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是因为受到假冒蛮夷的惊吓,加上太懒,不想这样东奔西走。我却对他的这种想法表示鄙夷,然后果断的说道:“去。”
“要不要延后去妖精森林,难道你就不想早点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想。”
“想那就去找找看。”
“表给我说话,我想安静一下。”我捏鼻梁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用食指跟大拇指捏鼻梁,上下动作,感觉特舒服,头脑也很清醒。
“别安静了,你看外面的长腿美女……”胖子的注意力很快被车窗外经过的一短发长腿的美女吸引,我耳根暂时清净,一忽儿他又想到一件事问道:“俊,你是怎么知道那人渣是假冒蛮夷人的?”
“看着我。”
胖子莫名其妙嘀咕一句:“看着你干嘛?”但还是认真的盯着我看。
我直视他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珠子。
一分钟不到胖子败下阵来,躲开我的眼睛说道:“你看着我干啥,受不了你……”
“我就是这样看出那揸笔是假冒的,难道你也是假冒的?”
胖子咧嘴一笑“去,这样也不能说明问题。”
“他怕看我的眼睛,闪烁不定的眼神,我就大胆的推测,他是假冒的,再试以拳头,果真是假冒倒地不起。”
“拳头怎么能试穿?”
哎,我说这个胖子是二百五,他还觉得自己是三千六。一般蛮夷人,多是游牧民,大多数从小就开始摔跤,一年一度的摔跤比赛就是评选最高等级的摔跤手。也就是这样,无论南蛮,还是北蛮,都传承了老祖先的摔跤本领。所以,蛮夷人打小就开始练习摔跤,只要他是蛮夷人那么就一定懂得摔跤,也就不会被我三拳两脚踢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对于一个能轻易打倒的蛮夷人,我不得不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质疑。
“精彩,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胖子抓了一抓下巴,蛮郁闷的嘀咕一句道。
“怪我咯,如果我没有发现他是假冒的,说不定你就发现了。”
“嗨嗨……俊哥你真逗。”
正想跟胖子继续调侃几句,车子到站。下车汇入人流,各种拥挤,热闹非凡,可以说是我们离开新卓市之后最繁华的都市。
这座城市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郝连市。
郝连市也是近几年发展起来的城市,外来人口.暴涨,地理环境改善,还有交通也四通八达。
这里有一条通往西海岸的国道,也有一条通往北边至南的海岸码头,几个大中小海岸城市,其中包括内贸海运的码头。
如果我要去妖精森林,就得打道去走通往西海岸那条国道,如我直接去寻找菜花哥,就得由北边至南海岸码头。
当晚我们住宿在这座享誉全球中国最重要交通枢纽型商业综合体的发展中,称之为海岸心脏起搏器的郝连市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小旅馆里。
现在跟以前比起来,无论怎么样子的旅馆都超越了我第一次逃婚出来住的那家旅馆。
回忆往事,让人难免沉溺在伤感情绪中。说起来,我第一次出道是彭祖指引。彭祖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据说他长寿800岁,其实这个800岁是以当地古传小花甲运算法得来的,按照现代计算法,彭祖实际年龄159岁。就是159岁也是了不起,他还有好多个老婆,这些老婆生下好多子女,遍布天下。
那晚彭祖显灵,我才得以全身而退,之后我去了彭祖庙诚心拜祭,口称老神仙。并且承诺,永远循规蹈矩做人,多积善,竭尽全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去彭祖庙这件事,也就是我一个人知道,所以就胖子,跟之前的朋友都不清楚。我反手枕头在想以往的事,胖子闲得无聊,试探我要不要出去逛逛。
想那些过往的事,也是没趣。本想研究一下这次行程的路线,胖子却执意要出去,还说了出去逛的各种好处,我最终经不起他嘴皮子的功夫,答应出去逛逛看。
在走出去之前,我不想带上包,就把包放在床头柜下边一个空置的柜子里。然后才放心的跟他一起走出旅馆,走出旅馆才真的觉得没有白来郝连市。
夜是美丽灯饰最好的衬托布景,有了夜色布景跟璀璨各类型霓虹灯的点缀整个郝连市显得生机勃勃,异常美丽。
街道边各种小吃店香味扑鼻,公园路人来人往,彷如这里的人不知道忧愁为何物。
胖子啧啧称奇,不明白这边的人怎么那么有钱?看一个个穿着打扮,都是土豪级别,偶尔有一部分穿着一般的也是穿金戴银,出手阔绰。
我来告诉胖子,这里距离几大海岸较近,又是最重要交通枢纽型商业综合发展中城市,这里的人们丰衣足食,无忧无愁,当真是令人羡慕的人间天堂。
胖子无比羡慕嫉妒恨的说道:“俊哥,我好想留在这,就不打算走了。”
我说:“大爷的,你倒是留下啊,我全力支持。”
“真的?”胖子喜出望外,这种喜出望外的神情维持到两秒瞬间低落下来,呐呐道:“如果那么容易留下来,这里岂不是人口要爆炸了?”
“看不出你能想到那么深奥的问题上去,孺子可教也,有进步。”
“俊哥你大爷,占我便宜。”说话,胖子的坏习惯伸手来抓我。
我去!
两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看边上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瞄我,我脸一沉道:“注意形象。”
胖子收手,掩饰动作回收手的时候,抓了一把耳朵。
我没有理睬他,而是被公园路隐蔽处正在发生的事吸引了。我看见几个人蹲着面对一个手抓小花碗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嘴里滔滔不绝在说什么话,手下移动三个碗,然后对蹲在对面的人说:“下注,快下注。”
我看见三个碗中,两个碗是空的,中间那个碗有一个骰子。不知道他这个是什么玩法,我也跟其他人那样蹲在年轻人面前,看这些人怎么玩。
胖子一下子没有看见我大呼小叫喊:“俊哥。”
我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麻溜起身,在人堆看准是他,一把拉住低声道:“在这。”
胖子看我拉住他手臂,忍不住笑了,边笑还问:“你看见什么好玩的了?”
我去,这孙子老毛病又来了,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脑残,唯独他最聪明,所以声音大得出奇,就是想引起别人的关注,我压低声音说:“你就不能小点声?”
“是是,我小声点。”胖子说话我已经转身走向猜骰子的人群中去。
因为胖子的关系,我没有亲自目睹游戏是怎么玩法,回转的时候一局好像已经下来了,看见那年轻人把油布上的一堆钱往自己面前拢,就猜挨着我的这些人是输惨了。
年轻人在移动那三个碗,动作快,一颗骰子在他手指中灵活运作,扔、抓、收、捏、完事,那颗骰子被塞进靠左边第三个碗下。
碗是倒扣在油布上的,我能看见,是因为那次雷劈留下的后患,在别人看来我多了一门能力透视眼,但是对我来说这未必是好事。
眼下我看见骰子在靠左边第三个碗里,却也没有戳穿这件事,而是默不作声的看他们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