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的确是累了,她如今双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萧南宸进来,瞧着她疲倦地面容,怜惜阵阵。本打算让妙玉进来,为顾九脱衣服。
可是又没叫,自己亲手为顾九脱掉衣服,把顾九送到凤床上。
顾九有些累,谁的太沉。萧南宸虽然想到她之前和花无影极为亲密,可是他却又恨不起顾九来。
就算顾九再做出天大的荒唐事情来,他也做不到,他说过要不离不弃的,那便要不离不弃。
可是他心里这不舒服的劲儿吧!
秦素没等到第二天就被召见。
秦素火急火燎地来,还以为要发生天大的事情,不料,萧南宸已经喝到微醺,让秦素好好陪他喝上几杯。
按照目前的势头来看,几杯怕是不行,得几坛来算。
秦素坐在萧南宸对面,“圣上,心情不好?”
“你看出来了?”萧南宸眯着眼睛,又灌下一杯。
“圣上,和娘娘有关?”秦素试探地询问。
“废话多,朕叫你来是喝酒的!”
秦素端起酒杯,先敬萧南宸一杯,然后再喝下。酒很辣,也没有烫,“圣上,这酒太凉,您要少喝些,免得伤了龙体!”
“无妨,朕平日里甚少喝酒,你又不是不知晓,叫你来是陪朕喝酒的,可不是让你来劝朕的!”萧南宸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
秦素无奈,“听说花刺门的花少主到了临安,圣上是为此事闹心么?”
萧南宸眼睛忽然黯淡,想来是猜对了,“你倒是清楚的很!就知道埋汰朕,他花无影是什么,朕才不在乎。”
不在乎还喝的酩酊大醉?
“圣上,您说的对,他的确不算什么!”劝人就先得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那么就得如此劝说。
萧南宸哂笑,“知道就好,来,再喝????”酒水顺着脖子躺下,沾湿了萧南宸的领口,他甚少如此不文雅,平日里喝茶都是坐的端正的。
当着秦素的面一点儿形象不顾,可见烦恼是进到心里的。
“圣上,他来便来,还是带着孩子来的,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娘娘肯定是对您不离不弃的?”秦素试图一步一步打开心扉。
萧南宸虽然头昏脑涨,但是心里清楚的明白:“她竟然说曾经喜欢过花无影,说是还嫉妒尤罗,她把朕摆在什么位置?”
“是曾经,不是现在,那时娘娘才十三四岁,没长大,怕是都没看清喜欢的人什么样吧!圣上,您不必担忧,娘娘她现在喜欢的,爱的保准都是您!”这话也没虚假。
萧南宸苦笑,“但愿吧!”
秦素这时才明白,原来是萧南宸吃醋了。
又陪着喝完一坛酒,已经快到子时,秦素喝的也有些大。
顾允玉进来收拾烂摊子,“秦王,今夜就宿在宫里吧,太晚了!”
萧南宸这时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秦素点头,“那便如此吧!”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顾九清早醒来,芳芳已经在身边伺候,顾九想到花无影的孩子:“孩子呢?”
“主子,送到少主住处了!娘娘,少主活不过27岁是真的么?”这才是芳芳最想问的话。
顾九顿了顿,点头,“的确如此!”
芳芳顿时神情很不好,眸子黯淡如死灰,顾九瞧得清楚,却也再没多说一句:“圣上呢?”
“娘娘,圣上作业喝醉,到现在还没起,连早朝都没上!”芳芳如实举报。
也就顾九消失的那些日子,萧南宸未上过早朝,现在忽然没上朝,众大臣全部猜测纷纷。
想着是不是萧南宸龙体抱恙。
顾九洗漱完毕,连早饭都没吃,便去寻萧南宸,昨夜在路上的李惊云肯定是有了消息的,但是她睡着了,自然不知晓。
所以顾九是前来问询此事的。
顾九一进紫宸殿,便问道刺鼻的酒味,顾九下意识蒙嘴。
便问询顾允玉:“昨夜喝了多少”
“圣上和秦王二人一共喝了大约五坛酒,秦王殿下昨夜都没回去!”顾允玉据实已报。
顾九皱眉,“去,差人去熬醒酒汤来,尽快!”
“是,娘娘!”
顾九直接到寝室,萧南宸还在睡觉,就算睡着,也是眉目微皱,似乎有很多心事。
顾九坐在萧南宸身边,轻轻咳嗽一声,但是萧南宸无动于衷。
顾九伸出玉指,试图抹平萧南宸皱着的川字,呢喃:“何必要置气呢?我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一个你罢了!花无影要死了,我若是再无动于衷,岂不是也太薄情寡义了!”
