗议叫嚣,她也顾不得理会。
在她头疼欲裂之时,忽听青凤一声大喊。“保护相爷。”
正在纳闷之际,又听得青凤附在一旁的小窗口上低声说道:“相爷,是赵南天丞相。”
忽闻当道的人是赵南天,她立时神色一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声音赶出脑外,剩下的是一副大病初愈后的苍白面容。
“驭……”看到前边突然冒出来的官兵拦路,赵南天勒马停止狂奔。
那儿因突来的命令高高扬起前踢,嘶叫几声停下,也让赵南天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