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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请命

相府里,左明义正在花园的青石板路上散步,见端王迎面走来,春风满面,一脸悦色。待他走近,左明义先行礼,然后问端王何事欢喜。

端王一把抓住左相的手,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刚收到的好消息。自然是,皇上看了宋御使的奏章,便把靖王殿下叫来问询,哪想靖王毫不知情,一口咬定御史诬告,口气生硬。宋应也是个硬骨头,以命强言。皇上奈何不过,派人特地去摘星楼查看,事实之下,靖王无话可说。皇上余恐不消,罚靖王在家闭门反省,没有圣诣不得出府。

“痛快!”说完,端王得意之情易于言表。

“靖王殿下被软禁,只怕还是头一回吧。”左相平静地说。

“还是左相的手段高明。”

“王爷话说错了。这不是下官的手段高明,是宋御史据实禀报,履行职责罢了。”左名义走到花园的池塘边,望着水中游动的锦鲤。

“可是父皇却着实软禁了皇兄哪,若不是左相您让宋应上这份折子,怎么会有这等好结果?”端王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王爷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啊。”左相冲端王微微一笑,“这折子嘛是宋应上的,功劳在他身上。老夫不过点拨了他两下。”

“哦,如何点拨,小王愿闻其详。”

“呵呵,”左相笑道,“王爷,靖王所在意的惟一妻一子而已。送血珊瑚的事可大可小,靖王不会在意,陛下也不会为这事大动干戈。所以参靖王不如参他儿子,不过参靖王一个管教不严有用吗?王爷膝下不也有恶劣顽皮的主?但参他儿子不习文式,不思进取就不一样了。靖王定会与陛下力争,宋应再以死相抗,事情败露后,皇上下不来台,严惩靖王就是水到渠成。”

“相爷果然是料事如神,只是本王也没想到,皇兄竟会为这事顶撞父皇。”端王感概道。

左相微微一笑,将端王领到石桥上,桥下锦锂见到二人身影,蜂拥而至,在水面鼓张着大嘴乞食。

“赵洪这个人感情上专一笃定,内室惟有一妻,早年沙场征战,夫妻又聚少离多,后晚年一子。换作王爷,您疼不疼这个儿子。”

“哦,原来是这样。”端王听完,若有所思。

“殿下,不知皇上差您办的事做得怎么样了?可还顺利吗?”

“哎,难哪!”端王长叹一声,“费尽心力去讨去求,也才募到二千两。”

“二千两?比老臣预想的要多啊!”左相捋捋胡须,笑着说。

“左相您就别笑话我了。真不知,如何去向父皇交差?”

“这个事好办,谁交了,谁没交,交了多少?您给陛下一个明细账就成。不过,京城里无论皇亲宗室大小、远近,王爷您个个都要问遍。”

“这是何意!”端王一脸疑惑。

“您就按老臣的话做吧,皇上也没指望您能筹齐八万两银子来填国库的窟窿。”左相冲端王眯了眯眼。

“哦,是这样。本王明白了。”端王然有介事的点点头,“可有六瓣梅的消息?”

“没有。不过,现在靖王已被禁足,这是个机会,其它的事,就交给六瓣梅吧。”左相说完手一扬,手中的鱼食落入池塘,鱼群立即躁动起来,水面哗哗只响。

靖王府里。靖王赵洪已禁足于府中数日,心中好不烦躁,他

把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拧,透过窗子眺看远方。

张简之进门后,径直走过来,低头唤了一声:“王爷。”

靖王回过神,转身对户部尚书,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王爷您站在窗前多久了?”张简之说。

“我不知道,从进门起,就一直站着。”靖王笑了笑。

“王爷看什么,这么认真,这么投入?且容下官一问。”张

简之说完走到靖王旁边。

“我看看夕阳下的京城。”靖王指着昏黄的落日和金黄光辉下的墙垣,“尚书大人,这夕阳多美啊!可惜就要下山了。”

“殿下为何只看到将落之夕阳,难道看不到归巢的喜鹊?”张简之指指天空中一只扑打双翼的灰喜鹊,那种快乐的姿态使天空格外有生气。

“尚书大人独具慧眼,能看到不同之处,本王不及啊。”靖王心情开阔了些,问道:“张尚书,此次来,是为了核查地方、藩王赋税、财务之事吧?”

