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明天?”灵霜问。
“对,段大人突然离开,廖能一定会起疑,我们趁他们还没准备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言影说。
“可是姑娘还在雁归门……”灵霜担忧道。
“不要忘了姑娘为何进雁归门,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和姑娘里应外合。”白彦说。
“明天早上就攻上雁归门,届时还需要段大人的帮助。”言影对段清说。
“你是要本官派人帮忙吗?”段清猜测道。
“正是。”言影点头,“攻上雁归门若是有官府出面,名正言顺,别的门派也不会帮廖能,来趟这趟浑水。”
“好,本官会把雁归门贩卖私盐的消息散播出去。但是攻打雁归门,本官人手有限,最多只能充个场面。”段清说。
“多谢大人。”言影说。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白姗问。
“明天叶疏浅,张严,白彦,言乐还有我带人去,你和灵霜留下来保护王先生和明晨。”言影说。
“我和你们一起去。”白姗看着言影说。
言影不语,白彦拉过白姗说:“妹妹,听话,你在这里好好等着我们回来。”
“我也想去……”灵霜也说道。
言乐看向灵霜说:“怎么,想打乱姑娘的计划?”
“我,我这怎么是打乱姑娘的计划呢!”灵霜着急道。
白姗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我们就留下来吧。”
“那你们都出去干大事了,我就喝着酒和明晨等着你们把小云儿接回来了。”王城月大笑道。
“时候不早了,我送两位回去吧。”白彦站起来对段清和张师爷说。
“好,多谢。”段清站起来和张师爷一起跟着白彦走出去。
众人也各自回去准备,休息。
……
天边第一抹亮色出现,雁归门就开始有了动静。
“门主,人到了。”
“让他进来。”廖能倚在床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拜见门主。”常庸进来。
“你走近来些。”廖能冲常庸招了招手。
常庸低着头走近。
廖能一下坐起来,掐住了常庸的脖子!
“说你是什么人!”廖能表情阴狠地说。
“门,门主……我……我”常庸被掐地说不出话来。
廖能一把将常庸扔在床边,满脸不屑地说:“没点武功,也敢来这里送死。”
“门主,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常庸跪在地上磕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廖能向前走几步,背对着常庸说:“昨日你给段清送完药后,他为什么立刻就离开了?为什么自从你给我医治后我睡得越来越久了?”
没有人回答,背后发出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怎么,你还敢背着我做什么吗?”廖能自信地转身,催动内力,“别白费力……”
剑光闪过,一把细长特别的剑架在廖能的脖子上,廖能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内力用不了?还有这把剑为什么你会从床下取出来?”廖能怒道。
“门主似乎很喜欢我送的熏香。”常庸淡淡说。
“你在熏香里动了手脚?”廖能马上反应过来。
“之前的熏香会让你嗜睡,产生幻觉,昨天我又往里添了些自己研制的化功散,让你一个时辰里用不了内力。”
常庸笑着说完,轻晃了下剑说:“至于这把剑,我昨天就藏在你的床下了,原来门主这房间里竟然还有一间石室,实在是令人震惊啊。”
“那你昨天把石室里的东西都交给了段清?”
“门主还不算笨。”常庸说,“不过已经晚了,官兵应该快来了。”
“你可知外面有多少人,你以为你跑的了吗?”廖能阴森森地说。
“不是有门主在吗?”常庸说。
……
“言影,我们什么时候攻上去!”雁归门山下,白彦问。
“等信号。”
……
“你到底是什么人?”
常庸右手拿剑架在廖能的脖子上,左手撕下脸上的面具说:“上官衍。”
“你是上官家的人!”
“别废话。”上官衍推着廖能开了门。
外面的门徒全部围了上来。
“快放开门主!”众人叫道。
“都滚开,不然你们门主难逃一死。”上官衍把剑在廖能的脖子上割开了一个小口子。
“还不让开!”廖能面色极度苍白地吼道。
上官衍一脸平静地一手摘下发带,头发垂了下来,清俊的脸上多了些随意洒脱。
按下发带上的开关,信号弹升入空中后留下蓝色的痕迹,上官衍抛开发带。
……
“快看!”张严喊道。
叶疏浅走上一步,说:“信号弹!”
“蓝色,这是上官衍发的。”白彦说。
“姑娘的信号弹还没发。”言乐说。
“我们先攻上去。张严你带人从北面过去,叶疏浅南面,白彦和言乐西面,我东面。”言影说。
“好!”
一会后,山下传来巨大的鼓声。
“鼓声响了,有人来袭!”众门徒喊道。
“你早有准备!”廖能震惊道。
上官衍不语,随手指了一个男子说:“带我去关押云挽的牢房。”
那男子浑身颤抖地在前面带路。
……
“大事不好了!”一门徒跑到吕恒面前。
“怎么了?”吕恒懒洋洋地问。
“那常庸,不,不是,是上官衍,他把门主劫持了!还有好多人攻上山来了。”门徒慌张地说。
“什么!”廖能一下站起来,声音变大:“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常庸原来是上官衍,他抓了门主,引人攻山,现在往牢房这里来了,好像要救云挽,潘离师兄正带人去拦,我来报个信。”
吕恒又重新坐下了,“救云挽?”
吕恒突然诡异地笑了,说:“你下去吧。”
“大人,这……”
“让你滚!”
“是……”
等人离开,吕恒对站在身后的两个狱卒说:“多调人手守着牢房门口,不要让上官衍进来。”
“可是门主还在他的手上……”一个狱卒提醒道。
“哼!什么门主!杀了前门主才当上的,有什么好得意!竟然把老子调来这里看牢房!”
吕恒一脸厌恶地说:“死了倒好,当牛做马的从来不是老子干的事。”
两个狱卒低着头不敢说话。
吕恒继续说:“至于那上官衍,想救云挽,还得看他有没有本事。带上其他人还有钱财,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