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床,清风吹过,撩动粉红色的纱帘,挡住眼帘,朦朦胧胧的视线就那么隔着窗帘与门口端着一只碗的女人四目相对。
拨开挠人的窗帘,眸底女人的身影瞬间清晰,只一眼,失望之后浓浓的恼意涌上心头,“怎么是你!”
许诺没有办法对女人和颜悦色,在他的映像当中,似乎他和郭嘉的心结就是从这个女人开始的,也似乎,她狠狠的算计过他。
门口的女人,正是余曼曼,被许诺两次当成是郭嘉、与许诺一夜春宵的女人。
余曼曼因为许诺的话,心里何止千疮百孔,可是面对男人,她总还是能够强撑着笑脸的,“给你冲了一杯蜂蜜水,醒了就先喝了吧!”
许诺浓眉倒立,冷眼旁观,在余曼曼小碎步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一抬手,“啪”,杯子被大手挥落掉在地板上。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许诺冷面冷语撂下这句话,转身阔步离开。
余曼曼心间的烟雨缭绕顿时袭上眼帘,大颗大颗珍珠一样的水珠滑下眼角跌出眼眶……
余曼曼喜欢许诺,不知何时起,不知只因为许诺这个人,或是亲眼目睹许诺对郭嘉的真情,亦或者,只因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一切只因,雏鸟情结。
余曼曼自己也始终搞不清说不明,后来也就由着自己的心,不再去细想……
郭嘉再次留宿凌修洁家里,只因,没出息的再次醉的不醒人事。
翌日,当郭嘉脑袋嗡嗡叫,太阳穴一抽一抽跳的疯狂之时爬起床,大眼睛瞪着门口笑的张狂的男人,无声问候他祖上三代。
狡诈的男人,说的好听让她只当他是听众,有什么不开心不爽的当他垃圾桶全部倒给他,可是,她怎么就真真儿傻的跟二百五似的,明明知道这死男人不安好心,居然在他面前毫无戒心的把自己给灌醉。
郭嘉真心想抽自己,什么破记性,长这么大怎么却连吃一堑长一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学会!
唾弃!
明明上次就因为酒醉而吃一个暗亏,怎么还是没有学乖?
满腹牢骚无处发泄,而此时门口男人脸上的那个笑又是那么碍眼,郭嘉忍不住怒火中烧,“你故意的是不?”恶狠狠地瞪着男人贱笑嚣张的脸,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他。
凌修洁耸肩挑眉,“哪一件?”他故意的事情多了去了,她现在是指哪一件?
哪一件?这个回答,着实让郭嘉吃了一惊。
她,难道竟是有很多次被他算计了去?
郭嘉咬牙切齿,手心里的被角被她当成某人的脸攥成一团,皱皱巴巴的像是让猫爪子挠了。
凌修洁失笑,大步上前,大掌主动送上去让某个抓狂边缘的小女人摧残。
郭嘉也不客气,她恨他恨的牙痒痒,执起他的大手放嘴里狠狠儿啃了一口。
“解气了?”只是不知道等一下他的重量级消息宣布出去,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郭嘉送他卫生球。之后,翻身欲下床,被某男稍微用力重新压回床上躺着。
郭嘉更是不雅的猛翻白眼,“干嘛?”爪子放在她胸口什么意思,想死啦?
凌修洁踢掉拖鞋,嘻嘻哈哈的抬起一条长腿压在郭嘉两条玉腿之上,语气轻松,听着吊儿郎当的商量语气,“给你说个事呗?”
郭嘉腿上不比他有力,脚下没办法收拾他,只好改为小手,手儿用尽力气在他脸颊掐住威胁,“不想听!还有,起开!”
凌修洁失笑,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本本翻开放在郭嘉眼前,“看看这是什么!”
郭嘉清亮的眸子瞋的圆溜溜的,惊讶、不可思议悬浮眼间。
也许是太过想不通,郭嘉揉揉眼睛再看,上面的名字不变,郭嘉,女,二十四岁……没有错,所有关于她的信息准确无误!
郭嘉探手把红色的本本从凌修洁手中拿过来翻来覆去认真看,不会有问题,货真价实,这是她和凌修洁的结婚证。
仓皇失措间,郭嘉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捧着本本细瞧,只见上面的日期,2013—5—14。那么,今天?
“凌修洁,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郭嘉谨小慎微的问,像是这只是一场梦,只要小心翼翼,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凌修洁手臂环过郭嘉小腰,脑袋搁在她背后磨蹭,没有吭声。
他的安静,无疑一步步把她推入泥沼。
“为什么,凌修洁你告诉我为什么?”她和许诺就这么结束了?这张纸,就这么把她和凌修洁捆在了一起?
郭嘉猛然转身,双手握住凌修洁的肩膀,“不,我不相信!你没有我和许诺的结婚证,没有我们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在骗我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凌修洁?”
凌修洁直视她的双眸,眸底的认真和语气的肯定,一股脑把郭嘉仅存的希望覆灭。
“是真的!”凌修洁说。
郭嘉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双手捧着头颅自欺欺人,“骗子!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凌修洁抬手拉开郭嘉的双手,皱眉冷声道:“郭嘉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喜欢我这一点你能否认么?”就他所了解的那样,如果她真的恨他,不管他怎么强迫或者诱惑,她绝不可能给他好脸色,更惶恐毫无防备的在他家过夜不是吗?
挣扎中的郭嘉攸然顿住了全部的动作。
“你胡说!”郭嘉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我喜欢许诺,我这辈子都只喜欢他!”
后来,今天这些话,变成了把柄,成了某人整天欺负她的口头禅。
凌修洁冷笑,“是吗?”转而一想,这是他早就料到的反应,他何需因为她无理智无头脑的话而生气。
“即便是那又怎样,你们离婚了,现在你是我媳妇儿,你眼里心里只能是我,明白吗?”
郭嘉瞪着大眼睛,从来没有哪一天,觉得这男人这么可恶。气恼的转身下床,被凌修洁从她后腰紧紧拦住,“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