“王爷,此事宜早不宜迟啊。”

“张大人说得有理啊。只是,本王已被软禁,没有陛下旨意,不可出府半步,要不张大人就替本王出去走一遭。”靖王笑道。

“王爷说笑了,没有您撑腰,下官还真办不成这事。”张简之也笑。

“过谦了,张大人。”靖王听了,摊摊手。

“殿下就真的在府里,坐以待毙吗?”张简之问道。

“尚书大人看来心中已有对策了,还请大人不吝赐教,本王洗耳恭听。”赵洪颇有深意地看了张简之一眼。

“殿下好眼力。下官确实有一计,可让王爷走出王府,让陛下收回成命。”

靖王听了,疑惑地看着张简之。

张简之在靖王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

张简之说完后,赵洪低头来回走动,思考再三,“好!就依尚书大人计策行事。”

“王爷,下官还有一事。”张简之接着说。

“何事?”

“端王筹款的事,还请王爷在背后多帮衬。”

“恩?”靖王有些意外、也有不高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本王帮他?”

“不错!”张简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张大人是什么意思?本王不太明白。”

张简之笑笑:“王爷不会以为,陛下是真的想让端王筹集银两去填国库的窟窿吧?”

“尚书大人以为呢?”

“陛下此举,只怕是想以此试探皇亲宗室,何人支持您,何人支持端王。”张简之笑道。

“恩,有些道理。不过,果真如此,那本王更不应该忤逆朕意啊。”

“如果您不帮端王,倘若端王殿下向圣上参报您煽动宗室、阻挠筹款,当如何应对?”张简之反问。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父皇不会偏听端王的无据之言”。靖王满不在乎地说。

张简之再次走到靖王身边,“王爷,请慎重。现在二王相斗,任何一点偏差都有可能影响大局。这一次,陛下虽然不会听信,但心里已经有了猜忌,难保下一次不会,依下官之愚见.....”

“好了,尚书大人不必多言。本王以为天下惟有德之人得之,权斗之术可保江山社稷安定久长吗?这件事就不要多说了。”靖王脸说黑就黑。

张简之却并不着急,不慌不忙地说道:“王爷有仁爱厚德

之心实乃我朝之福,不过殿下,现在国库空虚,有德者当如何呢?填补亏空,以滋国用,算不算得上一件有德之行呢?”

“这.....呵呵,”靖王,不好意思地笑笑,“张尚书,您是真会说话啊。”

“是王爷轻小利、重大义。下官不过逞了口舌之快。”张简之谦虚地做了一揖。

“倒是便宜了我那不成器的皇养,让他白捡了个功劳。”靖王不无遗憾地说。

“王爷放心,皇上虽老,却心如明镜。他当然清楚向宗室筹款这事没有您的暗中相助,凭端王一已之力怎么筹得到这八万两银子。”

