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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前事后事(6)

这类故事从八国联军还在北京的时候就开始编,一直编到赛金花人老珠黄,竟然还有人在津津乐道,不仅出现在一般的文人笔记里,而且出现在小说和戏剧中。故事在开始的时候还有个别不利于赛金花的情节,比如说她为瓦德西出主意让老瓦开科取士,老瓦还真的就在金台书院从四书里出题考了一次。只是这种情节的市场有限,大家爱听的是说赛金花好话的东西,爱听赛金花是怎样舍身救了北京人的故事。于是京城内外,从贩夫走卒到公子王孙,一传十,十传百,直把个赛金花传成了舍身取义救国护民的“当代伟人”。在这期间,作为当事的主角赛金花则一直在知趣地顺水推舟,作为市场和风月场上的双料老手,她当然明白这种传闻对她生意的价值,自然,赛金花的买卖还真的为此火了不知多少。

当然,这个世界到什么时候都有不凑趣的人,在大家都在宣扬赛金花的救国事迹的时候,还真的有人出来煞风景。作为当时没有跑掉的同文馆的学生,后来因帮助梅兰芳走出国门而闻名的戏剧理论家齐如山就告诉人们,赛金花的确跟德国人混过,但只是些中下级军官,他亲眼所见,赛金花与一群德国下级军官在一起时,看见瓦德西过来,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身为当时北京城如凤凰一般稀罕的懂外语而且敢跟洋人打交道并因此与八国联军做了不少生意的人,齐如山的话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其实用不着齐如山出头指证,稍微细心一点的人只要用脑子想一想,就会发现所有的瓦赛故事包括赛金花自己的叙述都充斥着前后矛盾,只要做一点考证,西洋景就会不拆自穿。然而,从庚子以后的几十年里,想要了解真相的人并不多,不仅没有人愿意去考证事实,甚至连用脑袋想一想都不乐意,显然大家宁愿相信明摆着荒诞不经的瓦赛神话。不仅鲁迅病重将死的时候发现赛金花被我们的剧作家封为了“九天护国娘娘”,直到70、80年代,一部描写戊戌维新的小说,依然沿袭了当年的赛金花救国传说。

妓女皮肉交易是她们的生计所系,既然我们不可能要求在异族统治下的所有人一并殉国或者一起上首阳山学伯夷叔齐,那么就没有理由谴责妓女与外国人做生意。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事情走到了另一个极端,预料中的谴责声不知不觉地变成了颂扬的赞歌,而且唱得响遏行云,未免让人感到有些肉麻。仔细想想,其实谴责也罢,颂扬也罢,喜欢编故事和传故事的男人的心态其实是一样的,不过是将本该自己负担的东西卸到女人肩头去,开始是指望女人用莫须有的法术抵御洋人,然后又指望女人用她们的身体来救国救民。

汉人的妓女尤其是名妓们仿佛一直都系着特殊的民族情结,明末清初的时候,有李香君和柳如是们身体力行着民族大义,到了清朝末朝又轮到了赛金花。虽然名妓们前后的行为似乎有些异样,但男人们对她们的寄托却差不太多,总是幻想着自己担不起来的事情可以由女人撑起来。只是男人们的期望值随着时代的前进愈发低落,在明末的时候还敢幻想着“自己”的女人通过抗争不叫异族染指,在洋人刚刚打破大门的那会儿,跟洋人做生意的妓女还特别叫人看不起,被讥为“咸水妹”,可是到了八国联军打上门来,跟洋人睡过的妓女,不仅身价倍增,而且还被赋予了救国救民的光环。也许,到了连国人最后的杀手锏——义和团的“刀枪不入”都失灵的时候,男人们,尤其是某些号称知书达理的男人们于是只好指望女人的身体了。

写到这里,妻告诉我,说是有人现在要拍赛金花的电视剧了,据说还有外国人投资。我懒得去核实,只是希望如果这事是真的,将来再现于荧屏的,不再是“女人救国”的老调。

民国的三个面相

民国时期的历史是离我们最近的历史,按中国的传统,现在最应该修的是民国史。(当然,准官方的民国史是有的,是由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出头主编的,但没有修完就草草收兵。新时代的官方似乎对原本该民国修而且民国时期已经完成初稿的清史更感兴趣,砸下数亿巨资,由文化部主导,有专门班子正在紧锣密鼓地编纂之中。)

跟官方对民国史的冷漠相反,民间对这段历史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市面上,只要是民国的书,都卖得不错,民国的学人走红,武夫军汉吃香,连土匪流氓的故事,都透着诱人。跟先前教科书里民国黑暗肮脏的面目相反,在很多人眼里,那是一段阳光灿烂的日子,言论自由、文化繁荣,甚至有人说,中国最好的政府,就是民国时期的北洋政府。

无疑,民国史是现在的中国人最应该重视的历史,因为那是中国人最长、也最艰难的一段民主政治的实践。我们从晚清到民国一直在做的考卷,其实并没有像一直以来很乐观的教科书史学家所讲的那样,早就得出了答案。我们中国人在100多年前就在说转型,但是100多年后依然还要说。

