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老人说,那天他在晨练完回家的路上突然被几个蒙面人捉上一台面包车,之后被一块手帕捂住嘴鼻,便失去了意识。
2号老妇说,那天下午四点多她在前往育苗幼儿园接孙女放学的途中,被几个蒙面人捉上面包车后便昏迷了。
顺带一提,老妇的孙女所就读的育苗幼儿园,刚好就是吕欣所任教的那家幼儿园——吕欣的职业是幼儿园教师。所以老妇跟吕欣也见过面,但两人并不算认识。
3号胖子说,那天晚上,他下班回家,在停车场取车时,被人用电击棒袭击,昏迷不醒,清醒以后就被困在房内了。他还向大家展示了脖子上的电流斑和电击纹。
说完,他接着向我和吕欣问道:“你们呢?认识的?你们怎么从同一个房间出来?还有,你们是怎么被抓来的?”
我指了指吕欣:“这是我爱人。”
吕欣接着向众人讲述当时的情景。
我是出租车司机。3月22日那天晚上,我休息,于是晚饭后我开着出租车和吕欣来到体育场散步。当时体育场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我们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吕欣上厕所,我则在门外等候。吕欣从洗手间出来时,看到我被几个蒙面人袭击。吕欣吓得大叫,引起了蒙面人的注意。其中一个蒙面人跑过来举起一根木棍狠狠击打吕欣的后颈。吕欣惨叫一声,失去了知觉。我俩醒来以后,就已经被困在房内了。
最后轮到6号少女讲述自己遇袭的经过:“我是在晚修结束后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嘴鼻,不省人事,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接下来,我们六人走出大厅,来到一个看上去像是饭厅的地方。饭厅的墙上也有一个挂钟,我注意到挂钟此时的时间是九点二十分。
这个时间,和大家房间内的挂钟以及大厅的挂钟的时间都是一致的。
“食物!”6号少女兴奋地说。
我向前一看,只见饭厅中央有一张方形饭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冷盘食物和饮料。
我和吕欣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其他人的情况显然和我们一样,看到食物,十分惊喜,目光中都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众人围着饭桌坐下。6号少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看来她是真的饿坏了。
3号胖子冷笑:“不怕有毒吗?”
我冷冷地说:“那些蒙面人如果想要杀死我们,轻而易举,何必下毒?”
说罢我也抓起了一块火腿大口地吃起来。
吕欣看看我,又瞧瞧满桌子的食物,咽了口唾沫。
“吃吧,”我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火腿一边对吕欣说,“死不了的。”
吕欣轻轻地“嗯”了一声,也吃起来了。不过吕欣是素食主义者,所以只吃了一些面包和蔬菜。
1号老人和2号老妇受不住食物的诱惑,也开始进食。而3号胖子则等了十多分钟,看到我们都没有发生异常状况后,才开始挑选一些大家吃过的食物放进嘴里。
还差七八分钟到十点的时候,3号胖子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吃饱了,回房休息一会儿,有什么情况叫我呀。”
没等众人答话,他便站起来走出饭厅。我循着他的背影望去,只见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紧接着,房内还传来了挂上保险链的声音——这里的房间的房门内侧都安装了保险链。
接下来,1号老人、2号老妇和6号少女,也先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饭厅里只剩下我和吕欣两个人。
“我们也回房去吧?”吕欣问我。
“到处瞧瞧吧,看看有没有出口。”我说。
于是我俩四处查看,发现这座房子的布局很简单,只有大厅、饭厅和厨房,其中大厅内有五个房间,饭厅内则有一个共用的洗手间。房子的大门处于上锁状态,无法开启。整个房子都没有窗户,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哪怕是白天,恐怕也不会有一丝阳光透进来。不过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外面也早就天黑了。
大概在半个小时后,我和吕欣也回到原来囚禁着我们的那个房间里。回房前我在饭厅的饭桌上取走了两瓶可乐。
回房后吕欣挂上了保险链。
此时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是十点二十七分。我们离开房间已经接近一个半小时了。
“唉——”吕欣突然叹了一口长气,“我们会不会永远出不去了?”
“明天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我一边说一边拿起放在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了。
“又抽?”吕欣抱怨。
我没有理会,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
当我把最后一根香烟抽完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零点零三分了。
“抽够了吗?”吕欣没好气地说,“咱们都快要被人弄死了,你还有心情抽个不停?”
我苦笑着递给吕欣一瓶可乐:“睡醒再做打算吧。”
吕欣有一个习惯——每晚睡前要喝一瓶可乐。久而久之,我也被影响了,每晚也先喝一瓶可乐再睡觉。我们的家里因此长期存放着好几箱可乐。
吕欣接过可乐,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又叹道:“说不准睡着后就会被人弄死了,唉。到底为啥要把我们抓来呀?我们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
我向吕欣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或许有,只是我们忘记了而已。”
说罢,我把瓶子里的可乐一饮而尽。
4月2日的凌晨五点五十七分。
L市公安局网监部门的技术人员正在追踪黑桃6潘小岳直播的那段视频的信号源,试图找出囚禁着杀手黑桃K和五名人质的那个地下室的位置。
但正如慕容思炫推测的那样,那段视频的信号源被屏蔽了,并非一时半刻可以追踪到。
此时思炫正在向技术人员提供破解对方的屏蔽手段的思路。宇文雅姬和于神则在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