“嗯,尚书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靖王高兴地拍拍张

简之的肩膀。窗外,太阳已落下地平线,一轮明月正慢慢升起。

皇家花园,到处是奇花异草,参天大树也三五成荫。在巨大的树荫下,皇上与庄妃正饶有兴致地看两队太监拔河。

“加油,使劲,”皇帝很兴奋,站起来挥舞双手。

庄妃安坐于凉椅上,静静地看着。庄妃是靖王的生母,是后宫中唯二的贵妃。皇上未立皇后,庄妃与丽妃就分管东西内宫之事。

也许是受到了天子加油的鼓舞,左边那队竟打破僵局,刚才还定住不动的红绸渐渐向左移去。

“快!使劲!赢了,朕重重有赏。”皇上走下场,站在左队旁边,恨不得自己上阵。

最终红绳越过界线,左队赢了。

“哈哈!”皇上像个孩子一样欢呼,全然不顾满额的汗珠。

“去到尚宫处领赏。”皇帝兴奋地拍着左队太监的肩膀。

左队的人忙跪下谢赏,高兴之情易于颜表。右队的个个面如死灰,心里艳羡不已。

庄妃蚕眉凤目,虽年岁已高,却风韵犹存,头无白发,脸

无皱纹,只是略微松弛的皮肤,告诉世人,她已不再年轻。

庄妃走到皇上旁边小声说:“陛下,右队拔河也是出了真力气啊。”

皇上冲庄妃会意一笑,也给了右队一样的封赏。

两队太监千恩万谢而去。

“哈,若是年轻十岁,朕也要下场,让爱妃一睹朕的雄风。”皇上意犹未尽。

庄妃只是笑笑,递过条热毛巾,“陛下的雄风臣妾见识得还少么。您出汗了,快擦擦,小心受风着了凉。”

“没事,没事。”皇上嘴上拒绝,却将脸凑过去,由着庄妃

操干脸额的汗珠。

王莲和急匆匆地跑到树荫下,脸上标态性的弥勒笑荡然无存。

“陛下,靖王殿下在宫外求见!”王莲和跪在地上带着小心说道。

只一句话,皇上脸刷地黑了。“不见!朕说了,让他滚回去自省!”

可王莲和并没有走,还在原地跪着。庄妃手上的毛巾也停了,看着皇上。

“你怎么还在跪着?还不去传朕的旨意。”皇上从庄妃手中夺过毛巾,顾自在脸上来回用力擦。

王莲和迅速抬眼看了一下庄妃,庄妃微微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奴才也说了您这会儿不见人。可殿下不肯走,而且还..还。”

“还怎么样?!

“还脱光上衣,背负荆条跪在门外,说见不到您就一直跪下去!”

“那么想跪,朕也不拦着,就让他一直跪下去!”皇上转身把毛巾递回给庄妃。

看到庄妃的脸,他又没好气地说道:“看看你养的儿,朕让他闭门思过,他给朕玩负荆请罪?!哼!丢人现眼!”

庄妃见状,双手抬起跪地向皇帝郑重行了个大礼,“臣妾管教不严,请陛下责罚。”

皇帝略微沉默了片刻,说道:“靖王已开府设院,早不在宫中居住,此事与庄妃无关,是朕苛责了。只是这孩子太过冲动,要请罪也不先上个请罪书,直接就......,这成心将朕的军!”

庄妃依然跪在地上,垂下眼睛,“皇上。靖王冲动冒犯天威,皇上略施惩罚以示警告,既是为君之道,又显人父之爱,臣妾替靖王谢过。”

皇帝低眼看看跪在地上的庄妃,说道:“庄妃,你先起来吧。”

庄妃谢过圣恩,随之缓缓站起温和地说:陛下,靖王行事鲁莽了些,但负荆前来,或许已有悔过之心。”

“他有悔过之心?他是而耐不住冷清,想让朕给他放出来!哼,这才关了几天哪。”皇上一脸嫌弃和不满。

“皇上,臣妾记得洪儿小时候每次惹您不高兴,总会有异常之举来讨您开心。皇上,还记得那次洪儿把石灰倒进御花园的池塘吗?”

“嗯,整个池塘的鱼都被这小子弄死了!那可是东岛进贡的五彩凤鱼啊。朕气得当时恨不得打他个结实,朕问他鱼呢,他戴个皮帽,在帽上画个鱼眼,跳到在水里装鱼!”皇上嘴角上扬,笑骂道。

庄妃端起一杯陈皮茶,递到皇上面前,“陛下,臣妾想看

看洪儿这回拿什么哄您开心!望陛下恩准。”

“不行!你总是惯着他,这回要让他吃点苦头。”

“皇上,洪儿是臣妾的骨肉,也是您的骨肉啊。”庄妃有些动容。

皇上喝了一口陈皮茶,微微的酸甜冲淡了心中的火气,他看看庄妃的泪目,把茶杯放到一旁,问王莲和:“靖王跪多久了?”

