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堂大排宴席,庆祝虎帮兄弟入伙。
小西、柳无欠、小赵和虎帮五位大佬坐首席。
酒过三轮,小西说:“雷兄,过两天我会向端州完备将军领回虎帮的弟子。”
雷虎举杯道:“多谢方掌门。以后我们都是霹雳堂的弟子,方掌门就别提什么虎帮了。”
“不。”小西摇摇头,说:“虎帮还是虎帮,雷兄还是虎帮的帮主。”
雷虎等人很吃惊地看着小西,雷虎有点不敢相信地问:“方掌门,若非你不要我们加入霹雳堂?”
小西笑了,说:“虎帮虽然是虎帮,但也是霹雳堂的兄弟。喝完这酒席后,雷帮主你把虎帮的人带回城南虎帮地盘,但虎帮以后需要听从我的命令。虎帮虽然是归顺了霹雳堂,但并不是霹雳堂弟子的下属,而是霹雳堂弟子的兄弟。”
雷虎终于明白小西的意思了,虎帮除了无条件听从小西的指令外,与霹雳堂是同等的。雷虎露出了笑意,说:“好,从今以后,虎帮任由方掌门的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小西含笑点头,与雷虎碰杯,把酒干了。
雷虎忽然问:“方掌门,我还有一事未明,想向您请教?”
“可是问我如果得知当初虎帮诈降之事?”小西笑着问。
雷虎脸色有点发红,点头说:“正是,我想知道方掌门是猜到的还是虎帮里有奸细?”
是呀!如果帮里出了奸细,纵然虎帮归顺了霹雳堂,但雷虎心里也不好受。
小西说:“是我猜到的。”
雷虎心里松口气,说:“愿闻其详。”
小西说:“虎帮人强马壮,而且人数还是霹雳堂的两倍,开头雷帮主还派叶飞虎来让霹雳堂归顺虎帮,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虎帮便同意归顺霹雳堂?”
雷虎点头,说:“不错,这确实不合情理。”
小西喝了一杯酒后,说:“我只是猜测虎帮的诈降,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是不会联合官兵来对付虎帮的。”
“真凭实据?”雷虎吃惊地叫起来。
“不错,魔教护法左祥带人潜入端州城,我早已经知道。”小西淡淡地说,“左祥他们是想救回魔教的少教主冷无极,因为冷无极被我捉住囚禁起来了。”
雷虎等人听得乍舌难下,他们发梦都没有想到小西如此强悍,竟然把魔教的少教主冷无极捉住了。
其实小西之所以知道左祥带人往端州城救冷无极,是因为魔教内部有他的人,但这个人是谁?小西当然不会说出来。小西日后与魔教的对抗中,还得靠此人来获取魔教的情报。
小西看着雷虎,说:“左祥进入虎帮与你们接触,我都知道。其实,我若果真的要灭虎帮,绝对不用与官兵联手,只凭霹雳堂,就可以把虎帮轻易灭了。雷帮主,你信不信?”
雷虎当然不信,如果不是官兵相助,虎帮与霹雳堂那场战争,谁输谁赢还难说得很。但现在小西是他顶头上司,他当然不便反驳,他只能不语。
小西看见雷虎不以为然的样子,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小西一笑,说:“雷帮主,其实我把虎帮的三千弟子引入霹雳堂大院,也曾打算把虎帮灭了,因为我早已经在霹雳堂大院里埋下了‘霹雳火’,只要我把‘霹雳火’引爆,三千虎帮弟子绝对灰飞烟灭。”
雷虎闻言,他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他也知道“霹雳火”的威力。
小西接着说:“我之所以没有用‘霹雳火’,是因为我知道,虎帮在这一年里虽然称霸端州城,但也没有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还罪不至灭门。”
雷虎这时手脚都有些发颤了,原来他一直都低估了霹雳堂、低估了小西。直到此刻,他对小西是敬畏万分的,而且心里完全归顺小西。
酒宴尽欢而散,雷虎五人向小西告别后,领着两百名弟子回城南的虎帮大本营。
回到空荡荡的虎帮大本营,雷虎五人感慨万千,陈智说:“没想到方掌门年纪轻轻,竟然是如此厉害的角色,文景把霹雳堂交给他,真是明智之举呀!”
叶飞看着雷虎,却忍不住问:“雷大哥,我们今天大败,归顺了霹雳堂。可是,我想知道,我们虎帮是不是真的归顺霹雳堂?还是权宜之计?”