猛然间,顾九的手被握住,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说的是真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
顾九惊愕:“你醒了?”
萧南宸坐起,把顾九带到身下,“是不是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
顾九点头,如今处于劣势,还是识时务的好,因为吃醋这么点小事,连早朝都不上,长此以往的,她还真成红颜祸水一代妖后了!
萧南宸欣喜,吻上顾九的唇,吻得炙热,温热的手掌已经穿过顾九裙底,惹得顾九一阵颤栗。
“别闹,快下去,你不去早朝,群臣们微词颇多!”顾九试图再劝,十分败兴。
“阿九,你别这么扫兴好不好?朕不去,让他们等等怎么了?朕一年四季这般辛苦,还兴许放个假?”萧南宸有点耍无赖。
顾九郁闷:“你不去,他们把账都算到我头上,君王不早朝,一般都骂的是后宫的女人,这满后宫就我一个,他们不逮住机会说才怪,表面上你是使懒,其实你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萧南宸知道顾九怀孕,又见她不悦,便坐了起来,“等会,朕让你瞧个东西!”
萧南宸穿着中衣,去到藏书阁上拿来一本书。
顾九接过,“这是师父给我的那本?”
“恩,那日打翻茶盏,便映出字来了,能救花无影吧!”萧南宸说的不是很肯定。
顾九惊讶,迅速打开,那空白页上的字果然显现出来,没想到萧南宸愿意救花无影。
顾九不敢置信地念出:“换血大法。”
再结合前面的内容,后面的解释,原来是一个将死之人若是能与自己亲人换一次血,那么便将能活下来。
顾九脸上欣喜,“花无影着实有救!”
但是萧南宸提出质疑:“师父怎么给你这样的东西?拿到他老人家知晓有人会死?”
顾九也不解:“师父当时什么话都没说,只说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此法很是邪门,在江湖上早就失传已久,我一直不能参透,没成想却是秘术!”
萧南宸坐在顾九身边,“既然有了此法,不若一试?你不想让他死,朕便会帮你!”
顾九丝丝感动,“谢谢你!”
“你我是夫妻,何必言谢!”
“刺客之事昨夜已经有消息了吧?”顾九希望结果是好的!
“嗯,已经顺利,是西域人没错!还有一件事,你怕是不知道?”
顾九疑惑,“什么事情?”
“国师回来了,昨夜是他助秦城等人守住棺木的!”萧南宸也没有隐瞒。
顾九欣喜:“大师兄回来了?他人在哪里呢?我要去见见他,他回来正好,花无影这会真的有救了!”
萧南宸又黑脸,宫商羽回来就这么高兴?一点儿皇后的礼仪都不要了。
欣喜之后,再对上一只黑脸,顾九垮了;“你又怎么了吗?大师兄可是为你做事的,你不要不高兴!”
“那也是有条件的,答应他夺回五音谷,还要重振五音谷的,他又不傻,能白白为你卖命?”萧南宸满满都是没好气。
顾九觉得可笑,“喂,今儿我才发现,你就是个醋坛子,大师兄对我最好,就算他不做这个国师,我也得把五音谷给他弄好了!”
萧南宸起身,“来人,给朕更衣!”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和顾九说一句话,他会被气疯的。
然而起身又觉得头晕,下意识地捏捏太阳穴。
顾九一声为吭出去问询,醒酒汤的下落。
萧南宸还以为是顾九赌气走了。
郭元正进来伺候,顾九也看到顾允玉端着汤来。
顾九接过,转身回来。
却听里面道:“圣上,您和娘娘闹别扭了?”
“她容易生气,朕忙完再去哄她!”萧南宸无奈地道。
郭元正不解:“娘娘生气了?我看她情绪正常啊!”
萧南宸没接话,背着手出来,就见顾九端着一碗汤,瞧着他:“打算什么时候去哄我开心?”
“朕以为你走了呢,端着什么?”
“醒酒汤,郭元正,端去,伺候你家爷,本宫先告退!”顾九说话暗含讽刺之意。
走了几步,又进了寝室,去拿那本尘封已经书。
萧南宸没有劝阻:“你先拿去让国师看看,晚上再商议!”
顾九冷哼哼地道:“圣上龙体金贵,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我的事情就不牢圣上主子爷操心了!”
萧南宸无奈,知道顾九也没生多大气,说她爱生气,她还就真的生气给他看,失笑:“是娘娘吩咐备的醒酒汤?”
“是,圣上,娘娘进殿就吩咐的!”
萧南宸嘴角上扬,高兴,仰起头,一饮而尽。
顾九还是真的挺关心他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