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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蒙疆联合自治政府军李司令率一个骑兵团东出大境门,正值风沙肆意的季节,一个骑兵团的阵势近乎飞沙走石,哗哗地开进小库伦。闫飞云带着四十多名警察如烧焦的木桩一样竖在村口。李司令坐在马上斜视着这些笨猪。闫飞云上前敬礼:“小库伦警察署署长闫飞云请李司令责罚。”

“责罚?”李司令抽出马刀,“老子劈你九族!”闫飞云吓得双腿一软跪下:“李司令饶命,我一月之内一定抓到杀害松岛指导官的凶手!”“一月?老子在主席那里立的军令状是七天。”“那我六天,不,五天。”李司令瞪着眼再次举起马刀。闫飞云跪着往旁边紧挪几步:“四天,不,三天三天。”

李司令一声鼻哼,马刀回鞘:“说说情况吧,是什么武装杀的松岛?”“哪有什么武装啊,是几个流匪。”“确定?”闫飞云眼泪下来了:“都啥时候了,我哪敢胡说?”李司令又是一声鼻哼,显然轻了很多:“我在警察署住下等你三日,头前带路吧!”闫飞云想到自己又暂时捡回一条命,泪水止不住地流,不顾拍腿上的泥土,上去牵着李司令的马缰往警察署走。

闫云飞气急败坏地封锁了村子,带人疯狗一样挨家挨户地嗅。当地的老住户都是发过良民证的,也没查出什么。外来人只有一对讨饭的爷爷和孙女,是东沟里边卧牛岗村的,多年了人们都认识。还有一个钉缸的匠人。后来听说苗一金家来过少爷苗铁的两个同学,去了一问,说早走了。闫云飞觉得几个学生不会有那胆子,就没再追查。

第一天就在焦灼中熬过去了,闫云飞累得瘫在炕上一声接一声地叹息。老婆猛然抱住闫云飞的头喊:“有救了!我们去问白仙姑!”

第二天,一向不信鬼神的闫云飞偷偷带着老婆上路了。白仙姑住在村里最深处一堵血红的山崖下,人立在崖下,崖就立在云里,一群野鸽子盘旋在半山崖,岩缝里还不断地有野鸽子飞出来,鸽群在空中旋转着越卷越多,像一股旋风。一只鹞定在高空不动,真如钉住一样,始终没敢下来。

红崖下是一塄黄土,几十孔窑洞嵌在上面,窑洞顶上是一片耕地,堆积的秸秆闫云飞认得,是大烟。这排窑洞最里边,便是白仙姑住的窑洞,旁边是一条深沟,一股小溪顺沟而出,在冰下轻轻地流淌,冰上有少许罂粟壳冻结着。白仙姑端坐炕头,背后靠着一垛被褥,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好看的脸蛋儿,丰满的身体,有媚有韵,额头有一处三角状的白斑,想来就是传说中的白蛇头了。

这时,白仙姑张嘴了:“警察自己不破案来找我白仙姑?”闫云飞惊呆了,看看老婆,老婆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呀!那是谁走漏了风声?白仙姑性感的嘴唇又张开:“凡人一思考,神仙就发笑。咋地,不信?”闫云飞擦着冷汗说:“我信我信!”

白仙姑微微一笑,两个酒窝浅浅的。她从身边的炕上拿起一个东西,只把闫云飞看得云里雾里。白仙姑手里拿起的是电话机的话筒。他仔细地找了找,话筒上确实没有线,身后也没有电话机,真真确确是一个光溜溜的话筒。“喂——”白仙姑对着话筒说话了,“小倩啊,忙啥呢?才梳头啊!你个大懒虫,快梳头,完了去小库伦查那个日本人是谁杀的,我等你电话。”

闫云飞眼睛盯着那个无线话筒怎么也挪不开,话筒磨破了光洁的黑皮,露出里边粗糙的灰白色,听筒的一端还缺了一块。老婆从旁边伸出手帮他把嘴合上。

白仙姑说:“咋还站在地上?上炕吧!清风、明月上茶。”另外一间窑洞里应声出来两个小姑娘,红袄绿裤,头发两边绾起,活脱脱过去的仙童打扮。看得闫云飞只想笑,嘴动了一下没敢咧出笑的形状。清风在炕上摆上一张八仙桌,明月端上两碗茶水。老婆拉了闫云飞一把,俩人脱鞋上炕。闫云飞这会儿冷静了许多,他端起茶水谢了白仙姑,轻声问:“你家旁边这条沟很深吧?土地肥沃又有溪水,种啥都长,比如种大烟。”白仙姑微微一笑,依旧两个浅浅的酒窝:“署长的收烟任务完不成?种的越多不是越好吗?”闫云飞哀叹一声:“说的是啊!这每年烟土的任务是最让人头疼的,那些穷鬼们八辈子都没吃饱过饭似的,开始死活不给种大烟,后来打残了几个才算勉强种上,可还是不老实,在大烟地里偷偷地套种粮食,闹得烟土年年减产,你说气人不?现在又突然出现了察哈尔游击队,不被游击队打死,也得被小鬼子砍死,这日子真没法过。”

“请稍等,电话来了。”白仙姑说着拿起无线话筒,“喂——哦,知道了。”随即放下话筒,冲着闫云飞微微一笑:

“小倩说是内鬼引去的煞神,你回去找吧!”