雷虎正色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我们归顺了霹雳堂,自然是当真的。不过我们也不算归顺霹雳堂,我们现在只算是加盟了霹雳堂,只需听从方掌门一人的号令罢了。”
陈智也说:“不错,如果我们出尔反尔,不但会遭受霹雳堂的报复,而且我们虎帮在江湖上也是威信全无。”
乔猛受过小西的恩惠,更是连连点头。
雷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说:“四位贤弟,今天我们已经领教了小西的手段了,小西让我们保持虎帮、让我们回城南虎帮大本营,他就是不怕我们出尔反尔,而且他对我们更有更厉害的后着。”
陆山道:“我们不要想那么多了,以后就听从小西的命令就行了。其实有小西这么一个出色的人领导我们,我们虎帮日后在江湖上必然大有作为。”
雷虎一拍手掌,说:“好,从现在起,我们虎帮就踏踏实实跟着方小西混了,在虎帮里,无论谁有二心,我雷虎决不轻饶。”
两天后,小西与柳无欠出了城门,两骑快马直奔完备军营,小西求见完备将军段天庆。
段天庆一听亲兵报告,知道小西来了,他一脸欢笑,亲自跑到营门前相迎。段天庆拉住小西的手,把两人请到了中军大营。
小西和柳无欠在中军大营坐下,段守备的亲兵早已端上了茶水。小西对着段天庆一抱拳,说:“段将军,前天有劳将军带兵相助,今天小西特来致谢。如果段将军今天有空,我想请段将军进城,小弟我在鸡叫街准备了狗蛇宴,并亲自来军营请段将军赴宴。”
“狗蛇宴?”段天庆有点意外。他并不是意外请他赵宴,而是意外小西竟然请他赵狗蛇宴。
从古到今,所以的宴席从来没有人用狗蛇来招待客人的,今天小西居然请段守备吃狗蛇宴?
小西看见段天庆的表情,心知肚明,他问:“难道段将军不吃狗蛇的?”
段天庆笑道:“恰恰相反,我还很喜欢吃狗蛇的。可是狗肉蛇肉都是上不得宴席的,难登大雅之堂。方掌门请我吃狗蛇宴,不知是何意?”
小西这才知道,自己请段天庆吃狗蛇宴,段天庆怀疑小西看他不起。小西一笑,说:“段将军说得不错,狗蛇确实上不得大雅之堂。那么我们去醉仙楼,那里的菜式丰富多样,包段将军满意。”
段天庆点头,说:“好,我们就去醉仙楼。”
小西说:“段将军,我是个江湖中人,不但不拘小节,而且性情随意,我想三天前我才和四皇子吃狗宴,才令陈老狗和蛇王张特别做一桌狗蛇宴感谢段将军的……”
“什么?方掌门三天前和四皇子吃狗宴?”段天庆原本微笑着听小西说话的,但他忽然打断了小西的说话,他说:“方掌门,我看我们还是去鸡叫街吃狗蛇宴好了,都怪我一直都只顾及身份,忘记了只有朋友才会一起吃狗蛇的。而且我确实觉得狗肉好吃。”
小西和柳无欠都笑了,段天庆也陪着干笑几声。
“段将军,我今天到军营,还有一事相求,就是请将军把二千名虎帮弟子放了。”小西终于说出了他今天到此的真正目的。
段天庆立即答应了,他说:“四皇子曾经吩咐我,霹雳堂与虎帮的事,全凭方掌门作主。所以你要我放了虎帮的二千名弟子,我自然要放。”
小西大喜,再次对段天庆说多谢。
段天庆领着小西和柳无欠,走到关押二千虎帮弟子的营帐,随着看守的士兵打开大门,小西三人走进去,便看见被束缚手脚的虎帮弟子老老实实坐在地上。
虎帮弟子看见完备将军带着小西进来,有人认出了小西的身份,想到两天前与霹雳堂为敌,忍不住暗暗心惊,他们都想到小西在此现身,只怕是对他们进行报复了。
小西看着脸色惶恐的虎帮弟子,他一笑说:“虎帮的弟兄们,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你们雷帮主有协议了,至于协议的内容,只要你们回到虎帮,雷帮主一定会对你们说清楚的。”
虎帮弟子不敢置信地望着小西,他们发梦都没有想到小西竟然仇将恩报,把他们放了?
段天庆对着士兵们下命令,让士兵们把虎帮弟子束缚手脚的绳子割断了。
小西看着虎帮弟子,说:“虎帮的弟兄们,你们自由了,现在就可以离开军营,进城回到虎帮的大本营。”
虎帮弟子们这才相信这不是发梦,而是小西真的放了他们。他们有人对小西投去感激的目光,有人经过小西身边时低声言谢。
待虎帮的弟子全部离开了军营,小西、柳无欠和段天庆回到中军大营。
段天庆说:“四皇子曾经对我说,因于端州城的地理位置在魔教总部的面前,魔教若想造反,魔教在军必然要经过端州城,所以端州城一直都是魔教想夺取的城池。四皇子吩咐末将,我的军队一定要与方掌门城内的霹雳堂互相配合,才能确保端州城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