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欣儿直奔那口棺材,邪门的事特奶奶的在我们奔过去的时候发生了。那口棺材就像一块不属于地面上的物体那样在下沉,下沉之际四周也在轻微的震动,就像微级地震不易被人发觉。
眼看那口棺材要在我们俩面前消失,我跟欣儿一急,她爆发了洪荒之灵力,缩短我们与棺材之间的距离,眨眼功夫已经到了棺材跟前。她作势要一纵进入,我担心下面是陷阱,还有那么多野狼,凶多吉少啊这个,可我话还没有说出来,她已经连带我一起跌入棺材里。
我去!
本以为跌入棺材下边就是一堆臭烘烘的野狼垫底,没想到在跌入之际什么都没有碰到,脑子里灵光一闪跳跃出来一个人的名字,甘心,忽然觉得欣儿是那么的亲切,她或许真的就是甘心来的。
我在想,也许这是我跟甘心最后一次在一起的机会,我跟她下一步的举动都很危险,是生是死难以预料,正胡思乱想中,突感身体被一种奇异的浮力轻轻托住有序的下沉,而我眼睛完全看不清楚四周的景象,空气里有一股淡淡酷似檀香的气味。
那一刻,我有一种再次进入幻境的感觉。
相似幻境,却又不像是幻境,很真实切身体验的感觉,让我无时不刻提高警惕,在欣儿的提示下稳住呯呯狂跳的心,屏气息,稳定纷乱的思绪,只觉得浮力消失浑身一震,就像在做一场梦那般立马醒来,再次睁开眼看四周。
四周虽然也是漆黑一片,却跟之前看见野狼跳进棺材里的景象大同小异。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年鬼马坡地毯式搜索野狼无踪影的事件真实性,野狼们的巢穴在地下,而入口跟出口都是那口古怪的棺材。
我有点摸不到北,欣儿却淡定得很,引领着我见路就走,见缝就钻,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钻了几个不知名坑爹跟狗洞似的洞穴,她终于停住脚步。
此刻的欣儿呈半透明状,在漆黑的环境中就像一个淡白色的雾人,我悄声的问:“欣儿你来过”
欣儿没有说话,朝前面一闪一闪的灯光一指,嗖地钻进我的鼻孔中。我去,搞什么搞?她这么一声不响的做法,搞得我鼻子痒想打喷嚏,忍不住了——啊嚏!
嗖——一团雾气随着我打喷嚏的声音被无情的喷了出来,跌落在地瞬间化成人形,对我生气的跺脚道:“坏了,我进你身体是想给你合二为一,你这一喷嚏当真威力不小,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还不赶紧跑。”
欣儿说得没错。
就在我准备拔腿开跑时,一簇簇黑影迅疾围拢上来,我以为是野狼,却没想到是一拨虚影少年。虚影少年们血红的眼,把我团团围住,再看欣儿她也被其中两个虚影少年控制住。
虚影少年血红的眼发出血红色的光,无声无息指示我朝一个方向走。看来这些虚影少年不是一般的魂体,而是有些修为在听从什么人的指令,不会要了我们的性命,是想带着我们去一个地方。
欣儿拥有六指的能力,居然没有告诉我附近有危险,一个喷嚏惊动了这些虚影少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虚影少年就是活动在地面上驱使野狼行凶的厉魂。
而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隐形在暗处,一味地操作厉魂们的高人在使坏。
不是传说,事实如此,鬼马坡属于地理环境比较阴的区域,在相距鬼马坡不远一座山一个隧道的距离,在山的那边是炙热太阳,而到了鬼马坡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阴风阵阵,细雨绵绵,树木特别茂盛。置身在此,哪怕是炎热的夏天,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透着一股子凉飕飕的气息。
而我们现在被虚影少年带着往前走,那冷的感觉可以说深入到骨子里。欣儿貌似很痛苦的样子,被逼走在前面,虚影一直不说话,我可是闲不住了,本想使出能力对付虚影少年,却在刚刚提气发力念咒的时候,筋骨撕裂般疼,欣儿不住的朝我眨眼间,不住的摇头,暗示我别轻举妄动。
我读懂了她眼神的意思。
这个空间充满磁场,如果我使出能力,那么就会被空间巨大的磁场吸收,我不但救不了欣儿还得消耗掉所有的能量。
真TM的后悔刚才打喷嚏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变得这么被动。
一路走,很快就到了一间木屋子前。
木屋子里有什么人?看虚影少年的其中一个走到门口,开了门,然后把我跟欣儿推推搡搡朝屋里推。我骂:“草,是男人来对付我别欺负她。”
虚影血红的眼爆***光,捏起拳头照准我面颊狠狠砸来,老子灵活一闪,拳头落空,我不能念咒,不能使出遁甲术,那么我可以用舌尖血来对付。
如此我看虚影再次要伺机扑来之际,轻咬舌尖,痛感搞得我鼻子一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准朝我扑来的虚影噗——吐出一口血雾,本以为这些混蛋虚影少年不会发声,没想到在遭到我舌尖血的洗礼时,竟自发出刺耳尖利的嚎叫,顷刻间虚影化成一片片碎裂不成形的水泡样物体砰炸开消失了。
我的舌尖血可以这样杀虚影于无形?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也是欣儿还有别的虚影大为惊讶害怕的事实。虚影们面面相觑,急急后退,欣儿趁机脱身,对我竖起大拇指说:“俊哥,超级棒。”
我一边警惕的注视虚影,一边护着欣儿预备离开这个鬼地方,对她的称赞理所当然接受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我是谁?”欣儿颇为诧异。
“你是甘心,甘翠的妹妹。”
欣儿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前身是谁,在我说出来她的名字时,喜忧参半,对我哽咽道:“我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
“这本来就是你的名字,你真正的师父是雷疯子,雷疯子被人害死了,他的魂体漂泊在陈家村,也就是万寿村。”
虚影在后退,看我们俩还悠闲自在的谈话,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眼看我们就要离开虚影的控制圈,恰在这时匆匆忙忙走来一个人,此人黑色斗篷,黑色披风,身材矮小,可以说佝偻着腰身挺不直的样子在出现的时候,哑着嗓子说道:“他是我的贵客,你们怎么可能这么粗鲁的对待贵客?”
听到说话的声音,我怀疑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了,这声音怎么那么相似巫不言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