闫云飞和老婆刚走,白仙姑对清风、明月说:“给金井章二将军发报,说闫云飞一心破案,我们不必插手,支那人对付同类有办法。”

松岛的厨师任忠长得违反常规,是个瘦子,个头还低,让人常常联想到卖炊饼的武大郎,不过任忠的馒头蒸得还真是一流。松岛最喜欢吃的是桥面□,任忠做荞麦□时,找遍了村子没有找到。打听到苗一金家可能有,便上门购买,接待他的正是苗铁。那晚,他听到松岛的屋子里有动静,悄悄地起身躲在暗处观察,发现四个人出了松岛的屋子翻墙跑了,他认出其中一个很像苗家少爷。

任忠是第四个被闫云飞吊起来的人,闫云飞坐在凳子上抽烟,直到接上第三支烟才慢腾腾地说:“任师傅是本地人吧?”任忠说:“是。”“你听说过白仙姑吗?”“知道。”“她看到悬赏一百大洋寻找凶手的布告后,刚派人来报案说她算出松岛是你杀死的。李司令太相信白仙姑名声了,就当场给她兑现了一百块大洋。我现在把你吊起来不是让你承认杀松岛,是问你的同伙是谁?”

任忠汗水和泪水在面部的高低错落中滂沱急下,白仙姑的话就等于定了自己死罪。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早跟闫云飞举报,一百块大洋不就是自己的吗?现在是钱也没了命也丢了,任忠伤心地嚎啕大哭:“我要告发,我要奖励……”

闫云飞不但没给他一百块大洋的举报奖励,还罚了他十块大洋。案子告破,苗铁被吊打了三天三夜,闫云飞问:“你打的枪还是扔的袖箭?”因为查验尸体时,闫云飞知道松岛的致命伤是心口的袖箭。苗铁始终自己承担一切,后来干脆一言不发。闫云飞气得用手枪打烂了苗铁的七个脚趾头,打一个问一句,直到苗铁昏过去两次才罢手。李司令眼看着七天日期已近,就草草结案。

小库伦村南有一条小沟,顺沟爬上山顶,能望见大境门。在松岛被杀两个月后的一个黎明,正是杏花开放的时节。这时,就在这条沟里的一块岩石上有三个警察用枪瞄准苗铁的后脑勺。不远处的几株杏树后,有一支枪口在瞄准那些警察。

闫云飞为苗铁整了整衣领,说:“可惜了,我只读完小学,当这个署长都觉得是天大的委屈。你读的是大学,将来咱蒙疆的主席说不定等你接任呢!咋样?说出同伙我保你到蒙疆政府当差。”苗铁环视着四周的杏花。闫云飞转到苗铁的身后,捏住他的一根手指抻了抻:“你这手会用袖箭吧!从哪里学的?”苗铁环视着四周的杏花。“好吧,你好汉!虽然我没破了案,但我也交差了,谢谢你的短命。”

杏树后边的猎枪放下了,持枪人把猎枪丢到一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开始解腰带,随后慢慢地往下脱裤子,裤子退到膝盖时,一条小花蛇从裤裆里探出头,被一只手掐住七寸拉了出来,一甩手扔到后边的杏树林里。

砰、砰、砰——三声枪响,那人顾不得提裤子,扭身看到苗铁已经倒在岩石上。闫云飞带人跑了,跑的帽子满坡乱滚,像苗铁的鬼魂儿在后边追赶似的。那人提着猎枪几步跳到岩石上,看到三枪都打在脑袋上。他一咬牙,返身冲进杏树林寻到那条小蛇,小蛇因为摔得重,还在一片草地上来回地扭动,猎枪口抵住蛇头,嗵——蛇头不见了!

那人又返回苗铁身旁,立在那里愣了很久,脱下苗铁带血的蓝色上衣转身离开……

苗虹自从哥哥被害,常在屋里痛哭,后悔自己不该让哥哥去冒险,发誓一定要为哥哥报仇。父亲整天神出鬼没的,似乎一直在想办法救哥哥,最终也没救成。她发现父亲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

这天晚上,苗虹走出家门,望着哥哥遇害的那条深沟,沟的上方有一颗特亮的星星,一闪一闪地像哥哥微笑的大嘴。那应该是哥哥在天堂了!

