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灵嘴角抽搐了几下。虽然早就设想过玉秋雁回去后，待遇不会好。但是彪悍到这个地步，还是让她有些惊叹。
太子和端木瑛见到城主夫人，原来，城主夫人早就卧病不起，离死也不远了。
小玉在雪灵身边呆的久，看出城主夫人不像是中毒的症状，抓住了下毒的人，原来是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可是那丫鬟随后就服毒自尽，什么都没问出来。
停下用药后，城主夫人才慢慢清醒，见到玉秋雁，自然认出是自己的孙女，而且也认出了太子是自己的外孙子。
“她听到女儿杀了儿子之后，是什么态度？“雪灵问道。
“她坚决不信。“纯低声说道，“外祖母说这不可能。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后来，外祖母安排我住母亲未出阁前的房间。我——”
纯说着，犹豫不决。
雪灵说道：“怎么了，纯？”
轩辕纯突然问道：“雪灵，你说，一个人，会不会在十几年内，相貌变化很大？“
雪灵微微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轩辕纯说道：“我看到外祖母，就感觉，母后的外貌，跟外祖母一点不像。“
雪灵说道：“这种事，难说得很。皇后的相貌，或者像你外祖父。“
轩辕纯摇头：“我本来也这么想。可是后来，我住我母后以前的屋子，发现了母后小时候的自画像。我发现，母后跟画中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像！“
雪灵也愕然：“你确定？“
轩辕纯从怀里，掏出一幅画轴，在雪灵面前，缓缓展开。
绢面有些陈旧。
但是画上的纤秀女孩，面容还是清晰可辨。
雪灵深吸了一口气。
女孩的面目，跟皇后相像。
她闭了闭嘴唇，没有发表意见。
“可是，雪灵，”轩辕纯哀伤地说道，“我母后的下巴是尖的，这个女孩子的脸，下巴是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看这里——“
雪灵对皇后没好感，在宫中，也不允许直视皇后的脸容。
但是轩辕纯作为儿子，比谁都更清楚，自己母亲的面貌。
他指着少女图的眉心：“这里有一点红痣，我母后的眉心，可什么都没有。”
几个人都陷入沉默。这事关系着太子的母亲，当今皇后。雪灵心里隐约对太子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丝怀疑，她也不愿意直接出言质疑轩辕纯自己的母亲！
这件事，关系天家。
残酷一点说，如果皇帝不计较，轩辕纯不在意。其实皇后到底是不是如假包换的御家千金，一点都无所谓。
经历了长久的沉默，还是心气最浅的端木瑛第一个开口：“纯，这个皇后，到底是不是你的生母？“
端木瑛说话，已经极为小心了。
如果皇后根本不是太子的生母，而是抢夺了一个男婴作为固宠夺嫡的棋子，那么这么多年，皇后对太子极力控制，各种打压和限制，却对轩辕嫣百般纵容宠爱，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是这件事依旧要太子自己做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