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公主想必是新人手脚有些笨拙，杜辰星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别擦了，你一边去别在我眼前晃悠。”
包房公主被斥责了，但她今晚的任务就是陪杜辰星喝酒，伺候的客人不满意要让婷姐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包间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没有座位，杨娇娇见那小姑娘站着尴尬又可怜朝她招招手。小姑娘看见了，忙到杨娇娇身边去。
“你坐这里吧。”杨娇娇指指身边的空位。
小姑娘小声道谢。
肖晓凑过来在杨娇娇耳边悄悄道：“你有了欧阳皓，杜公子情场失意，只能借酒消愁。要不你安慰一下人家？好歹追了你这么久。”
杨娇娇再度望向杜辰星，只见他还是那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从她进门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
杨娇娇拒绝了肖晓的提议：“不了。”她既然不喜欢杜辰星就不该给人家留什么念想，留着余地才是伤人。
小姑娘静静听着，忍不住又小声问杨娇娇：“小姐，杜先生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杨娇娇扭头去看她，小姑娘以为说错了话忙捂住嘴。
杨娇娇怕吓着她，笑了一下：“你别担心，不关你的事。”
那边又开始喝酒闲聊吵个翻天，杨娇娇不太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见身边女孩眉清目秀长得干干净净一张小脸，和一般的包房公主截然不同，忍不住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干嘛来干这行？”
小姑娘叹了口气：“我叫小梅，家里穷，听隔壁姐姐说上夜总会赚得多就来了。”
杨娇娇没有概念：“真的很多吗？”
小姑娘知道这包厢里坐着的人虽不说是什么大老板之类，但穿着打扮看着也绝对差不多多少。
她微微一笑：“跟您这样的当然不能比了，一晚上也就能赚几千元吧。”
杨娇娇点点头：“哦，那的确还不错。”她来欢悦两个多月，零收入，这小姑娘都比她强。
散场时将近凌晨。
肖晓跟个大姐大似的分配送人任务。
“娇娇，你……”她想让杜辰星的司机开车送杨娇娇，可是一想又觉得还是算了。
高嘉玮只身开车过来，提议：“要不我送她，你自己都喝大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刚刚跟小梅聊那几句她另有了主意，既然夜总会服务生薪水高，没奖金没戏拍的她也可以暂时在这兼职一份工作能填补一下家里的开销。
恰好桂圆公寓就在南城夜总会附近，她扯了谎：“那个，嘉玮，我明天要去附近的一家经纪公司谈谈就不回银湖湾了，我本来在桂圆小区就有房子还没到期今晚住那里方便。”
高嘉玮倒是没怎么怀疑，但不满：“你心到挺大，广撒网钓大鱼啊，这么说我们响艺你还看不上？”
杨娇娇尴尬的假笑。
肖晓本来就喝多了被几个朋友塞进车里带走，高嘉玮也走后，杨娇娇总算松了口气。
可她回头，却发现杜辰星还站在原地。
“辰星，你不走吗？”
杜辰星终于开口：“你真不要我送你？”
杨娇娇摆手：“不用了。”
杜辰星想说什么终究没开口，他喜欢的女人终于跟了别的男人，就连做朋友人家都刻意保持着距离。他点点头不再坚持，扭头就钻进了车厢里。
所有人都离开，杨娇娇又站了一会儿做心里建设，然后才重新返回。
可是杜辰星总觉得不对劲，在转过一条短街后又吩咐司机打了回去，这一绕回去正巧就发现杨娇娇再度进了那家凌晨营业依旧热火朝天的夜总会。
杜辰星在车里坐了几秒，推开车门也跟了进去。
杨娇娇回到二楼，在前台问过应聘方式后被领到一间脂粉香气浓郁的化妆间。
面前女人打着哈欠打量她，点头：“模样真是不错，你以前做过没？”
杨娇娇摇头。
被其他姑娘称为婷姐的女人来了精神，笑着说：“以你这条件绝对赚不少，前提是你得拎得清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服务行业客人让你往东你就别往西，哄得客人开心你才能得到更多回报，个性这东西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做这行就最好收敛起来。”
夜总会存在某些更隐晦的服务杨娇娇还是知道的，她直直的说：“可以，但我不出台。”
听到这话婷姐有些不悦，但难得来个风尘味这么清淡的姑娘，比那些老油条不知道好了多少去，能抽成不少她也就先认了。
“好好好，就让你先当女服务生。那我给你起个名字，看你这清婉可人的模样就叫你清清吧。”
杨娇娇：“随便。”
稍后她看见这个叫婷姐的女人打了个电话，就随手点了几个一旁化好妆的姑娘，犹豫了下顺带还叫了她。
婷姐带着一排五六个姑娘到了一个包间门口，转过来轻声说：“姑娘们，这间房的客人来头不小，你们几个都是我带出来最优质的，待会儿都给我机灵一点。”
又是光线昏暗的房间，杨娇娇乍一眼看去一排沙发上坐着好几个男人，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
杨娇娇还是不太习惯被人当大白菜看着挑，缩在最边边上低着头。
婷姐娇声说：“成总，你好久都不来照顾我们生意了。这几个姑娘都机灵的很，你看看。”
成峰下午刚跟欧阳集团谈成了一笔项目，高兴的紧，他示意了下旁边低着头喝酒的欧阳皓，又指指站成一排的姑娘。
欧阳皓扫了一眼，没兴趣的摆摆手，这地方他都很少来更别提挑个姑娘作陪。
“王总，齐总呢？”成峰轻咳了一声，又让别人选。
他身边的王亮抬手点了两个：“这两个吧。”
杨娇娇抬眼见身边一空，六个人就剩她和旁边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渔网袜的姑娘。
婷姐见就剩下了杨娇娇，不禁郁闷，难道她预料错了，男人不都爱小白兔这类型的吗？
成峰给了小费，婷姐笑成一朵花：“姑娘们，好好陪着。”
杨娇娇以为她没被选就没她事，转身就走。
“回来，让你走了吗？什么规矩。”
一身怒斥从背后传来。
婷姐两步过来拉过她，赔笑道：“这是新来的，叫清清，不懂规矩成总别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