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你是太子陪读。现在太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你难道就不想办法，救救太子！”端木瑛急得说话不分方式。
齐王不等儿子说完，就把轩辕昊拉过一边，说道：“端木小姐，你应该明白，藩王在这个时候打听太子的消息，是最容易犯忌讳的。”
雪灵不听齐王岔开话题，她直接问道：“齐王殿下，我为什么可以活到今天？殿下应该知道吧？”
齐王有些古怪地看了雪灵一眼，又看了端木瑛一眼，说道：“端木小姐……”
雪灵说道：“殿下，端木瑛不会泄露你说的每一个字。如果你对我说的话被皇后知道，那我可以保证：内贼是你王府内的，绝不会是我，更不会是端木姑娘。”
端木瑛心里一动。雪灵竟然如此信任自己。
见惯了上流名媛们，表面上互相称作姐妹，好得蜜里调油，背地里互相提防，甚至下套子，端木瑛对雪灵这种信任，十分感动。
其实，雪灵之所以信任端木瑛，自然是经过了无数次考量。
她不会轻易把信任给予任何一个人，绝不会！
她的信任，准确率极高。
唯一一次失败，就是——
克制住痛苦的回忆，雪灵把自己拉回眼前的现实。
轩辕昊有些伤感，说道：“雪灵，你变了，变得我都不敢相信是你了。”
端木瑛心里一惊，轩辕昊，难道认识雪灵？
齐王看了儿子一眼，也说道：“雪灵，你以前，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你……让我厌恶。”
雪灵说道：“殿下，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呢？”
齐王露出惊讶之色，说道：“灵儿，你真的忘记了？”
当然不是忘记。而是躯壳里存在的，根本是另一个世界来的全新的灵魂！
雪灵抿了抿唇：“我曾经发过一次疯。”
齐王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道：“灵儿，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你当年还是个幼小的孩子。”
“我母亲是谁？”雪灵问道。
齐王眼角微微抽搐：“凌倚天一直瞒着你？”
“他说话我从来不信。”雪灵回答，“他的嘴巴里，除了撒谎就是撒谎。据我所知——”
雪灵微微一笑：“他撒谎撒得太厉害了。恐怕连皇后如今都分不清楚他那句是真哪句是假。”继而脸色一肃，认真地问道：“殿下既然认识我，想必一定知道我的生母是什么人？”
齐王躲过雪灵的眼神：“小王虽然知道，但是，雪灵小姐，这个消息，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小王只能告诉你，你落到那么凄惨的地步，可以说，就是你母亲连累你的。”
端木瑛惊呆地看着雪灵。雪灵毫无所动，她早就对自己的生母身份猜测过无数次。如果是像陈氏一样，出身名门，却下嫁给凌倚天，这个天分并不太高的人渣，这样的女人，的确会干出连累子女的蠢事。
“她到底是什么出身？”雪灵问道。
“她出身很高贵。”齐王答道，“高贵到出乎你的想象。你知道展玉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