“在宫门外已经候了1个时辰。”

“恩?!为何不早报予朕?”

“奴才恐惊扰圣上的看拔河的兴致,故未呈报,奴才该死!该死!”王莲和说道。

“宣靖王进宫!”

“是,宣靖王殿下入宫见驾。”

望着总管太监渐渐远去的身影老皇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么大了,看你还能玩什么花!?”

不出一刻,王莲和领着靖王来了。

靖王眼睛浮肿,面庞较前些时候多了些棱角,赤着上身,健硕的腹肌上方显出两排胁骨的轮廓。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靖王对皇帝和庄妃郑重地跪下。

“哼!”皇帝从鼻子里猛呼出一口气,

庄妃面色难看,如果不是怕惹怒皇上,让靖王下不来台,她早就跑过去抱住儿子的身体查看了。

“臣自上次顶撞父皇被禁足于府,在家彻夜不眠,寝食难安,心中颇不能平。臣自知罪之深重,故负荆条于陛下前,请父皇罚责。”靖王说完,从背上解下那根长满尖刺的荆条,负荆的背上早已被荆刺扎出血印。

“负荆请罪?”皇帝对这种老把戏并不感冒,“朕罚你禁足,你却闯皇宫,玩这手?你看看朕这双老手,还打得动你这虎背熊腰的身子吗?”

“父皇,可请人代打,儿臣绝无怨言。”靖王把荆条置于身前地上,把头深深低下,厚实宽阔的脊背上,殷红的血印清晰可见,几处战场上留下的老伤痕深印在肌肤里。

“洪儿!”庄妃见此,忍不住叫出声来,眼睛里的泪

扑扑往外涌。

皇上微微皱了下眉头,目光转向旁边的王莲和,冲他点下头。

王莲和会意.毕养毕敬地走近请王”“殿下,快起来,皇上免礼了。”

“臣是带罪之身,非有皇上口谕断不敢起!”靖王果断地回绝道。

“哈哈......”一阵尖厉的笑声传来。一位衣着艳丽的妃子走近,后面跟着两行随从宫女。

那位宫妃,生得娇美,身段轻盈,曲线柔美,一颦一足间尽显女性妖烧,虽然宫内美女如云,但跟这位一比,逊色不少。

“丽妃,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原来是分管西宫的丽妃。

皇上免了丽妃的礼,赏座。丽妃站起来,向庄妃行个屈膝,庄妃也还了礼。

丽妃的宫女搬过凉椅,她才慢慢坐在皇帝身边。

“皇上,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下跪何人啊?”丽妃阴阳怪气地说,“哎呀,这么大个荆条,皇上,难道是要见红吗?”

“丽妃妹妹,座下跪着的可是靖王殿下。”庄妃说道,带着几分愠色。

“哎呀呀,不得了啊。臣妾失言,望庄妃姐姐和殿下勿怪。”

“丽妃你不是在寝宫休息吗?”皇帝深知两位贵妃素来不和,便出面缓解尴尬。

“臣妾一人在空屋子里实在烦闷,听闻陛下与庄妃在花园游玩,便想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撞到了这种人。”丽妃急促地摇摆扇子。

“不知丽妃说的这种人是哪种人?”靖王久不言语,忽然抬头虎目一睁怒视丽妃。

“皇上,你看,靖王要吃了臣妾。”丽妃装作受惊的样子,直往皇上怀里躲。

“不怕,不怕,”皇帝用手轻拍丽妃纤细的腰肢安慰道,然后怒目正视座下跪着的靖王,“没礼数的逆子,还快给你母妃请安。”

靖王后槽牙咬得噶嘣响,但想到张简之的叮嘱,奋力压下怒火,大声喊道:“儿臣见过丽妃娘娘,丽妖娘娘万福金安。”

