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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必须活着

他到有几分想知道,若是石闵此次真的死了,那女子会作何?

偏在此,一小将急急走了过来,跪地行礼道:“王爷,敌军有异。”

慕容恪到未言什么,译木瞧了一眼自家主子,这才道:“怎么回事?”

“今日黄昏时,敌军几处军营都有撤退的迹象,现在更甚,王爷,我们现在要追吗?”

“撤退?”慕容恪眸色沉了几分。

“是。”那小将道:“辽西和辽西等地的营帐都撤了不少,防卫也松懈了些,而末将也打探到,眼下敌军军营皆在传石闵病重的消息,军心动荡,或许也有撤退的可能。”

“之前那两座城池呢?”

“也是如此,布防极其松散。”

慕容恪神色越渐复杂,译木眉心也是一蹙。“怎么可能,即便石闵真的病重,羯赵难道就没其他将领了?怎么可能同时撤退?”

“末将等也觉有些不对,故此才会观望许久,而眼下的情形是,敌军当真有撤退之意,王爷,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见到石闵了吗?”

那小将摇了摇头。“只看到羯赵的其他几员大将,并未瞧见石闵。”

译木也有几分意外,可却并未多言,只看着自家主子,似乎在等他的话语。

慕容恪负手而立,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缓缓收紧,他来回踱了几步,眼下这情况,羯赵王是不可能有撤退的可能的,哪怕是没有胜算的战役,在没君令时撤退,已是死路,到不如拼死一搏。

若撤退之意是假,那便是计了,可这样的计策又是因何呢?动摇军心,不是更加重败局吗?

问题是现在,石闵之毒有无解他们不得而知,若是解了,那这计他便要再三慎重,若是未解,布下此计的人又是谁呢?目的又是因何呢?

正想着,偏在此,又有一小将急急赶来,道:“王爷,陈将军让人来报,辽西等地有重兵攻之,我军已招架不住,还请王爷派兵支援。”

“不是说有撤退的迹象吗?怎么又会重兵攻之?”译木道。

之前那小将亦是一楞,忙道:“这……这末将也不知。”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译木道。

慕容恪眸色沉了几分,道:“领兵的人是谁?”

“石闵身旁的副将,苏亥。”

“本王记得,石闵身边的副将不止他一人。”慕容恪道。

那小将思虑片刻,道:“这末将不知,可是当时领兵的,的确只有那一人。”

“回营。”慕容恪说完,便也举步下了城墙,译木等人亦连忙跟了上去。

色渐浓,本该是万籁俱寂的夜,却不得不变的喧嚣躁动。

婧弋站在城墙之上,清冷的眸注视着前方,只听得一声嗡鸣,天空中浮现出一抹弱不可见的光亮,婧弋勒着缰绳的手微紧,苏亥已经出兵了。

她眸光望着远处的光亮,纤细的手指却缓缓收紧了几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疾驰的马蹄之声却越来越近,婧弋眸色紧了几分,冷声喝道:“备战!”

话音刚落,无数利箭便也射了出去,一波接着一波,便有密集的长箭直袭而来,好多将士亦抽出身上的配备的长刀拼命阻挡着,好在之前早有布防,伤亡并不太明显,可是却始终抵不过敌军的猛烈进攻。

杀意四起,雷霆般的呼喝声顿时响起,而便在此事,北燕之人亦杀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紧拉着马缰,身体侧倾出了马身,直直向这边冲了过来。

北燕之人,下马牧民,上马战士,每一个都英勇无比,而此时,羯赵之人却也只在奋力的搏杀,为自己拼出一条血路。

可那也不过是少数,大多数人却也是拼命的厮杀,战死,再厮杀再战死,仿佛这场厮杀并非厮杀,快到不真实。

婧弋翻身上马,拉弓搭箭,箭呼啸而过,透过那人眉心直穿整个脑袋,婧弋抽出别在马背旁的长剑,冷声喝道:“杀!”

