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萧雅曼心里更纠结,放下手里的刀叉,把手放在桌底下,两手紧紧握在一起,轻抿着粉红的唇瓣,想是在犹豫又像是在考虑。
“妈!”凌希夜先看不过去。“你就不要逼她了,是我不好,因为我你才没有这么好的媳妇,都怪我,你让雅曼好好想清楚吧!”他不想逼然而他也相信按他们现在的相处,他再努力一把她早晚会接受他。
李春柔暗下脸色,眼睛幽深瞪着他,“当然这些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你,雅曼现在都不知道多贴心,就会像我小棉袄一样对我,那像你整天就知道气我。”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在希夜十岁时老公就去世,她辛辛苦苦照顾这一头家,就盼望希夜可以争气,找个好媳妇,孝顺她,结果他偏偏不听话,要气她,看上那个罗莎莎。
想起她胸口的付出,又没有老公在身边,顿时她心里更觉得委屈。
别人出都是有一个伴在身边,互相照顾,就她是一个人。
“对不起妈!”凌希夜推开椅子向她走去。他的双手还没碰到李春柔肩膀,就被她挥开了。“走开,我不要你碰我,如果你不把雅曼追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反正我有你这个儿子和没你这个儿子都没区别的了,你一天到晚都是在忙,连看我的时间都没有,雅曼就不一样了,贴心不说,还愿意经常陪我说说话。”
凌希夜看着被挥开的手,微怔,心底一沉。“妈对不起!”他知道不知道他妈原来会觉得这么孤单,他以为请了人陪在她身边她就不会这样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对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要原谅你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雅曼。”李春柔略微通红的瞳孔不满瞪着凌希夜。
“妈!”萧雅曼忍不住出声,手脚有些无惜,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这样就等于在逼她答应凌希夜在一起。
她现在虽然是想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突然一下子要接受希夜,实在有些太快了。
李春柔看着她,“是我为难了你对不对?”眼神闪过一抹难过微光,仿佛恍若她身上都笼罩一股伤心的气息。
萧雅曼昔日灿烂如向日葵的脸上已挂着了几分的不确定和不忍心。
如果她回答李春柔对,那不是更李春柔难过吗?如果回答不对那不是就要接受凌希夜?
她现在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凌希夜看得出她的为难,心底涌出浓浓的苦涩。或许这就是他自找的吧!“妈!雅曼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你,我相信她会留下来,以后她会慢慢原谅我,我一定会帮你留下这么好的媳妇。”和自己这么好的老婆。
最后一句话他暗中对自己说。
听了凌希夜的话,萧雅曼脸上才露出淡淡的笑容,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睛看向凌希夜,眼中幽深透着感激。
凌希夜只对她笑了笑,什么话也不说。
李春柔左右眼看他们,嘴角不自觉有了轻微的弧线。
外面的夜色仿佛更加美了,月亮娘娘想弯月一样笑了。
树枝摇晃着,突然间有一股忧伤传来……
昏暗的书房,只有月光洒进来,仿佛照亮了整个书房似的,裴溪冥定定站在窗口前,凝望着月亮。
如同妖精那般蛊惑的面容有了淡淡的忧伤,乌黑的眼眸被月光照得亮了然而深邃却是暗淡无比。
已经好几天他都没踏出书房门了,脑海中控制不住出现顾雪伊的容颜,更加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去见她,但他又害怕会看到她和百里寒尊幸福相拥的画面。
他注定为了栽了这个跟头。
书房门口。
林晓沫把做好的晚餐放在门口,缓缓起身,眼眸视线一直看着房门,盼望这个房门可以突然间打开。
心底还是掩饰不住失落。
自从那天她和顾雪伊聊过之后,她心情略微获得了平静,但她还是不死心。
即使是他忘不了顾雪伊和她在一起都没关系,只要她爱他就可以了,她会用全部的爱去他。
但他还是不给她机会。
或许这就是孽缘吧!
她爱他,他不爱她,他不管怎样都不会爱上她,她不管怎样都不会爱上他。
她和溪冥纠缠不休,没有得到幸福,而顾雪伊却在百里少主身上得到了毕生的幸福。
天色拉开,渐渐看到亮白的天空,朵朵白云轻飘过,各种形状都有。
浅紫色窗帘轻盈飘起,在半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逐渐太阳爷爷升起,照出无数道金黄色的阳光。阳光宛如俏皮的小孩子,一缕缕照进千家万户,透过玻璃悄然地落在地面上,把室内照亮了起来。
浅紫色床单上,顾雪伊安静地睡在百里寒尊怀里,顽皮太阳光线洒落在她洁白的脸上,许多,梦中的她仿佛恍若感觉到温暖包围着她全身,慵懒的她轻轻地动了动,阳光刚好照在她眼帘上。
突然觉得刺眼。
下意识蹙起淡眉,不满地撅起嘴,缓缓地睁开眼缝,不到一秒她又合上,光线实在太刺眼了。
轻轻地一翻身,面向着俊美而孩子气的面容,下颌略紧抿,像极小霸王,眉宇间不掩饰他与生俱来的倨傲。
她不自觉嘴角无声轻轻撅起,伸出食指,指腹轻轻地滑过他挺直的鼻梁。
看着睡脸,眼珠如同大海般透彻蕴含着爱恋。
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眼睫毛是那么多长。
察觉到脸上痒,百里寒尊无意识动了动,看到如此的他,她笑容笑得更灿烂了。手继续来回滑过他鼻梁骨。
终于让熟睡中的百里寒尊受不了,他才恋恋不舍睁开眼眸,精致五官映入他瞳孔里。
“你醒了?”他俯身亲吻她柔软的唇瓣。
她自然地合上眼睛,感觉到有个身影在眼前,然后又感觉到唇传来火热,属于他的味道沁入她嘴里。她慢慢与他纠缠,爱恋地与他纠缠,直到天荒地老都不愿放开。
就在两喘不过气时,他才轻微松开她,薄被底下的双臂紧紧抱着她腰未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