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是她先寻到他。
悍马体型巨大,挡住了别墅门口披了一身星光的她,是先下车的烈毂看见长安借着清丽的月光辨认了一会儿。
“嫂子?”他问得不是很确定。
她盈盈一笑,对这称谓毫不在乎,“我找傅寒词。”
傅寒词从车上下来,按着车门遥遥相望,长安站直身体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仰头看他,无声的情愫在两人身上来回,车头灯很亮所以他看清了她的明眸,红唇,皓齿。
她慢慢伸手,手指一勾,“怎么,求爱不成就不理我了?”
天知道,若不是最近突然的忙碌他怎么舍得不去找她,车门砰的一声甩上,他带着身后的夜色逼过来,捏着她的腰撞在墙壁低头就啃上去。
长安僵直了一会儿才攀上他的胳膊,这样的回应让他惴惴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所有一切都烟消云散,只因为这个女人对着他笑了,回应了他的吻。
夜色好似要把两人吞没,脖颈上的粉红却是那么触目惊心。
“不,不好意思,我找你有点事需要帮忙。”她呼吸有点乱,在理智的控制下推着傅寒词。
他松开她,抵着她额头,喘息还有些重,“你快把我搞疯了,长安!”
她的目光躲闪飘忽,谁叫他一双眼深如古潭,一不小心就会泥足深陷,虽然她已经深陷其中。
“我,应该道歉吗?”她小心试探,实在不知道该讲点什么。
他声线沉沉,如那双眼,“不准道歉,你道歉老子就感觉像被甩了,很不爽,很不喜欢,所以不准道歉,再敢道歉老子就这儿要你!”好像怕长安不信,手摸到腰间,‘叩’的一声脆响就解了皮带。
长安哭笑不得,急急按着他的手,“别,别这样,傅寒词,你已经撩到我了,可我找你真有正事,我们能不能先把正事解决在谈别的。”
“半夜三更来找我,也不像是空虚寂寞冷需要我帮你暖床。进来,门口蚊子多。”
他突然抽身离开,突然离开的温暖真让长安觉得心头一凉,她望着他高挺的背影叹一声拾起脚步跟上去。
他走在前面,重新扣好皮带,“别盯着我不挪眼,老子受不了你那么炙热的目光。”
好吧,她还是看着路好了。
“我,有很急的事要找你。”
“看得出你急,心跳比我见我时还要能蹦跶。”
她扶额,满心无奈,这算什么形容,还有她每次见他都跟小鹿乱撞似的,还不叫能蹦跶,难不成非要心脏负荷过度才叫能蹦跶么。
他先上台阶,停在门廊前等他,感受到目光她仰头,目光中他成了那簇灯火的中心点,脚下有一条走向傅寒词的路而她更是满心欢喜。
傅寒词是他的归途,事情过了她一定要亲口告诉他。
见到贴近才转身继续往屋里走,真皮沙发里她快些陷进去,目光一直停在他修长的骨节上,圈着酒杯的动作特好看。
“想好怎么讲了?”
他点点头,“我有一个朋友出事了。”
“男的女的。”
“有关系吗?”她抬眼看他。
他大掌抚过酒杯,一杯豪饮淋漓洒脱,放下酒杯时夹着一旁的烟,送到他凉薄的唇瓣抿着深吸一口。
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无时不刻不在撩她,抽烟喝酒她见过的人中没人比傅寒词更让她心痒难耐了。
“男的去死,女的就救。”
她笑笑,目光沉重起来,“男的,危及性命。”
“那就让他去死!”
这不是他的玩笑话,说这话时她能看见傅寒词的下颔紧绷咬着牙关,和眼中压着的怒火,她突然觉得这男人就是矫情也这么帅。
“我不喜欢他,他是我朋友,救过我我欠他一条命。我不喜欢欠人东西,因为欠这就代表要还,而我没什么可还的说不定需要肉偿。但是,我想欠你傅寒词,欠你什么都可以。”
“能肉偿吗?”他挑眉,问得认真。
她再次无奈,拂过眉角,那从容的温柔淌在眼底无声无息去让傅寒词呼吸苦难。
“现在说这个不合适,感觉像是我在拿你想要的东西跟你交换,这对你不公平傅寒词,我只能告诉你我想欠你,只想欠你。”
长安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只要她开口他就拒绝不了,就是要他的命也抵抗不了。
他揉灭了烟头起身,下巴一点,“你记着,不以肉偿的欠债都是耍流氓,这么急就车上讲,我保证到了就给你拿出解决方案。”
她信他,没丝毫怀疑的信他,深信不疑谁都不能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