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没,上面的人好像这次很生气啊。”说话的是一个浑身缠着黑色棉布的盗贼,他是极冷之地外围城墙的看守。
站在城墙上无聊地和另外一个盗贼在说着话。
“新来的,我告诉你,我在这个城墙上看守了三四年,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就是上次有人策反的时候,我也是在场的人,克劳福德大人都没有这次那么生气。”另外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盗贼用着前辈的口气对那年轻盗贼说着,“小伙子,在这里守备就给我认真一点,不然随时会丧命的!”
在这里的城墙的手背并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其实他并不喜欢那个年轻人,说话的时候总没什么顾忌,也没有把自己当作前辈的意思。
那个年轻盗贼在不断东张西望着,他是在城墙门口把守了好几个月,才被允许在城墙上看守的,对于这种高空上的新奇让年轻盗贼无比向往。在这个冰冷高原上,只有寒风盗贼团才会拥有这样高耸的城墙和堡垒。
“你说我多久之后,才可以成为能够见到克劳福德大人的人?”没什么神经的年轻盗贼总是会无意中中伤到那名中年盗贼。
“就你?”中年盗贼忍不住用出了嘲讽的口气,“我在这里戍守了三四年,也不过见到了吾王克劳福德几次而已,那种荣耀可不是你这种新人可以见到的。先学会怎么拿稳自己手里的武器吧!”
中年盗贼用余光看了一眼那年轻盗贼,发现他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而是牢牢地注视着远方,他更加生气,“喂,新人,你在干什么!”
只看见那个年轻盗贼伸出手指,指着他注目的地方,“副队长,那里是什么!那些蓝色的斑点是什么!”
副队长走前看了一眼,将手撑在城墙的石块上,从掌心传来冰凉的感觉,在远处白茫茫的地平线上,看见了一些些的天蓝色的斑点,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那些斑点链接了起来,在很长的一段视野里,他们慢慢连接成了如同海洋一般的潮水,在向着城墙这里推进。
副队长马上打了一个激灵,从腰间拿出一个号角,朝着天空吹响。
城墙上每过几百米就有有一个岗哨,每个岗哨配备两名盗贼,手中都有号角。
那些附近岗哨的人听见了号角声后,便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长鸣。
在这个极冷之地,能够让号角响起的时候并不多,至少在那个把守了三四年的副队长的印象里,只有两次。一次是内部叛乱的时候,那些盗贼联手了外部一些城郡的守备团,另外一次便是现在。
副队长是看清楚了,那是是一个个蓝色头发的人头在涌动,而那种样子的事情,自己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但是这次那汹涌蓝色的意图和立场,一定都和之前所不同。
听见那漫天的号角声后,城墙下黑色铁门随着那些盗贼的呼喊声关了起来。那扇门需要三四个人转动一旁的转盘,另外需要大约四十个盗贼辅助推动城门才可以关上。
这扇城门除非是使用攻城器械,否则是不会轻易被动摇的。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一些盗贼们拿着弓箭上了城墙。
好几队人展开了阵形,集体架起了弓箭,在等待着那片蓝色进入自己的射程。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地平线,等待着长官的命令。
这些弓箭手的前方,站着一个施令官,计算着在进入射程之后就开始放箭。
在差不多施令官感觉到可以发射了,刚刚喊出口的时候。
忽然城墙上出现了两只钩子,然后落下的时候,迅速在钩子这里出现了两个人影。
施令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一记直拳打得飞出了很远很远,一路上连带着许多依然做着张弓姿势的盗贼连滚带爬撞到了城墙中间的哨塔墙壁上。城墙上每过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更加高耸的瞭望塔。
索雷川看了看自己的左臂,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力量,刚才并没有完全使出力气就有这样的效果。再看看那些盗贼有的被那力量震飞甚至在那哨塔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坑槽,有了这种力量,就算不使用“原罪”也可以有不错的战斗力了。
再看到艾西莉亚已经把视野范围内的敌人全部撂倒了,索雷川再次感叹起艾西莉亚办事效率极高。
“走吧。”
索雷川朝着艾西莉亚看了一眼,然后又拿出钩子下了城墙。艾西莉亚和索雷川的动作很快,快速地清理掉了这一段城墙上的盗贼,每段之间都有哨塔的墙壁所遮住,所以其他几段那里的盗贼还在专注着前方蓝色的“海洋”,等待着施令官的命令。盗贼们因为久违的号角声而感觉到慌乱,其中有许多是新手盗贼,杂乱的脚步让他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战斗声。
索雷川和艾西莉亚顺着钩子下到了城墙的内部。艾西莉亚一道火焰斩将转盘附近的盗贼全部打飞,城门本就慢速的动作也被迫停止了,没有那转盘闸的配合,城门无法被人力撼动一分一毫,城门才刚刚关上了一半而已。
那些推动城门的盗贼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有人大叫,“敌袭!入侵者已经来到城内了!”
盗贼们根本无法想像这两个人怎么过来到城墙内部的,在短暂地怔了一下之后马上开始拿出武器迎战。
索雷川和艾西莉亚一人一边守住门闸的转盘把手,只要把这里守住到让罗帝涌入就可以了。多亏了布克奇的情报,他们时间把握得还算不错,晚几分钟进来等到城门完全关闭起来的话,就算到时候控制了闸,也无法让罗帝从外部拉开城门了。
一旦关上的城门就不可能再打开,而唯一的缺点就是关起来太过于缓慢。
已经可以听见城墙上的开始射箭的声音了,他们这种类型的攻击根本无法阻止罗帝前进的速度,因为罗帝的无限的。甚至连罗帝自己本身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相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