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红肚兜缓缓脱落,商疏浅脸颊红红,一双眸子仿佛含着春光望着贺楼昀。
呼吸急促起来,室内忽的荡起了暧昧而微醺的气氛。
商疏浅抬手解着贺楼昀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了上衣的贺楼昀看起来略微有些瘦,可也能看的出来,他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很有力量,并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书生。
指尖温热的肌肤让商疏浅脸上的红晕不由又深了几分,门外却忽的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随即一道男声响了起来,“小姐,小姐?”
是甄占的声音,熟人的呼唤迅速让商疏浅的理智回炉,身体的燥热一瞬间退了下去。甄占既然能出现在门口,那就意味着门外没有人在监听了。
抬脚就将没有防备的贺楼昀给踹了下去,商疏浅一把拽过被子,再度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咳了两声,平静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外屋的门边,隔着门吩咐道,“怎么了?”
“小姐,大概还有一日的路程,少爷一行就要到了。”甄占连忙回道。
“都平安吗?”
“是的。”
“那就好,退下吧,我再跟三皇子商量一下事情。”商疏浅淡淡吩咐道,随即转身进了屋里。
“三皇子请回避一下。”冷静下来的商疏浅眉目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半点不提刚才的暧昧之事,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般。
贺楼昀却是坐着没动,斜斜一笑道,“商小姐,不继续吗?”
脸色微沉,商疏浅冷着脸拿了新的衣裳,却是转到了另一间小屋里,才刚关上门,便猛地靠在了门上,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脸色烧的不行。
“冷静冷静,你可是21世纪的军医,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不就是差点把第一次贡献出去了吗,没什么!”
商疏浅拍了拍胸口,迅速穿好了衣裳,这才转出来,而此时贺楼昀也已经穿好了衣服,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见此,商疏浅清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谈起了正经事,“关于疫症,我现在的药倒是有眉目了,但是尚且不能广泛使用,不如就从军中开始。”
“军中开始,这是什么意思?”贺楼昀心领神会的避过刚才的事情,眉头一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军部密集有方,即便是隔离,也会有所交叉,想必你知道。疾病越来越多的出现,便有更多人染病。”商疏浅早就将这一点想到了,之前贺楼昀那么着急,想必也是发现了这一现象吧!
而那些大量的当归,想起来也不是给城中百姓的,怕是军中的需求才是更大,毕竟出现了情况,肯定更多的疑似病人也需要。
要知道平时军队中的卫生和饮食都是放心的,而且士兵免疫力好,应该不容易患病,可是一旦沾染,就会像是多诺米骨牌一样,接连性的坍塌掉。
“确实是如此。”虽然贺楼昀对这种现象很是无奈,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既然如此,我希望三皇子能够帮我做两件事情。”商疏浅见贺楼昀似乎是同意了这个事情,便继续得说道。
“行。”贺楼昀则是停留了片刻才说出了这句话,却又补充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听着他意味深长的话,商疏浅面色一红,又迅速板正了脸色道,“第一件事,三皇子应该在军中、城中、乡镇中等重点的人口覆盖区域设置隔离带,即是将患病的人和没患病的人区别开,这样会防止传染,而且不能让家人将其私藏。”
商疏浅想过古代这些情况,别说他们这些民间的医女,即便是太医站在他们面前,都有可能不相信,别说是配合治疗了。
“虽说有点困难,不过可以尽力而为。那么第二件……”贺楼昀听了商疏浅说的话,也是皱了皱眉头,这工程浩大,是真的不好办,军中还算是好说,民间就极其困难了。
“第二件事情是,要集结军中所有的太医和军医,给我在军中配置出一间重症的诊断室,我会每日抽出半日的时间出诊,势必将病症根治到底。”商疏浅缓缓说道,她留出来半日的时间是为了治疗商宇阙,还有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
自打来了阳城之后,好像也没怎么得闲,连在自己手里面的三个铺子都还没去看,之后一边处理着疫病的事情,自然是应该想一想自己相关的事情。
至少说,一定要养活她自己和宇阙,还有这么一个宅子。
之前在侯府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事情操心,现在可好,只能自生自灭了。
“就这两件?”贺楼昀似乎有些诧异,这个女人先前一直缠着太子,看中的不就是太子妃的位置?他本以为商疏浅会趁机索要三皇子妃的位置,没想到这两件事情,皆与治疗疫症有关。
“就这两件。”商疏浅微微颔首,十分确定。
“很好。”不知怎的,贺楼昀心底忽的腾起一缕怒意,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副我想听的已经听到了,直接送我走就行。
“好,三皇子请慢走,我还得精研一下药方,就不送了。”商疏浅自是感受到他的冷淡,忽然间便是有些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他想撩妹就撩,想冷淡就冷淡,难不成自己只能跟着他主导的剧本来吗?
她偏偏就不能如了他的意,该找不痛快的地方就找不痛快。
“你说不送了?”贺楼昀一度觉得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不过转瞬一想便觉得并不是那样,她确实拒绝了送他。
“恩,不送了!”
“好,商疏浅,你是好样的。”贺楼昀也不知道为什么,商疏浅说出了不送了,便是一身的怒火就烧了起来。
说着,直接向后一甩大氅,就疾步往大门口走去,与刚进来的时候如出一辙。
商疏浅看着远去的黑色背影,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不得不说,商疏浅所要求的这两件事情,做起来比想起来的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