下面,我想就民国史的三个问题,谈一点自己的看法,姑名之曰民国的三个面相——信仰纠葛,制度扞格,话语吊诡。

一、 信仰纠葛

我在这里讲的信仰,不是指信佛信道迷神仙,主要指政治信仰。传统社会的人,如果有政治信仰的话,只能是纲常名教,而纲常名教具象的核心内容则是皇帝,没有皇帝,所谓忠孝都没有了安放的地方,三纲五常就缺了关键的项目。即使有心造反的人,推翻了旧皇帝,也是要自己做皇帝的,没了皇帝,所谓名教就落不到实处,大家心里没着没落的。

但是,近代以来,闯入中国大门的西方人,教会了国人另外一种信仰,这种信仰不是基督教,而是进化论。自从严复老先生把赫胥黎的《进化论和伦理学》的一部分,搀和些斯宾塞的东西译成《天演论》端给国人之后,这个信仰很快就取代名教,成为知识界乃至社会上层的第一信仰。

在中国流行的作为政治信仰的进化论,主要有两个内容,一是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两者都体现着一种进化的历史观,在人类的生存竞争中,丛林里的厮杀,导致历史阶梯性进步,位于后面的注定要比前面的好。康有为模仿公羊三世建构的“新三世”说,特别典型,君主专制是为据乱世,君主立宪为升平世,民主共和为太平世。

显然,如果按照这个历史观,当时的中国人处境大大不妙,无论文化、制度还是人,都属于不能适应竞争的非适者,面临被淘汰的命运。但奇怪的是,当时的国人却偏不这么想,一口咬定自家既非病夫,也非劣种,更不是野蛮人,只要拿来西方经过竞争证明优良的制度,那么就可以迎头赶上,乃至后来居上。即便经过庚子义和团事件这种怎么看来都够愚昧够野蛮的大表演,我们的知识界依然保持了对自己的乐观,坚信只要变革制度,中国称雄世界只是早晚的事。因此,进入20世纪最初的几年,在报纸上,黄种人称雄欧亚的梦呓,总是没完没了地冒出来。

在这种没影的梦呓中,中国开始了立宪的进程,感觉立宪步伐太慢而当权的皇族又不肯放权的时候,革命发生了,没有人肯为皇帝背书,于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美国式的民主制被移植到了古老的中国。当年的名记者黄远生说,当时的中国人有制度的迷信,认为只要共和的招牌被挂在中国的城头上,中国就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制度迷信背后是进化论的信仰,信到了迷信程度。

可是,到了人们迷信的制度开始运作的时候,麻烦来了。国人不懂选举,国会和总统选举看起来都像喜剧和闹剧。国人更不懂政党政治,不知道议会如何操作,国会、内阁、总统,三家打架,墨盒乱飞,政令乱下,最后强人总统袁世凯,用武力赶走了国民党,弄残了国会,驯服了内阁,让自己也变成了顶着总统招牌的独裁者。但事情到此并没有结束,新生的民国,即使走到外民主而内独裁的境地,依旧阴影笼罩,内忧外患未了。近邻日本乘一战之际,强逼袁世凯政府接受意在独占中国的“二十一条”,袁政府牛不喝水被强按头,头被按下去了,合法性则受到严重损伤。国内的西南军阀,依然保持着半独立的状态,而为了征讨国民党而派出去的北洋将领,一旦有了地盘,也变得越来越不听话。各地的土匪盐枭,流民痞棍,蠢蠢欲动,活跃异常,一些地方的百姓,自辛亥革命起就抗捐抗税,没有了皇帝,底层社会不太把总统当回事,在“草民”那里,没有皇帝,就意味着没有了王法。

把袁世凯称帝仅仅看成是个人野心的产物,难以令人信服。客观上,这是袁世凯和他的幕僚班子为了重树权威、重建合法性的一种尝试。这种尝试最终能落到地上,明显受到了舆论的鼓励。当时的社会对民国的实践并不看好,不仅遗老遗少呼天抢地,就是一般百姓对民国也没有亲和感,生活没有改善,治安紊乱,一系列社会改良,从剪辫子到放小脚,引起的骚扰远比实惠要大得多。“民犹是也,国犹是也”,既是名士的牢骚,也是公认的现实。连中国政府的外国顾问,美国的古德诺和日本的有贺长雄,都表达了共和制度不适于中国的意见。只不过,这种舆论导向,在帝制热期遭逢中国特色的有意操控,变成了荒唐的“举国一致拥戴”,在最后关头,唯一有不同声音的《顺天时报》,居然会被“大太子”袁克定私印了,送到他父亲的案头。