整个城池似乎被血光侵染,婧弋眸色凌厉,偶有鲜血溅在脸上,她却连在都不在意了。

这样的厮杀,她似乎从未经历过,可是却没有半分褪却的意思。

偏在此,城池四周亦有不少兵马从各处直袭而来,北燕之人微惊,道:“是羯赵的人,我们要被包围了。”

“消息有误,他们人数不止这些,我们上当了。”北燕的将士明显有些慌乱。

婧弋挥剑砍杀了一人,兵力悬殊,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用少数兵力将敌军引入城中,再让其余之人从各处将其包围,并制造假象。

而现在虽有几分作用,可她却有几分不安,因为那个真正的敌人,并未出现。

辽西将军府

夜色本该寂静,可却无一人可心安,周成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收紧,即便在此处,也能听到这般惨烈的杀伐之声,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只能这样在此候着不能亲赴战场。

可是将军的安危,却比一切事情都重要。

偏在此,朱红的门扉被人拉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从里间走了出来,葛洪面色沉静,似乎并未因远处的战火之声有丝毫惧意。

“先生,先生,如何了?”周成急急走了过来,似乎忘了礼数般一把拉住眼前的人。

葛洪神色不变,道:“你不信老夫的医术?”

周成微楞,忙慌乱摇了摇手,道:“不、不是的,我只是担心……”

“既然担心,又何必邀我前来?”葛洪的声音听着虽没什么语气,可言语之间却与往日有些不同的,似乎带着难有的烦闷。

周成微顿,他虽性子如此,却不笨,今夜姑娘领兵守城,所面对的,亦非寻常之人,他是姑娘的师傅,虽未对姑娘领兵之事有何异意,可真要做到置之不理却不可能,关心则乱,言语之间有异亦没什么可奇怪的。

周成并未多言什么,只拱手行了一礼,道:“是周成失礼了。”

葛洪眸光扫过一眼面前的人,眼前人年岁不大,常年在军中,身子还算健硕,可此刻眼眶绯红,神色也有几分憔悴。

葛洪未多言,只随手切上了周成的腕脉。

“先生……”周成也是一愣,却也不好贸然抽回手。

“你有多久未曾好好休息了。”

这并非问句,周成也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只是不在意道:“我没事。”

“没事?”葛洪微微挑眉。“你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

周成微楞,忙道:“周成不敢,只是……”周成还想说什么,可看眼前人的摸样,亦将话生生咽了下去,这段时日的相处,对于眼前老者的性子他也知道一二,便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道:“是我妄言了,还请先生见谅。”

葛洪这才轻轻甩袖收回了手,随意道:“你虽是武将,可毕竟是血肉之躯,你以为没日没夜的守在这里便是尽忠?只怕到时他还未好,你却先行一步了。”

葛洪并未开玩笑,他眼眶血丝满布,明显未休息好,之前他连夜驱车一路从罗浮山赶来这里,这几日也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根本未将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周成却是极为认真道:“若真能以我的命换取将军安好,便是一死又有何妨?”

葛洪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男子年岁不算大,于他相比无疑说是孙辈也无妨,可那眼中的神情,他却是好久未瞧见了。

他举步轻移,目光望向远处,他之所以不再过问世事,便是这世事黯然,可即便如此,他却并未忘记过他晋人的身份。

他虽说过,世事无常,立场各异,可于羯赵乃至背弃大晋一心为敌之人却是有芥蒂的,他曾一直这样认为,可这几日见了悍名军的不少人,他似乎有些怀疑了,或许之前的某些想法,是错的。

或许真如自己徒儿之言,他们……或许真的不同。

“进去守着吧!他应该快醒了。”

周成先是一愣,而后亦是欣喜。“先生此言当真?”

葛洪微微挑眉,周成这才欣喜道:“先生之言自不会假,是周成妄语了,多谢先生。”

葛洪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语气如旧。“你不必谢我,我并不想救他,也算不得救了他,即便救,也用不着你来谢。”

葛洪说完,亦未多停留,举步离开。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周成却还是恭敬行了一礼。

火光明亮,杀意震天,婧弋反手抹去了一人的脖子,引的热血溅上衣物,她眸光凌然,与往日清冷的摸样到不相同,犹如地狱归来的修罗般。

她冷眸扫过四周,除了震天的杀意,也只瞧见了堆积于地的尸体和满地的血腥。

他们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两个时辰了,已经厮杀了两个时辰,可她却未见到慕容恪,他是识破计策不来了吗?还是已有了其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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