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两人总算是收拾妥当预备出门。
肖樾在车里等了好久,都快睡着,后视镜才看见两人的身影,长安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僵直得像横着的螃蟹。
一旁,傅寒词一脸春风得意的搀扶着她,“慢点慢点。”长安未言给他一个埋怨的小眼神,不爽的很。
放好行礼上车甩上门,刚上来长安就躺下枕着他结实的腿,“我要睡觉,好累好困。”
傅寒词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拉着她温暖的小手,“睡吧。”
车子一路疾行,上午十一点多离开,下午五点多才到都城,都城没下雨空气里是干燥和闷热。
“先不回傅家,去北街的别墅。”
“好的,傅哥。”
六点多,总算达到目的地,中途长安醒了会儿在高速路的服务区上了个厕所回来后接着睡。
肖樾开了几小时的车也是累得不行,把两人送到别墅以后就开车回了自己家,他们一去南城就是多年偶尔回来。
见长安还睡着,他原本想把她抱进屋,可这腿麻了像千万只小蚂蚁在咬一样实在没劲儿。
“安儿,安儿。”
“恩?”她睡眼朦胧的睁眼。
“到了,起来吧。”
手掌穿过脖颈轻轻一推她坐起来,迷蒙的看向四周,“这是……”
“我在北街的别墅,今天先不回傅家。”
她哦了声推门下车舒服的伸展了筋骨,“总算是睡醒了。”
傅寒词扶着车门下来,腿上的麻劲儿还没过去,长安绕过来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腿麻了。”
她先是一愣,然后大笑,“活该,活该你昨天那么折磨我。”
他挑眉看过去,她当即闭嘴,靠上来一脸乖巧,“辛苦了傅哥,来,我扶你进屋,慢点。”
傅寒词许久没回来别墅里还是一层不染干净的很,他昨天联系过老段提前安排人过来打扫了。
长安端着水从厨房出来,“哇,都城比南城热,这温度让人有点受不了。”
“你要不要洗澡换下衣服,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
“跟谁啊,肖樾吗?欸,怎么没看见肖樾。”
“他回去了,这几天没什么事让让他也休息几天。”
她端着水过来挨着傅寒词坐下,“喝点水,那我去换身衣服,还是不要穿得太老土。”
“去吧。”
七点多,两人从别墅离开,聚餐地点定在玲珑,路上长安一直在好奇跟他们吃饭的那个人是谁。
“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
她突然想起那天江风提过的那位段先生,“是姓段吗?”
“你怎么知道。”他看过来,略显严肃。
“那晚跟江风聊天时提起过,好像说你跟那位段先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
“对,发小。”
长安歪着头看傅寒词,他也垂眸看她一勾唇,“怎么了,这眼神?”
她微微一笑娇小可人,“我就是好奇傅哥你的发小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跟你一样帅。”
“跟我一样帅又怎么了?”
她嘿嘿一笑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他俊眉一拧,一手把她捞进怀里,“不是说我最帅?”
“对,是,傅哥傅哥最帅,没人比你更帅。”
傅寒词几年没回来,可在都城的地位一点没变,玲珑经理亲自带着两人来到包间,那时候段斯译已经到了有一会儿正在通电话。
来到包间门口,长安突然拉着他的手,“怎么了?”
“我,就有点紧张。”
“别怕,跟见肖樾他们一样,都是朋友。”
段斯译捏着电话,好看的手点着桌面,“真的不来?”
“我真有事,我跟同学约好了。换个时间,下次我请客见见你朋友?”
段斯译沉默了,那头接着说,“不好意思,斯译我同学生日回国以前就约好了,真的不好意思不要生气了。”
正聊着,传来敲门声,他目光移过来,经理推开门傅寒词拉着长安在后面,他与傅寒词对视一眼笑开,“坐。”
“少喝点酒,晚点给我打电话。”
“好,拜拜。”
他挂了电话,看向傅寒词和有点紧张的长安,俊朗的脸色慢慢有了笑容,“老傅,你可没说会带弟妹回来,我礼物都没准备可不能这么坑我。”
“我不急着走,你有时间慢慢准备。”他推着长安入座,神色淡淡。
长安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段斯译风姿如玉的脸上,饶是她见过傅寒词这般完美的男人,也觉得段斯译也真让人惊艳。
傅寒词不动声色睨了眼,“安儿,你这么看着老段我会吃醋的。”
她小脸一红,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喝水掩饰尴尬,“就,就随便看看,没别的意思。”
“你还敢有别的意思?”
她着急的摇头,很诚恳的盯着傅寒词,“不敢,绝对不敢,在我眼中傅哥是最最最最最帅的,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比得过傅哥。”
段斯译一声轻笑,端起酒杯,“弟妹,你这么昧着良心的哄寒词可觉得内疚?”
“傅哥在我眼中就是最好的,就算段先生你很帅也比不过寒词。”
段斯译一愣,看向傅寒词,他是温柔的浅笑着眼中的小傲娇也没有隐藏,他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幸福和长安带给他的骄傲。
经理敲门进来,特别棒的海鲜火锅,长安眼睛都要看自了,她喜欢火锅也喜欢吃海鲜火锅。
她心情很好,也不吝啬的把这份好心情渲染给傅寒词。
段斯译给自己斟了酒,“来了一会儿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段斯译跟寒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很高兴终于见到弟妹本人,祝福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寒词只给她倒了一点,自从上次痛经见过以后他就不准长安沾一切冰冷的东西。
“她身体不好,今天陪你喝一点。”
长安没反驳,多数的注意力都在傅寒词迷人的侧颜上,酒斟好她端着杯子落落大方,优雅乖巧,“你好,我叫易长安,总在傅哥嘴里听到你的名字,搞得我都有点嫉妒了。见到你也很高兴,段哥。”
酒杯相撞,两人相视一笑。
后来的时间里长安就顾着吃,傅寒词和段斯译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她虽然吃着可多数注意力还是在傅寒词身上,一边提醒他少喝,一边给他夹菜。
“慢慢喝,吃点热菜垫着。”
“谢谢。”
段斯译看着两人这样的恩爱,心里莫名有点羡慕,尽管他也有深爱的人,而他深爱的人也爱着他,跟傅寒词和长安比起来就有点含蓄了。
傅寒词拉着长安的手轻轻摩挲,“老段,那位甄小姐怎么没来?”
“她同学生日,刚好撞上。”他顿了顿,举杯饮了口,“你们要留一段时间不着急,总有机会见一面。”
长安烫了新鲜的蔬菜夹给她,眯了眯眼,“人家的女朋友你那么惦记干什么,回了都城不该惦记你那位未婚妻吗?”
傅寒词哭笑不得,他只是随口一问啊!
“你这小东西,吃醋就吃醋干嘛挤兑我。”长安哼哼着,拉着他咬了口。
段斯译扬眉,低叹一声,“我总算有点明白肖樾的感受的,稍稍不注意就吃一嘴狗粮,拜托有我这么个电灯泡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傅寒词目光有点冷,还有点难以捉摸,“想不到肖樾还会在背后嚼舌根。”
远在家里同父母吃饭的肖樾突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莫名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长安剥着虾皮,抬眼看向段斯译,“我怎么觉得段哥你这声音有点熟悉,我好像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