袁世凯对合法性重建的努力,不仅是称帝,还有对传统纲常伦理的修复,在称帝前祭天祭孔的袁世凯,从传下来的照片上看,已经古色古香,宛然就是一个皇帝了,以皇帝的模样祭天祭孔,不仅仅是预备登基,更是昭示传统政治信仰的重建。像很多统治者一样,这种重建,希望能是中外合璧、古今合一的。可惜,袁世凯高估了人们的复旧情绪的能量,低估了进化论的魅力,尤其是这种信仰在社会上层和知识界的影响力。袁世凯重建权威的努力,给人的感觉,只是复旧和复古,令新的知识分子所不喜,而背后废省设道、废督裁兵的后续政策,不只为外人西南军阀反感,也为自家占了地盘的嫡系北洋将领所不喜。袁世凯如果不称帝,他们的反抗将被视为叛逆,但称帝之后,则可以变成堂皇的反复辟、反倒退,而反复辟,是合乎进化论“公理”的绝对正当行为。

就这样,在称帝前看起来强大无比的袁世凯,称帝之后,经蔡锷云南一呼,居然土崩瓦解,像雪崩一样垮了台,连最亲信的人都离开了他,不得不吞下“二陈汤” (指原来拥袁后来反袁的地方军阀陈宦、陈树藩和汤芗铭),一命呜呼。

从此以后,复辟再也没有了市场,昙花一现的张勋复辟,只不过是北京政府府院内争中被成功利用的工具。直到国民党上台,人们一直忍受着国家的混乱和分裂,一边抱怨国家贫弱,一边天真地认为自家已经进步到了民主制度的台阶,就不能倒退。尽管这种已经进步了的国家和社会状态,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好。政治信仰中的纠葛,并没有消解,当政的武人,有点出息的,则一方面尊重共和体制,一方面强调忠孝仁义,没出息的,则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养小老婆抽大烟,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信。

二、制度扞格

袁世凯从孙中山手里接过民国的临时大总统之后,中国的制度就有了里外两种面目,第一种面目是军人专权的军国,第二种面目是民主体制的共和国,也可以说,军国其里,民国其表。北洋时期如此,国民党统治时期也是如此。国民党自称党国,其实并不确切,王奇生的研究证明,国民党这个党,在体制中的作用,远远不及黄埔系为核心的军,因此依然是军国。

这种体制状态,不见得作为表的民主体制完全不起作用。事实上,控制政府的军头们,自家虽然是军人,但并不喜欢“左也是东洋刀,右也是东洋刀”(袁世凯语)的状况,由于进化论的作用,对民主代议制度也有过期待。不见得这些军阀都不爱国,不希望中国的事情变好,如果民主制度能让中国走向光明,他们也乐见其成。只是那个时代的制度中人,都操练不好民主,不单是军阀不行,政客不行,议员不行,连媒体记者和参与选举的老百姓也不行。

袁世凯死后,接茬当家的段祺瑞,在最初的一个阶段中,对国会相当尊重,也表现出乐意按规矩办事的姿态来,可是,他乐意守规矩,国会方面却不守规矩,国会专权成为那个时期最麻烦的事情,这也是恪守代议制的梁启超的研究系(具有强烈的英美留学生的色彩),乐于跟段祺瑞合作,废掉民元国会,重起炉灶,设计出第二届国会(即后来所谓的安福国会)的缘故。段祺瑞发现,自己老实地守代议制的规矩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不守规矩,引入军人干政,施展权术手段,就一帆风顺。情势逼着军阀们不得不倒退着走,先是被迫倒退,然后是主动倒退,在第二届国会中,段祺瑞和徐树铮,把自己的盟友研究系玩到半残。

在段祺瑞的皖系军阀统治时期,国会还正常运转,觉得国会不合作,也只能是换一个国会,这个国会选举的时候固然有舞弊,但总的来说还有规矩。到了直系上台,曹锟想当总统,就直接拿钱买票,买了票还开收据。等到直系下台,奉系当家的时候,干脆就是军政府,张作霖做大元帅,连形式上的代议制都没有了。国民党上台,部分地学习苏俄,实行社会控制,军国体制贯彻得比奉系粗糙的军政府更胜一筹。我在另外一篇文章里说过,在民主这个纬度上,民国政治是沿着下降线在行进。

尽管在下降线行进,但作为外表的民主制度,依然起作用。当政者对于这个来自西方的制度还有相当的尊重,对于制度规定的公民自由,还是允许的。虽然允许的程度不一样,北洋统治的多数时期,允许程度高一些,媒体骂政府、骂元首,尽管骂得很不堪,当政者也只好忍着。国民党时期宽容度要低一点,但依旧允许民间自己办报办刊,顶多新闻检查时,发现关碍文字,开天窗就是。杀记者的事,只有胡匪出身的张作霖才能做出来,连蒋介石这样的强人,对于跟自己唱反调的报人,比如《申报》的史量才,也只能采取暗杀手段对付,不敢公然封报纸、抓人入狱。对于教育,北洋时代基本上奉行政府不干涉政策,任由学校自行其事,因此即便是国家办的国立大学,学术自由和教授治校,都能得到保证,私立和教会大学自不必说,因此,这一时期有众多的野鸡大学,但也有不少一流的大学。国民党虽然推行党化教育,但在学校师生的抵制下,最多只取得了表面的进展,安设一个并没有多少权力且人人讨厌的训导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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