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槿将手中的东西塞入林玲给自己的包包之中,立刻脱下风衣,将藏在腰带里面的子弹取出一部分出来,然后将高跟鞋的后跟掰下,立刻组装好,然后装上子弹,将风衣反穿,成了一件毛衣外套,将手枪藏于衣服内侧,摘下帽子,将头发扎起来,擦去嘴唇上的口红。
高跟鞋去除后跟之后,成了一双平地的单鞋,她一下子从一个曼妙身姿的都市女人成了一个普通平凡的学生党。
随手拿起包包,她就出了房间。
看着附近没有什么可以的人,就立刻进了电梯,下了楼,然后走出酒店,绕道酒店后面,看到一堆车子停在那边拉客。
“去曼萨尼略多少钱。”独孤槿对一个面色黝黑,看起来忠厚老实的车主问道。
“一千比索。”
“太贵了,能便宜一点吗?”独孤槿用英语问道,幸好这车主是会英语的,一千比索相当于500块人民币,独孤槿佯装自己是一般的游客,讨价还价到。
“最便宜900。”车主有些犹豫的说到。
独孤槿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上了他的车子,这车子类似于皮卡,前面可以坐人,后面是用来运货的。
这司机看起来有些腼腆,但是说到曼萨尼略的风景,立刻滔滔不绝起来,不断的推荐好玩的地方给独孤槿,还交代她那些地方是要宰人的,哪些地方的价格很实惠了。
可惜独孤槿不是来玩的,但是她还是很感兴趣的听着司机讲着,了解了一下曼萨尼略的情况。
曼萨尼略是一座位于墨西哥利马州的城市,座落于太平洋沿岸,拥有墨西哥最繁忙的港口,是科利马州最大的市和商业区,是墨西哥第三个港口。
司机开的是一条很宽阔的三车道马路,路上的车辆很少,所以他们畅通无阻,边听着司机讲诉着这边的风土人情,一遍看着沿途的风景。
很快的,曼萨尼略就到了。
独孤槿从包包里面拿出九百的比索给司机,告别司机之后,她沿着司机指的路,走到了港口边上的一家饭店里面,这是林玲帮她约的地方。
“该死的,还是没有信号。”蒋政看着没有一点信号的手机,十分无奈的靠着树干上。
“这里没有信号也是正常的,你也别抱怨了,多留点力气吧!”钟远修靠在他身边,看着蒋政已经满是伤痕的手臂,有些吃力的说到。
“你先休息着,我去找点食物来。”蒋政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手微微的在地上撑了一下,然后一瘸一拐的朝前面的树林丛中去。
看着蒋政走远的背影,钟远修苦笑着靠着树干,手微微的捂了一下胸口上那长长的伤口,看着右脚小腿肚上面系着的衣服碎片,子弹已经却出来了,但是再者反反复复折腾之下,一直好不了,身上的玉龙膏也都用完了,带的太少,完全不够用。
他没想到他和蒋政两个人竟然会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原本去想要把李家在曼萨尼略这边的人抓住,应该李家的大部分交易还是集中在这个港口城市,想要彻底打垮李家,这个地方非常的重要。
但是没有想到在还没有动手,就被对方发现了,而且还埋伏了一堆的人,守住各个出口,他和蒋政付出巨大的代价才从包围之中冲了出来,两人都中了枪,所幸的是打中的都不是要害部位,不然两人早就交代在那里了。
对方见两人突围出来,就紧咬着追上来,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跳下海,只怕再截难逃。
在海里跑了一晚上,才爬上岸,岸上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已经延绵的山脉,两个人只能暂时躲藏在这里。
可是就在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老天似乎是刷他们似的,竟然送上了一头黑熊,两个人没死在枪下,就差点死在了熊掌下,为此,钟远修的胸背都被抓了深深的伤口,一小支的玉龙膏根本就不够用,索性的是虽然伤口没有好,但是至少是止住血了,而且也没有感染。可是他的脾胃都受了重伤,根本就没有办法走。
蒋政也受了不小的伤,想必他来说还算是轻的,这里信号很差,好不容易乘着信号好一点的时候给国内传了求救信号,可没等他们说明地址,信号就没了,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让两人很是无奈,后方是海,没有船,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出不去的,前面是树林,枝叶遮天蔽日的,完全就不知道往哪里走,所以只能挑一个干净的地方,先养一下伤口。
钟远修抬头,看着最上方的缓缓落下的树叶,看着透过叶隙见投下的阳光,心里泛起无比的思念。
轻轻,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好想这一刻就能跑到你的身边,凝视着你的容颜。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钟远修回过神来,看过去,只见蒋政领着几只兔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晚饭有着落了。”蒋政走到他的边上,放下兔子,然后在面前已经烧过东西的草灰堆上面,再一次的点火。
钟远修看到这几只兔子的肠胃都已经被掏空了,但是皮毛却没有扒下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蒋政,“怎么不把皮给扒了。”
“等一下扒,用火烤掉血迹,可以给你包脚。”蒋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认真的烧火。
对于这个男人,从一开始的他冲上来教训自己,为自己的女人出气,到后来为了自己的女人做了那么多,都让他很是佩服。但是直到现在,他的内心完全是敬佩这个搭档,他会为了自己挡住了熊派过来的掌,差一点就死在了熊掌下。若不是他为自己挡住,自己也刺不中熊的眼睛,他们两个也不可能活下来。
“我从礁石上面刮下一点海盐,这次不会淡而无味了。”火被点燃,蒋政堆上几根枯枝,然后坐回到钟远修的身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熟练的将肚子的皮剥开,一鼓作气,没有任何的破碎,然后在地上用树枝对其一个小垛子,将兔皮放在上面烘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