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是什么?”他眼里的火,眼里的光慢慢被点燃。
“别再来找我,记着我的话。因为,余下的路我会来找你,找到走向你的路,让你成为我的归途。”她先笑,然后又哭,“可是寒词,我迷路了。对不起,我迷路了所以食言让你先找到了我。”
“既是归途,晚点又何妨。”
“我曾把我的年华随意挥霍,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却因为爱上了你,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早知道能够在那条巷道遇见你,我就该日日候着以更加强硬的姿态强行介入,让你对我一见钟情,那样才不会浪费。”
他笑了下,然后又笑了下,然后整个轮廓逐渐被笑意侵占,“未曾因梦生,自当向梦死。安儿,没有人比你更会哄我。”
好像在说什么都没有了意义,他应该用行动告知,两唇相贴,极尽所有的纠缠。
她对傅寒词从未就没有抵抗力。
一个吻足以牵动两人难以遏制的情愫。
“对不起安儿,我忘了。”
他站直,再次吻着红唇,“你一身的伤,我忘了。”
她的小手臂环上去,勾着脖颈,羞怯却笑的大方,“没事,我也忘了你有伤。”
他深情的浅笑,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心,拉下身上的T恤罩着满是伤痕的身体,“我对你没抵抗力,所以我要离你远点。”
“别担心傅哥,我不会乱来的。”她眉眼弯弯的笑着,轻拍他的肩,“走吧,我扶着你去医院。”
他犹豫片刻,压上她瘦小的肩头,“去医院。”
会诊完毕,长安来到傅寒词的病房笑盈盈的看着他。
“傅哥,咱们俩真是有趣,连住院都要一起来。”穿着病号服的长安站在傅寒词病床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傅寒词往旁边挪,拍了拍,“来,上来。”
长安摇头,意志力坚定,“不,床小。”
傅寒词莞尔,拉过她的手,“你这小东西,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
“就是满脑子想着羞羞的事啊。”
“你……”
他顿了下,一声轻叹,用力捏着她指尖,“不准撩我,我控制力不好。”
“好吧,那我回病房了。医生说,我伤得不重也需要卧床休息。一会儿让医生看到我乱跑会挨骂。”
“乖,去休息吧。”
她点头,侧着身往门口走,傅寒词又是宠爱又是无奈,“又不是螃蟹,怎么横着走。”
“就是想多看你一会儿,傅哥你要是想我了给我打电话。”
“好。”他郑重点头承诺,长安这才从正常的姿势走出病房,合上门还能听见她哼着的小小曲。
他拉了拉被子躺下,这才心安的闭眼。因为伤口有点深,所以打了麻药现在药力都没过,刚刚是在强撑现在总算沉下心来可以好好休息了。
傅寒词睡着了,可是长安闲不住啊,她虽是一身的伤,可都是小伤不危及性命,许是刚才告了白所以现在特别兴奋。
她好像处于一个打了鸡血的状态,傅寒词睡着了,可有值班的护士啊跑去缠着跟人家聊天,人家护士只能一个劲儿的劝,可她又不听劝。
“这样吧,漂亮小姐姐,借用一下你们手机,我去打电话不吵你们,手机费用我会给你们报销的。”
其中一护士小姐赶忙把手机送到她手边,“不用报销,去,回病房打电话去,聊多久都可以。”
长安道了谢谢,拿着手机哼着小曲,跛着腿回了病房。她没开灯,轻车熟路摸到窗边,轻轻一跃坐在窗檐下的置物台。
很熟练的拨出号码,接通后先是沉默,“是我,长安。”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她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挽唇,“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傅寒词在医院,其余三个人去了警察局被拘留,小阳说的吧。”
“白家人动的手?”
“不是,是商会里的王策。好像是因为女儿和女婿死于爆炸,为了报复。”
“是被傅寒词连累了?”
“说连累有点过分了,你也知道我这身份特殊,就算没有傅寒词我也一样会有危险,毕竟舅舅最近想要进入商会做了不少事情。”
那头沉默了片刻,“长安,你想说什么?”
“哥,为什么没告诉我三年前的事。”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你因为傅寒词差点丢了性命,还是告诉你脑袋现在都有后遗症不敢轻易动手术。三年期你还没跟傅寒词相爱已经差点性命,现在你跟他相爱你看看你成了样子,坐牢,进医院都成了家常便饭。”
“可这是我的选择,哥。”
“易长安,你要爱谁选择跟谁在一起,原本我不该过问可是出了这么多事,我觉得你跟傅寒词在一起不是最正确的选择。”
她秀眉一挑,仔仔细细的在寻找夜色的轨迹,“那正确的选择是谁,白泽吗?”
“长安。”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这次我受伤跟白泽也有关系。他联手王策给我和傅寒词下套,若不是傅寒词舍命相救我就被王策烧死了。哥,三年前的事我还有一些记不清,我需要你帮忙。”
“你想做什么?”
“我跟傅寒词不一样这点,伤了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要还回去。白泽设套等我下套,我必然要给他一些警告,比如那个女人。”
“你,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去过白公馆,在他书房看见了照片。那女的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是谁,估计傅寒词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就等你好消息了。我猜,你也不想看见你妹妹白白被人欺负能忍气吞声不还手吧。这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你的风格,连城。”
连城一声咒骂,“你,你这臭丫头,还是失忆后的你惹人疼爱。我明天就回国,有事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