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市长在傅寒词的病房跟他聊了很久,不断的在唉声叹气。他为难的搓着手,脸上写着无奈,“傅先生,事情就拜托你了,希望您能够保护我妻儿安全。”
“你放心,既然你把这件事交给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老段,让他好好考虑。”
“谢谢,谢谢傅先生。”
“不用,目前局势不稳,我们都要避其锋芒。接受范围以内的事你都可以接受,等爆炸案一事查清老段对你会有别的安排,不用担心。”
“好的,我也耽误了傅先生很久。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有一些交接手续需要去处理,那我就不打扰了傅先生。”
傅寒词下床,亲自把陈市长送出来,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去长安的病房。
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长安坐在病床上盘着腿在玩儿手机,宽敞的病房里三人趴在地上在做俯卧撑。
他一愣,看向长安,“怎么回事,病房怎么成健身房了?”
“听了他们三位之前的英勇事迹觉得厉害,所以就请他们展示一下。这不,执意要做满两百个俯卧撑才肯罢休。”
“这么坚持?”
“可不,拦都拦不了,你说说是不是够执着的?”她这才看过来,对傅寒词微微一笑,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
傅寒词一进屋就看见三人求救的小眼神,什么两百个,这已经是第二轮了好不好。
他弯唇,绕过三人往沙发一坐宛如一尊大佛。
垂眸,随手捡起刚刚长安丢下的杂志,杂志中间有被指甲抓出来的划痕,他有点猜不到长安这莫名其妙的小脾气是为那般。
“肖樾,让你查的资金流向怎么样了?”
“傅,傅哥,我给耽误了。”
“正事要紧办正事。”
“好嘞。”他停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脑门上是豆大的汗珠。
另外还在坚持的两人更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们俩回去帮我取些东西。”
两人没问取什么,明知是傅寒词在帮他们,得了命令二话没说连滚带爬的跑出病房,身后的肖樾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杂志翻来覆去很无聊,目光落到长安漂亮的小脸上,“在看什么呢,手机有我好看吗?”
她拉拉唇,面色依旧,“就看一则新闻觉得挺有趣,网上说有一个叫露露的姑娘,爱了几年的未婚夫突然被一个女人抢走,因为太伤心出去喝酒,醉酒开车造成严重的车祸。”
露露这两字让他俊眉一拢,目光深邃起来,“网上的东西总是以讹传讹不可信,想不到安儿你还这么八卦。”
“女人嘛,总会同情一下可怜的女人。”她抬眼,面色有些冷,“傅哥,你说这件事是该怪未婚妻,还是怪未婚夫,或者那个插足的第三者。”
“这些无聊的事我向来不做任何评价。”
她勾唇,目光有些犀利,“你精明睿智我知道,不过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一遍,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蛋糕是给我准备的?”他扫了眼置物台,瞅见那插着蜡烛没点的蛋糕。
长安点头,下了床来到置物台,小手勾了点奶油喂进嘴里,“你生日当然要准备蛋糕了,我专程托肖樾去买的,在一家叫露露的甜品店买的,人家在网络上可是得到很多网友认可,做的甜品相当好吃。”
白炽灯落在她身上,连带她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和脸色都苍白起来。
他蹙眉的动作加深,“安儿,你有事可以直接问我,你这样憋在心里让自己难受,我很心疼。”
她顿了会儿,又勾了点奶油,不是说她有多喜欢吃蛋糕,其实她也是一个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人,只不过是因为心里很苦所以想吃点甜的东西来缓解。
她表情淡漠的有点让傅寒词心慌,“你误会了,我只是有点好奇陈市长单独起来找你聊什么而已。”
两人相对无言,傅寒词的目光不温不冷,不咸不淡,也没有什么霸道凌厉,他就这么盯着,不眨眼的这样盯着。
这是傅寒词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长安心里有点怕可面上还在强撑。
“在看什么。”
“再看原本聪明伶俐的一个姑娘怎么恋爱以后就有点傻乎乎的,我不喜欢看你一副满脸愁容的样子安儿。我喜欢你看着我笑,所有的注目,深情都在我一个人身上,冲着我迷人的笑。”
“我……”
“要知道陈市长跟我讲了什么,可以。”他点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她踱步过来坐下,刚跟傅寒词四目相接他就吻上来,压在柔软的沙发里不算温柔的亲吻。
她双手举起在他胸膛,有一个要反抗的姿势,“你敢试试?!”
她不敢,她也舍不得,不知几时她开始不安,开始害怕,怕傅寒词厌恶她,讨厌她,因为这样一个无伤大雅的动作就抽离她的世界。
“寒词,我……”
他吻上来,落在眼睛上,吻掉藏在眼角的泪,“刚刚吃了蛋糕,这么甜的嘴怎么就讲不出一些哄我的话,今天可是我生日啊,安儿。”
她恍然大悟,双手环上脖颈,“我爱你,寒词。”
“在哄我。”
“我爱你,寒词。”
“继续哄。”
“我爱你,傅寒词,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哄得不错,在哄我一次。”
她哽了下,嗓音哑了许多,“我就是很爱你,我也希望你能爱我像我用尽所有爱你一样。对不起,我突然变得很自私,自私到一个名字跟你的名字同时被讲出来我就会吃醋。”
他依旧吻着她微微发烫的眼,“安儿,别看我这么高大威猛,其实我的心很小,装进了你就不会在装进别人,当然也不会允许你在离开。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变得很糟糕,唯独你的心情不能变的糟糕,因为你的心情不好我的世界就没有太阳。我喜欢你冲我笑,冲我撒娇,跟我吃醋,但独独不喜欢你敛起笑容,堆起心事还不愿意告诉我。”
轻吻往下移,寻到她早已弯曲的唇,“安儿,你能想象到所有,但唯独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这是你不能想象的事但可以去想。”
“我,不是很明白。”
“不用明白,明白我爱你到不可自拔就行。”
她噗嗤一笑,“傅哥,这话听起来好流氓。”
“你这小东西,真该给你立规矩,动不动就开车完全没个女孩子样子。但是,就很奇怪就算你这个样子我还是这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