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第几次在监狱之中见面了?”
索雷川笑着问艾弗洛。
这里是纳仑首都监狱,里面关押着不少政治犯,很多都是党派斗争的牺牲品。因为纳仑是多党的国度。
“你不要讲得我好像已经进过好几次监狱了一样好么?这才第二次。”
艾弗洛无奈道,这里监狱的环境比上圣弗洛里德的要差上很多,又脏又乱。不光是监狱,连政府周围的住宅区也是如此,街道上充满了垃圾和杂物,不像圣弗洛里德那般干净神圣。可以说这里是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他们的人民不相信任何神明。
神明对于他们高层来说,不过是用来发动战争的工具而已。
现在是在一间单独封闭的屋子之中,四周除了一扇门之外,都是砖头和钢筋。房间之中有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
只有索雷川和艾弗洛在进行对话。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这是圣子的权力。
这个国家的管理比索雷川想象中的还要松散和怠慢。
“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在监狱之中说的事情吗?”
艾弗洛马上回答,“不记得了。”
他根本不想记得那样耻辱的记忆,那一次自己差一点就相信了索雷川。
“跟我一起去开拓新的世界吧,”索雷川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扔在艾弗洛的面前,“后天上午,在这个首都德里安将会有一场隆重的庆典和狂欢,不要忘记带上这个东西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让你见证某些东西,仅此而已,我把你抓过来,也是这个目的。”
“这个绝对是刚才想到的吧?绝对是为了耍帅才说的吧?”
艾弗洛毫无留情地拆穿了索雷川,他知道索雷川虽然时常会有比较奇特的点子,但几乎都是乱来的,很少事情是从一开始安排好的。
艾弗洛拿起祭血短剑,放进了怀中。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拿起它来杀你吗?”
“我想你的头脑已经冷静了,能够做出合理的判断。后天的庆典才是大发实力的舞台,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利用祭血短剑,现在可以轻易斩开那牢笼,但是现在出去的话,必定是遭到纳仑军的包围,逃生的机会几乎是没有。
虽然不知道索雷川会在后天发生什么,可直觉还是觉得应该相信索雷川,这样反而把艾弗洛弄得自己更加不爽快。
“嘛,总之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意。”
索雷川说完这句话后,就离开了那个监狱。
离开那被铜墙铁壁包围的监狱后,见到的就是乱哄哄的集市。
许多的果皮垃圾散乱一地,完全看不出这里是纳仑首都的样子,甚至连一些帝国内中型城市都比不上。
但这种混乱的系统,却是索雷川想要的。
忽然在自己身后,出现一名穿着正装的男人,“索雷川先生是吗?女王殿下有请。”
“哦?”
索雷川在纳伦做事情已经有一年多了,说实话女王的容貌自己还并没有见到过。
要说纳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那就是非常混乱。
明面上说着共和制,却有女王。
明明不相信神明,可因为教会的武器贡献,所以教会的地位在不断上升。一些明显的宗教活动也被半允许在公开场合进行。
总之感觉,只要是有利益的事情,这个国家都会做。很难想象这种样子的国家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也许正是因为混乱的国度,才让那个编撰者阿尔法找到了可以掌控的缝隙吧。
所谓的女王也并没有住在什么宫殿之中,只是住在比索雷川稍微好一些的住宅之中而已。女王早就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摆设品,因为历代女王都只需要给她们足够的钱财,供她们享乐就可以了。而纳伦也并不缺这些钱财,也没人想过要怎么样去推翻这样矛盾的制度,女王的习俗也被一直保存到了现在。
至少索雷川是这样理解的。
早就名存实亡的女王,现在仅有几名保镖和一些钱财而已的空壳子,实在不明白那样的人要见自己干什么。
离夕阳坠入地面还有一些时间,应该赶得上艾西莉亚的约定,在日落之前回家。
跟着那个人的带路,索雷川来到了女王的宅邸。
仅仅只是一坐独立的洋房而已,甚至都没有自己当初在圣弗洛里德的宅邸大。
这还真是落寞的王族啊,索雷川在心中嘀咕了一下,当然是没有说出口。
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门口的花园中,看着门外,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从远处就闻到了一股和那些街道截然不同的清香。
“如此纯净白皙的头发,想必你就是索雷川先生吧?”
似乎在欣赏着花朵的女王,抬起头看着索雷川,金黄色的长发略带波浪卷曲着披肩,碧蓝的瞳孔清澈透明,引人忍不住想多看一会儿。
可显然索雷川并没有这份心情,“在下正是,不知女王陛下召唤我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那个带路的男人已经退下了。
“你觉得现在的纳伦共和国怎么样?”
“什么叫现在怎么样,我也并不知道这个国家的过去是怎么样。”
索雷川没想到这个女王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索雷川没有时间浪费在一个没有权力的女王身上,“据我所知,这个国家的女王,是不参与政事的。”
“那么,我就介绍一下自己吧。”那个女人站了起来,虽然是女王,年纪却不大,可能仅仅比索雷川年长几岁而已,“吾名为米歇尔·亨特,曾经是纳伦王国流传下来的第三是六代女王。”
她想索雷川深深鞠了一躬,“伟大的圣子大人,我想借助您的力量,将这个腐朽的国家颠覆!”
“喂喂喂,米歇尔女王大人,该不会这是什么忠心测试游戏吧?”
“如您所见,哪怕是在德里安市这样的地方,也是如此污秽的街道,这个国家虽然没有贵族,却有着比贵族更加淫乱肮脏的蠕虫。”
米歇尔·亨特的眼神是如此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