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你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东西,却还要用武力夺取吗?”
“当然。”听到Saber的问题,Rider坦然地说道:“想要别人的东西就去掠夺,这就是我的做法。”
“能把抢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大帝还真是厉害呢。”桐子吐槽道。
“说起来,你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啊?”阿伟好奇地问道。
见她带动了话题,桐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可她不知道阿伟是真的忘了这位征服王的愿望是什么。
伊斯坎达尔老脸一红,他呷了一口酒,回答道:“我想要成为人类。”
“什么?”韦伯抓狂了:“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吗?”
征服王赏了他一记“挥指功”,然后说道:“笨蛋,让一个杯子替我征服世界有什么用?自己的梦想只有自己完成它才有意义,我只是把第一步寄托在了圣杯上。”
“杂种,你居然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挑战本王?”
Archer皱起了眉头。
“虽然我们以现在的姿态来到了这个世界,但说到底也只是从者,我不满意!”征服王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想转生为人类,踏上征服之路,这就是我的霸道!”
听完他的话之后,英雄王露出了不同于以往的表情,那是猎人在发现最渴望的猎物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决定了——Rider,本王要亲手杀了你。”
Rider大笑:“我也很想把你的宝库洗劫一空呢,做好觉悟吧!”
眼见这两人达成了共识,阿伟转而对Saber说道:“喂,莉莉!现在到你了,你也说说自己的愿望吧。”
“你这家伙……哼。”骑士王傲娇地哼了一声,说道:“我要拯救我的故乡,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听到她的话,另外两位王者都沉默了。
“那是什么见鬼的愿望?”阿伟皱起了眉头:“你要否定自己和同伴一起奋斗的结果?那他们不是太可怜了吗?你好自私啊!”
“这……不是……我、我……”
阿伟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了Saber的心。
“她说的没错。”桐子站了起来,对Saber说道:“你身为王,却想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这跟考了零分就要撕掉试卷的小学生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至少圣杯可以改变过去发生的悲剧……”
“是吗?我想你需要听听别人的意见。”
桐子打了个响指。
“出来吧,我的骑士。”
一名高大威武的男子在庭院里出现,Saber认识这个人,他是最强的圆桌骑士,也是她最信赖的同伴。桐子让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惩罚。
“您要否定我们为之奋斗了一生的梦想吗?吾王。”
“不,我……”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Saber不断地摇着头,连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股浓烈的杀气。
庭院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个怪异的人影,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头戴骷髅面具,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
“老鼠怎么出来了?真扫兴。”桐子向吉尔伽美什投去了埋怨的目光:“英雄王,这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时臣那家伙,尽做些下流的勾当。”
英雄王皱起了眉头,毫不掩饰他对御主的鄙夷。
宴会虽然是征服王发起的,但他亦是参与者,而且还提供了酒水。在这种场合派出杀手,等于是打英雄王的脸。远坂时臣的行为,已经让他越来越不满了。
眼看敌人逐渐逼近,韦伯发出了惨叫般的叹息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Assassin啊?!不是说每个职阶的从者只有一骑吗?!呃……不对,Rider就有两个……”
看到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笑声。
“你说的没错,但我们是以集体为单位的从者,其中的个体只是集体的影子而已。”
这次被言峰绮礼召唤出来的Assassin,是有“百貌”之称的暗杀者。他的体内居住着无数灵魂,成为英灵后失去了肉体的束缚,所以在作为从者现界时能够变成一个团队。因为魔力的总量还是相当于“一个人”,所以分裂之后会变得衰弱,但Assassin的“气息遮断”并不受影响。在谍报活动中,这个团体可以说是最优秀的。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些家伙监视到现在?”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Saber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Assassin的个体实力不强,但是他们数量众多,而且可以潜行到别人身边,虽然她自己不怕,但是要保护爱丽丝菲尔就很困难了。就算是单个的Assassin,对人类也有很大的威胁。
其实,Assassin并不希望现在就和其他从者死斗一场,毕竟他们的数量也不是无限。以牺牲为代价换取胜利的战术,原本是为最终决战准备的底牌。然而,言峰绮礼使用了令咒,要求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征服王”,所以Assassin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Ri、Rider,喂……”看到自己的从者还在优哉游哉地喝酒,韦伯忍不住拽了他一下。
“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就算宴会上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客人,酒还是要继续喝啊。”征服王依旧淡定。
“他们哪一点像客人啊?!”韦伯快要哭出来了。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参加酒宴吗?征服王。”吉尔伽美什提出了质疑。
“当然。”伊斯坎达尔笑着说道:“王的发言应该让天下人都听见,就算是敌人也不应该拒之门外。”
他从自己带来的桶里舀出一勺酒,向Assassin们伸了过去。
“来,不用客气。想要共饮就来拿杯子吧,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咻——
一道穿透空气的响声过后,征服王手中的勺子只剩下一截把柄,原本装在勺头里的红酒洒到了地上。
“……”
Rider无语地看着洒在地上的酒。Assassin们发出了嘲讽般的笑声。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啊。”Rider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我说过,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既然你们让它洒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话音未落,庭院中突然刮起了一阵炽热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