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会儿,我给你泡一杯茶。”林丽掩饰着心中的慌乱,要去给廖云天泡茶。廖云天得体地伸出手,将林丽拦住了,并将她的一只小手握住了,轻轻摩挲着。林丽站在那里,一脸红云。她把手抽出来,轻声说:“你回去吧,这样……不好!”廖云天站起身来,从背后将林丽抱住了,林丽用力挣扎着。廖云天却不松手,用嘴吮住了她的耳垂,又在她粉脸上轻咬了一口,便将她松开,说:“对不起,小丽,真是太喜欢你了,没吓着你吧!”“下次不准这样!”林丽呆呆地站在那里,嗔怒地说。“你这里也太简单了一点,我明天送一点东西给你,让你一个人的时候也好消遣一下。”“不用,我有一个随身听。”林丽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廖云天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却急促地响了起来。“天儿,是天儿吧?我是你爹,告诉你,你快点到天龙娱乐城去,海儿在那里闯了大祸了……”“知道了!”廖云天关上手机,对林丽说:“有点急事,我先走了,明天下班后不要外去了,晚上我给你送台电视机过来……”说完“咚咚咚”地下楼而去。
廖云天赶到天龙娱乐城时,那里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廖云天拨开围观者,见里面闹哄哄的。廖云海在门口与老板牛老黑对峙着,双方背后都有一帮人马,看样子马上就要打起来。廖云天上前去不问青红皂白,朝着廖云海的脸上“啪”的就是一巴掌。廖云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要回击,一看是大哥到来,就捂着脸不敢吱声。“我看你是不能出门了,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跟老子滚回去!”廖云海畏畏葸葸地一边后退着,一边示意身旁的兄弟们撤退。廖云天问牛老黑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跟上次一样,输了钱发输火,又把我的‘老虎机’打烂了一台,我手下兄弟要他赔钱,他反而叫人来砸我的场子……”“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廖云天恨恨地说:“老子要通知派出所把他搞进去关几天!”说完就要往派出所打电话,黑老大急忙拦住他说:“老大,你这是干啥呢?你和我是谁跟谁呀?叫他以后不要乱来就行了,兄弟我是吃这碗饭的,有什么办法呢?”“那他砸了你的机子赔多少钱?我赔!”“赔什么赔呀,是这样的:老大,他今天呢,大概输了个三千多块钱,我这机子呢,少说也值个三四千,就这样算我倒霉,我也不要他赔,叫他以后也不要来打这玩艺,这赌博,自然有输有赢的,你说是不是?”“是倒是,我说老黑,你搞这玩艺,公安就不管你吗?”“怎么不管呢?你不是不知道……”牛老黑故意不说完,廖云天自然也知道,龙水县公安局的李副局长就是他姐夫,要不是这一后台,他早玩不下去了。“那这样吧,他到你这里也输了不少钱,输的是谁的钱?还不是我的钱,以后他一来这里,你就给我打电话,不然到时候我不买你的账的哟!”“好的,好的!我们两个谁跟谁呀!”
廖云天开着车子回家时,心情就恶劣起来了,他这个弟弟不知何时迷上玩“老虎机”,每次一输就是几千,输了还不服气,要把人家的机子砸烂,上次要不是他去解围,准要让牛老黑打个半死。好在这个牛高马大的老弟在他面前服服帖帖,廖云天也不怎么好严厉处置他。
林丽没有想到廖云天真的给她弄了一台电视机来,还配有一台影碟机和几盒光盘。廖云天来的时候很匆忙,说是晚上还有一个重要活动,就匆匆走了。望着这一套不劳而获的东西,林丽有几分惶恐,然而又有几丝甜蜜。
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女孩,每天都是与钱和一些枯燥的数字打交道,她也渴望得到异性的温存。在单位里,也有一些年龄相仿的男孩向她示爱,但不知为什么,她从这些青春的男孩子身上找不到一点“触电”的感觉。然而,这个成熟稳重而又事业有成的大男人却让她心旌摇荡不已。这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让人却之不能,受之惶恐……
一连几天,廖云天没有与林丽联系,林丽心里既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怨恨,有时还有一种强烈的期盼。情爱如火,一旦点燃就难以遏止。她有时也想,这个男人或许根本就不在乎她,或许早把她忘了。然而又迅速否定,这不可能,林丽把自己与他交往的每一个细枝末节仔细在脑海里回放,肯定地对自己说,他是喜欢她的。
廖云天再一次出现是在十天之后的一个黄昏。他打电话给林丽说,晚上请她去听一听歌,他有一个朋友新开了一个歌厅,叫他去捧捧场。
廖云天来敲门的时候,她心里狂跳不已,但还是故作镇静,甚至表现出几分冷漠地把门打开了。廖云天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衫,打着领带,显得十分精神。他笑容满面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些水果和女孩子爱吃的各种零食。“走,收拾一下,去听歌!”廖云天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不去!”林丽故意把头扭向一边,并不看他。“去嘛!”廖云天上前去从背后拥住她的肩头,一看她的脸颊,竟有两行泪珠滚落下来,他吃惊地问:“你怎么啦?丽丽,有谁欺负你了吗?”他用手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想不到林丽转过身来,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啼哭不止……
这一晚上,他们没有去听歌,廖云天也没有回去,一个情场高手将一个渴望滋润的女孩抚慰得如痴如醉。林丽终于落入了他的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