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云老先生乃天安城中的大儒,虽然他是先陈王的授业恩师,但我也曾在他座下听过几堂学,真真是让本王受益匪浅呢。”齐王帅先生说话了。
“殿下,您说的是,自我到天安城以来,便拜在老先生的门下,无论是学业还是做人,老先生均授我良多。”
“可谁能想到,老人家就这样仙游而去,真是让人扼腕而叹。”齐王边感慨,边用眼睛瞄着沈培玉。
听闻齐王如此的话语,眼泪从沈培玉的眼中滚滚而下,“草民也确没想到,昨日傍晚,我从书院离开的时候,老先生还没有任何异常,结果今晨便遗了封遗书撒手人寰了。”
齐王并不知道云鸿亦的真实死因,但凭他历来的聪慧,他总觉得这里面或许隐隐有着什么隐情。
但这隐情其实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云鸿亦死了,冥鲲书院要易主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大先生,你也节哀顺变,毕竟人死不能复生。”齐王劝说道,“但不知道,云大儒仙逝而去,这冥鲲书院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这书院还要继续存在下去。”
“草民不才,云大儒生前曾将冥鲲书院交我管理,我定当不负老先生的重托,带领书院发扬光大。”
“好!”齐王赞同道,“立国之本,乃是生员,冥鲲书院若将天下有志之青年召集在此,共同读书做学问,彼时,这天安城将会出现怎样的盛景啊。”
“这也是云老先生的素来志愿。”沈培玉说道。
说道这里,齐王歪着头想了想,“那吕氏一族可是来拜祭过老先生?”
“未曾。”沈培玉回答道。
“你可有曾见过吕氏之人?”齐王的话语直白且咄咄逼人,现在对齐王来说,亲吕氏之人便是他的敌人。
沈培玉脸上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回答“回殿下,我虽是云老先生的徒弟,但我从不是陈王吕氏一党,我的姨丈乃是大司马卿薛福德。”
齐王当然知道沈培玉是谁,“那本王便放心了,这冥鲲书院虽是私学,但在我大随可是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断不可在这私学之中渐起结党营私之风。”
“请殿下放心,沈城深知冥鲲书院对于朝政的重要性,我虽为一介布衣,但也深以匡正国家大义为己任,实不敢将这结党营私之风在我冥鲲书院兴起。”说至此,沈培玉双膝跪地,对齐王叩首道,“况,齐王殿下雄才大略,肩负我大随的前途命运,沈城生而有幸能在此关键时刻,为殿下广纳贤才,又岂能将这书院变成朝廷中蝇营狗苟结党营私之地?”
闻此言,齐王微笑颔首。
这沈培玉是个聪明人!
只见沈培玉接着说道:“只是,现在因为云老先生仙逝后,这冥鲲书院急需一番彻底整治,我若接管这书院恳请殿下您的帮忙。”
“讲!”齐王大手一挥。
齐王不怕沈培玉提条件,只有他提了条件,才说明他是真心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