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笑笑,拍拍他的肩,“一会儿提审完王策我去看看。”
“好嘞,队长。”
两人抵达检察院监狱,提交完一切手续就等着王策,可这一等就是半小时过去,陆离等得有点不耐烦追问才知道,王策意图谋杀正准备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王策在检察院监狱意图畏罪自杀一事迅速传开,在第一医院抢救两小时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下午一点多,陆离来到住院部找傅寒词。
长安睡着,傅寒词从病房出来,手工定制的衬衣已经起了皱褶,陆离在病房对面的墙壁上靠着,傅寒词出来两人对看一眼。
傅寒词转身,卷起袖口往前走,“这儿不能抽烟,去花园。”
陆离点头与他同行。
两人在吸烟区停下,陆离掏着烟勾唇一笑,“没什么好烟招待傅先生。”
傅寒词刮他一眼,接过点燃深吸一口,如长安所言他就如一个行走的荷尔蒙,蜿蜒的白雾把他的轮廓削得更加棱角分明,风姿异常。
“王策死了。”
傅寒词点头,深吸一口,“听说了。”
陆离眉头紧锁,心里烦躁,“我觉得白伶手中有更重要的东西,暂时不知道指向什么,但是她隐瞒一定有原因。听说,你这边有点关系要不然这套话的事就麻烦傅先生。”
“我查了,白伶不过是一个记者,背景身份干净。”
“我也查了,所以我才没有对白伶使用刑侦审讯。让她交出东西也是为她着想,这一次你能救她下一次就不一定。”
“我跟她不熟。”
“可是易长安熟。”
他看过来,傅寒词吸烟的动作一顿,目光霎时凌厉起来,“昨晚为了救白伶长安差点出事,你以为我会答应让长安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长安,但是她是我未婚妻我不会让她接触一丁点威胁到安全的事。”
“不要这么严肃傅先生,您在南城只手遮天,加上连家的关系又有多少人敢对易长安不利?”虽是在说事实,可总带着嘲讽性。
傅寒词冷笑一声,把烟头揉灭,“你知不知道长安是谁。”
“这跟我没关系。”他吸了口,毫不在意。
“长安是易中祥的女儿,这点陆队长没查出来?”
烟蒂送到唇边却没有送进嘴里,他侧身正对着傅寒词,两道剑眉向眉心聚拢,“傅先生果然是傅先生,连这件事都知道。”
“知己知彼,何况我没打算跟你成为敌人。你想做的事也是我要做的事,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想说明长安不是坏人,她在南城长大却没有跟南城的人同流合污,反而她是你恩人的女儿。”
陆离瞪着他,绷紧了下颚,“你是怎么查到这件事的。”
他弯唇一笑,从容睿智,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儿,“以我的手段要查你的事易如反掌,虽然你为来南城做了充分准备可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眼底在陆离两指间变形,“你知道我的秘密,想要做什么?威胁我,跟你做一些同流合污的事?”
“同流合污?”他语调带着丝丝笑意。
“陆离你该多动动脑子,才能跟上我的节奏,我不仅不威胁你跟我‘同流合污’还会送你一份大礼,当然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也需要你帮忙,在南城我需要你帮我保护安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好像听明白了一点,但好像又完全没有明白。
傅寒词的目光越发深邃,靠近些拍了拍陆离的肩,低头跟他耳语了几句,“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陆离的表情越发狐疑,傅寒词言语和表情都隐晦实在有些猜不透。
谈话到此结束,他已经破例告诉了陆离很多,应该点到为止。
傅寒词来到病房被主治医生堵在门口。
他挑眉,眸色冷冷,“什么事?”
“检查,换药。”
他扬扬眉的弧度增大,跟着主治医生来到办公室,门咚的一声甩上,主治医生捡起办公桌上的签字笔丢过来,“你他妈是疯了吧,在医院闹事。”
他侧身躲开,耸肩往里面走,自觉解了纽扣坐在检查台上,“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开枪了?”
“少跟我狡辩,老段让你来办事,你倒好自己桶了自己两刀。出任务时十个打你一个都占不到便宜的人,如今还重伤住院你跟我搞笑呢?”
傅寒词不语,自己揭了纱布,“长安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理想,机率大不敢冒险动手术。”
他俊眉一拢,抬脚踢过去,“脑科界的佼佼者告诉我不行,你学位都是白考的?”
冷钊没好气的瞪他,“告诉你,要不是我,你的心肝宝贝早就死了。还轮到你在这儿数落我?”
他一惊,变了脸,“长安的事……你三年前就知道?”
见傅寒词这表情,冷钊突然有点害怕,急忙甩锅,“别瞪我啊,老段让我瞒着你的跟我没关系,老段就怕你突然抽风干什么傻事,好在我不辱使命把你的心肝宝贝给救了回来。”
“你三年就知道但是么有告诉我,冷钊你是不是太久没见我,皮有点痒欠揍!”他一把揪着冷钊的衣襟用力拖到面前。
“大哥,我是无辜的,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我可是一直把你心肝宝贝的事放在心上,一直在联系国外的脑科专家研究对策可一点没落下!”
他哼哧一声松手,冷钊整了整衣襟长呼一口气。傅寒词全程一张冰棱一般的脸,看得冷钊极为不自在。
“有,有问题找老段算去,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是几个意思。你要是再敢凶我,看我不找你心肝宝贝告状去。”
搬出长安的效果立竿见影,他终于收起死亡凝视扫了眼伤口,“恢复得不错继续保持,还是那句话不要做剧烈运动,如果你能坚持恢复得快你能更早享受到快乐。”
傅寒词扣着纽扣,一眼刮过,“之前那位主治医生呢。”
“怕你,所以把你推给我了。”
冷钊取下手套扔进垃圾桶,小声打趣,“你说说,你对男人有没兴趣,那位医生怕什么,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