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晴认识这个拉扯她的女人,她是柳书记的独生女柳飘飘,娇蛮霸道,以前她们和林宇勋同在一个大院上班,每次柳飘飘看见张诗晴都用一种正室会小三的眼神,搞的张诗晴苦笑不得。
一把甩开柳飘飘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被拉歪的衣袖:“柳飘飘你来我家有何贵干?”
柳飘飘以前为什么那么对她,张诗晴心里明镜儿似地,只是她相信林宇勋,所以一贯以来看透不说透,但倘若被人欺负到头上,张诗晴也是个倔强的主儿,她不是那个软柿子,任她揉圆捏扁。
柳飘飘许是没想到张诗晴不给面儿,想她柳大小姐长这么大何时遇见过这种状况,想当然对张诗晴那是更加恨得连牙齿都痛了。
“我想干嘛?”柳飘飘妖精似地用涂满蔻丹的血红指尖风骚的撩撩自己打理的像洋娃娃似地长卷发,“呵呵,我说张诗晴,你一个下堂妇,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
张诗晴小脸攸地纸一般苍白无血色。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两个人说话的空档变黑,张诗晴借此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咧着唇角微笑,道:“哦?我是下堂妇,那你是什么玩意儿?小三?二奶?情人?还真是搞笑了,我家大林什么样的人我跟他认识比你早了不知道多少年,我没有资格?那你一个外人,想当然更无权干涉我们家的事情,哦?小三?”张诗晴冷嗤一声,“怕是我家大林不会给你那个钻空子的机会吧!”
声控灯在张诗晴开始说话时打开,乌漆抹黑的楼梯间转亮,亮堂堂的灯光下,柳飘飘嫉妒的面皮宛如恐怖片的女主角,狰狞而恐怖。
张诗晴斜勾唇角鼻孔出气,“三儿?真是搞笑了!”
气急的柳飘飘伸手拦住想要离开的张诗晴,眉眼间突然古怪长出一种得瑟的情绪,张诗晴看着不由柳眉深锁,滋生莫名不安。
柳飘飘咯咯笑,活像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说我是说你蠢呢还是盲目乐观糊涂信任呢,张诗晴?”
柳飘飘妖媚,妆容精致的脸靠近张诗晴,鲜红的双唇一张一合尽显妖娆,“张诗晴,你说这世上有不偷腥的猫吗?”
张诗晴莫名心慌,握拳强撑,“柳飘飘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你走吧,我不认为跟你有什么可说的!”
“心虚了,对吗?”柳飘飘得意的贱笑,双唇靠近张诗晴苍白的小脸一步之遥,“那你说我是告诉你你口中那个爱你的老公他在我床上的骁勇善战呢,还是告诉你他的兴奋点在什么地方?”
张诗晴像是被人狠心推下湖水的溺水者,耳边嗡嗡作响,所有的声音像是隔着一道屏障,模糊、不清晰却刺辣辣的挠心。
张诗晴强忍着酸涩冷哼一声,“柳飘飘你以为你的话我会相信?别白费心机了,我老公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即便他真的跟你有什么,你敢摸着良心告诉我他是自愿的?”
输阵不输势,张诗晴随口瞎诌的,可却说到了柳飘飘的死穴上,她狠狠地用力把张诗晴推到墙壁上,手臂挡在她脖颈恨不得掐死她。
“你他妈的说什么,再说一遍!”柳飘飘很抓狂,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被人这么刺激忽略过。
张诗晴跟她没有P的一点点关系,她怎么可能怕她或者卖她个面子什么的。抬手,斜勾唇角拉开柳飘飘的手臂用力甩开,“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柳飘飘我告诉你,你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好自为之!”话落,抬脚欲离开这阴暗的鬼地方,真真儿倒了八辈子血霉,身边怎么竟是极品穿梭呢!
柳飘飘不乐意,她恶毒的抓着张诗晴不让她走,张诗晴更不愿意,一推一拉,拉拉扯扯之间,张诗晴像一个破碎的娃娃,骨碌骨碌从两米高的楼梯滚下去。
“啊……”
柳飘飘被吓住了,捂着嘴尖叫,她不是故意的,她虽然恨死张诗晴了,可她没打算弄死她,她不是故意的……她……
躲在楼梯门口观战良久的徐安迪这时候站出来,双手捂住柳飘飘尖叫不停的双唇,“你想坐牢?”
柳飘飘摇头,使劲儿摇头。
“那就闭嘴跟我走!”徐安迪望一眼躺在平台上没有生机的张诗晴,她双腿间那抹浓浓的暗红刺痛了她的眼,可是人生在世总得有取舍,退一步讲,即便她现在救她,她的孙子未必能活,所以……
张诗晴你不能怪我,我只想自己的儿子仕途更宽阔,我只想让那个男人为自己的薄情买单,就这么简单!
徐安迪拽着瑟瑟发抖的柳飘飘,柳飘飘一步一回头,那抹鲜活的颜色,像一场狰狞的噩梦,在她心间扎根,发芽……
男人口袋里的双拳因为太过用力而颤抖,他在楼上的两个女人离开之后疾步上前,弯腰把苍白破布娃娃一般的人儿抱在怀里,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
张诗浓的眼睛很奇怪,每当她想要静下来做点什么事情之时,右眼总是莫名其妙的跳啊跳,她伸手捂住右眼闭着,心却又怎么都无法静下来,气火浮虚的,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武子扬看她独眼海盗似地搞笑样子,抬手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嘿,干嘛呢?在演海盗与船长吗?”
张诗浓翻白眼横他,“神经病!”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失败告终。
张诗浓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丫可算是占尽天时地利,自从姐姐回家之后,更是有了明目张胆的借口吃她嫩豆腐,有时候甚至连她妈妈在场也不避讳,真他娘的……
“喂,我姐回去几天了?”张诗浓想来想去,除了暂时没有音讯的姐姐之外,别人似乎都还好。
武子扬以为她想姐姐回来尽快摆脱他,所以方才还偷腥猫儿似地得意笑脸瞬间转为黑沉沉铁板烧的铁盘,“没良心的臭丫头,你就这么嫌弃我啊!”
张诗浓一愣,一时没明白过来小爷他啥意思,抬眉,对上他似乎有些受伤的眸子,眉眼闪动,嗫嚅解释道:“不是啦,我是在想姐姐这么久没有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