这时,远处飞快地飘过来一个人,越来越近,啊!是哥哥!那分明是哥哥的衣服,苗虹呆了。再近,那人说话了:“是苗虹吧?”苗虹这才看清不是哥哥,听说话也不是鬼。她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过气来:“你,你吓死我啊。”

“嘿嘿!”月光下露出一嘴白牙,“我是邻村的猎手,大伙都叫我豹头。”“我听我爹说过,你打死过土豹子。”“那是以前的事了。你哥哥的事我全知道,我穿了你哥哥的衣服,就是要把察哈尔游击队这杆大旗继续扛起来,现在就我一个人,算是一个人的游击队吧,我找你看能不能帮我买点火药和铁砂,我的弹药不多了,又没钱买。”

苗虹拉起豹头的手溜回家,她出身商家,平时都很少仔细看一个穷人的手,在思想前卫的大学里都没有和男同学碰过手。而此时,她拉起豹头的手是那么地自然,像亲哥哥一样,只是比哥哥苗铁的手大而有力,厚重温暖。苗虹把豹头带到父亲的房间,从父亲的一个衣柜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是一颗手榴弹。

“认识吗?”不认识。”“会用吗?”“不认识咋会用?”“这叫手榴弹,你把底下的盖儿拧开。”“拧开了。”“看到拉环了?”“看见了。”“勾住拉环用力一拉,然后扔出去就爆炸,哎哎哎,现在别拉,等见到闫云飞再拉。”

自从松岛死后,警察署增加了岗哨,还从张家口牵回一只狼狗。以前的警察署几乎像百姓家一样,有时晚上门都不插。这也是苗铁他们得手的直接原因。

警察署是一个有三排房的大院子,没炮楼也没岗楼。豹头在警察署附近连续守了四晚上,除了惹起狼狗的低吼和岗哨的警觉,啥也没捞到。一天半夜,嘣嘣嘣的有人砸门,他生气地起来开门想骂,看到的却是两个警察,豹头心里一凉,妈的,知道了?他正没主张时警察说:“你明天做啥?”“种地。”警察用拳头砸了一下豹头的胸口:“这么壮的身子明天去给我们修岗楼。”

豹头摸了摸嘣嘣惊跳的心脏。警察骂:“这么不经打?”又一拳挥过来,豹头抬手接住,说:“行了,打坏了谁给你修岗楼?”又说,“一天多少工钱?”“工钱?战争年代没征用你老婆用就是老天抬举你了,还工钱?有本事去找日本天皇要去。”两个警察骂骂咧咧地走了。

豹头也喊:“两位慢走,别再碰上游击队。”“你小子吓唬谁,不就苗铁吗?早变鬼了。”“那就注意鬼吧,这大半夜的。”“嗨,你小子找死啊!”接着是哗啦哗啦拉动枪栓的声音。

豹头掉头就跑,跑回家拿出手榴弹冲出院门,发现这么大一个炸弹单炸这两个小喽□也太糟践东西了,还是留着炸日本天皇吧。

第二天,豹头去了警察署。修岗楼的有三十多人,最多两天就会把岗楼修好,那时再来杀闫云飞就更难了,也就是说今晚必须动手。豹头暗暗观察着院子,记住了闫云飞的办公室,用眼睛丈量最近的院墙到那里的距离,自己把手榴弹扔进闫云飞的窗子应该没问题。

他拿起自己的猎枪,□了□枪管,里边没有装火药和铁砂,想来打死小花蛇是做了件蠢事,那是最后一管火药了。院里的墙上只剩一只野兔皮,也换不了多少火药。最后还是拿了苗虹给他的手榴弹,想想又把菜刀揣在怀里。

豹头出了家门才发现月亮还没出来,是苗铁保佑。他悄悄摸到警察署,来到白天看好的北院墙下,这边离山也近,事情办不利索可以往山上跑。院里有来回走动的脚步声,猎人的耳朵听得出是两个人。他猫在墙根下打起盹来。渐渐地里边的对话越来越少,脚步的节奏在放慢,后来没了声音。豹头紧了紧腰里的麻绳,把手榴弹拿在右手,盘算着先拉了拉环,再猛地窜上墙头,甩手把手榴弹扔进闫云飞住的窗子就成。

豹头在墙根定了定神,然后转到院子的另一边,在地上寻到一块手感合适的石块,噌地一下窜上墙头,对着院里大喊:“警狗们醒醒,老子是察哈尔游击队队长豹头,今天来为我们原来的队长报仇。”

那条狼狗吼叫着窜出来往墙上飞跃,可惜嘴红牙尖却够不着豹头。两个警察从屋檐下站起来,拉开枪栓骂:“你个烂豹头,半夜不睡找死啊?”“老子真是游击队。”“快滚家去吧,打扰老子睡觉。”豹头又急又气,他们竟然不相信他是游击队。豹头一撩腿坐在墙头,说:“你小子要是不信大爷就是游击队,把枪给大爷,看大爷敢不敢一枪崩了你。”

其中一个笑哈哈地:“呀!忘了你会打猎枪哦!不过这三八大盖儿跟你那破火筒长得可是不一样,打不响你还咋在东沟的这些猎人中间混?山林里那些狐狸、山兔也瞧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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