丽妃从皇帝怀里坐起,把衣袖整理顺当,收拾好仪容,“本宫怎么受的起殿下的请安,殿下请起吧。”

“臣是来向陛下请罪的,无圣上恩准,万不敢起。陛下若有决罚,稍时恐有血光之景家。丽妃娘娘心地柔慈,请暂时规避,免受惊吓。”靖王虽跪在地上,地板瞌在眉间,说话中气十足,依旧宏亮如钟。

“皇上你看,殿下要赶我走呢。”丽妃又伏在皇帝再边告状。

皇帝这次没有搭理丽妃,他直接对靖王说道:“你且起来穿好衣服说话。”

“臣谨遵圣旨。”靖王站起来,将长衫挽起,重新搭在肩膀上。

“念你昔日之战功,闯宫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赶紧回去吧。”皇上训斥道。

庄妃在一旁,见皇帝心软了,顺势插了一句:“皇上,既然靖王已知错,陛下刚才也说不计较。那禁足之事是不是就....”

“庄妃姐姐”丽妃打断庄妃的话,“陛下刚才说的是不计较今日负荆闯宫之事,可没说不计较那日的顶撞啊。”

“可是陛下...”庄妃还想争取一下,被皇上挥手制止。

“不错,丽妃所言甚是,一码归一码。洪儿,回去后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再不可迈出王府半步,否则,决不轻饶。”

靖王再次下跪领了圣旨,站起撇了一眼边上得意的丽妃,向皇上一躬身,又开口说话了,“儿臣此次抗旨入宫,还有一事相求。”

皇上和庄妃面面相觑,丽妃也一脸疑惑,猜不透靖王的心思。

靖王顿了顿郑重地说:“臣请陛下为臣子赵煜轩赐婚!”

“什么?!”皇上,庄妃、丽妃异口同声地惊叫。

“请陛下为臣之子赵煜轩赐婚!!!”靖王用宏亮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皇上和庄妃相视一笑,皇上摸摸白胡子:“靖王,你是想借办婚礼之机,出王府走动吧。你这脑瓜子啊,一如既往地灵啊。”

“陛下,万万不可!”丽妃急得站起来,“陛下,皇孙不过十二三岁光景,怎能婚配?”

“父皇、庄妃、丽妃。儿臣这几日在府中苦思,皇孙顽劣,娇惯任性,是儿臣失察。古人有云:儿女十三不嫁,则父母有罪,轩儿已差不多这个年纪,若不早谋划,几年后断不能自立,所以....”

“所以,你想先订婚,提前几年把人接入府,让两人磨合吗?”皇帝接过儿子的话头。

“不错。儿臣希望通过几年的相处磨合能让轩儿收心学好。”

靖王话音刚落,丽妃就夺过话头说道:“你家赵煜轩的脾气谁不知道?连你都管不了,还指望一个小丫头看得住他。陛下切

勿听靖王胡言,他不过是想借给儿子办定婚礼的机会,踏出王府罢了。”

靖王扑噔一声跪下,“儿臣绝无此心,若丽妃娘娘不信,可让丽妃操办定婚礼!”

“你.....”丽妃被呛得说不出话。按礼制,儿女的定婚、结婚等一众礼节都由父母操持,也可由上辈直系操持,只是如果直系长辈没有生育就该自动避嫌,为的是给新婚夫妇的生养讨好彩头。丽妃并无一儿女,端王赵豫是认的,靖王的话,戳到了丽妃的痛处。

“好了!不要吵了!”皇上大声喊道。

靖王、丽妃都闭了口,皇帝快速捋捻胡须。庄妃看皇帝一脸犹豫,小声说:“陛下难道不想替皇家找门好亲?”

皇帝冲庄妃一笑,“朕何尝不想,朕是在想什么人能配得上我的好皇孙哪。”

庄妃会心笑了,“原来陛下已开始选子孙媳了。”

丽妃见大势已去,白了靖王一眼,无精打采地坐下了。

“儿臣心里有一人举荐,请父皇、母妃、丽妃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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