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样子,莫不是她救醒了商夕颜的事情也有变数,商疏微微拧眉,却是开口道,“怎么,难不成我记错了,我没救二姐?”
“哼。”商明珠心知商疏浅在套话,却是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商疏浅眉头拧的更紧,神情中却透出几分无奈,“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即便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这些人,最擅长颠倒黑白,怕是这次估摸着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全府上上下下都看见是她在医治商夕颜,那又如何?是功是过,全凭一张嘴罢了。
然而商明珠依旧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带着手下的人都走了。
斜侧面的柳汀嘴里面呜呜得叫着,上次商明珠派人长了嘴,牢里面条件艰苦,柳汀近两日肿胀得越发厉害,除了发出声音,已经是说不出来话了。
“你不用担心我,赶紧养好你嘴上的伤,扯下衣服来将脸贴在墙上,能少些疼痛。”商疏浅看着柳汀,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底泛出。
现在没办法给她医治,只能让她这么受苦了。
……
那大夫收了沐凝月不少钱,自然是为了她们而办事,不过是去三皇子府中传个口信而已。
不过到了三皇子府,大夫没有找到了那个明潜的小厮,却是见了明珠郡主。
当朝的明珠郡主,虽说都知道她是前朝公主,但是也从没几个人见过她的面容,这位大夫也是有幸见她。
“平阳郡主出了什么事情?”明珠郡主在外面进来通传的时候就听闻了是商疏浅的事情,表哥去外面办事,她闲来无事给他整理书房,却未曾想到,听到了这则消息。
怕就怕即便是送信过去,表哥也赶不回来救她。
“世国侯府里面形势有变,郡主请殿下相救。”大夫就是照着商疏浅的原话说的,明珠一看商疏浅没说什么事情,想必是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便派了人写了封手信,便去寻了贺楼昀。
不过想着商疏浅已经是郡主之身,想来也不会遇到太过刁难的事情,便没有将此事加急处理。
等贺楼昀得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四日后,当时洛阳的事情确实还没有处理干净,但是贺楼昀得到商疏浅的消息却一点都不愿意耽搁,带着明潜就快马加鞭得赶回去。
原本路上明潜还能坚持住,但是一天后,除了吃饭基本上没有睡觉的时间,明潜根本就坚持不住。
“我先回去,你自己回府中吧!”贺楼昀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难为他,便自己先走了,明潜则是在原地懊恼,但是想着贺楼昀连钱都没带,心里面则是着急。
所以在贺楼昀回去的路上,很多小店就遇到了这么一位打家劫舍的主儿,贺楼昀每次都找到一个小店,直接吃完或者抢点粮食就赶路,
就这么下来,还一连走了五日,期间他只睡了几次,也是实在挺不住的时候。
……
而商恒接到家里面来的信,在海运那边匆匆得处理完事情,就将一切交给自己的门生,然后便往侯府里面赶,原本出了这么一个大公差,他应该好好完成,但是商明珠写出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惊惧。
也不知道这样的话,府里面的人该怎么动商疏浅,如果是在家里面自己处理还好,如果是报了官爷,他们侯府的名声只怕便要糟了。
“侯爷,前面是个漕运仟户的大县,我们要不要停一停。”跟在商恒旁边的小厮,原本在行程里面正好有这处的,也不知道回程的时候会不会有。
“算了,赶紧回家,不然就真的翻了天了。”
在商恒的眼里,也不是更偏袒谁,更不是谁重要,只是这商府的面子不能丢,即便是再大的事情,能在自己家解决,就不要拿到外面去。
等着商恒回到家的时候,商疏浅则是被饿了好几日,身上的伤也全都被人给治好了,而最先发声的也只有商明珠。
“父亲,母亲还在榻上,您要不要去看看?”商明珠看着商恒,自然知道他这几日连夜赶回来。以为父亲是为了商疏浅,所以下人送信来之后,她就尽快的将商疏浅身上的伤全都处理好了,只不过断了她的粮。
“那就先去你母亲那儿吧,你有没有问过你三妹,怎么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这府宅之中发生的事情,在信里面一句两句也交代不清楚,所以商恒才这么着急回来问。
“是三妹身边的那个婢女柳汀,怂恿着三妹做了糊涂事,再加上那日二妹妹醒了,所以三妹慌不择路。”商明珠早就跟柳如烟对好了口信,至于这件事情怎么跟商恒说明白,就是怎么不明白怎么说,反正将事情全都推到商疏浅发疯的事情上就行了。
“又干夕颜什么事情?”商恒皱着眉头看着商明珠,语气里有些不满。
这府里面他才出去几天,就这般的乌烟瘴气。
商明珠这才详细说来,说是那日商夕颜醒来,就说自己中毒这件事情是商疏浅做的,结果商疏浅不承认,反而说是自己救了人。
母亲看她状态不对,留着她在房中用餐,想要安慰她,却没想到被刺伤,因为害怕商疏浅伤害到其他人,这才将商疏浅关了起来。
商恒闻言却是眉头紧紧拧着,半晌道,“疏浅并非如此鲁莽之人。”
一听这话,商明珠便知如今的商恒心底是偏向商疏浅那个小贱人的,即便是她顶着一个太子妃,也不能让商恒满意。
说白了,还真的就是因为这个太子妃,是商疏浅求来的,这么个情在商恒这里行的通,可是让她承认却是痴心妄想。
“父亲,等会见了母亲,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她原本就被三妹妹吓到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母亲心里难免抑郁。”商明珠顶着商恒,原本以为这么说会让他难以决策。
哪里料到商恒开口就是,“这事为父要再查查。”
“父亲,您不相信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