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佩斯皱了皱眉，“说实话，我很不高兴，真的很不高兴。没有想到我和魔书流派，都输给一个连人都没有的魔术流派。”
“是吗？”白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觉得我的选择还是不错的。”
在说出灵魂学派的时候，他早就想过了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但是他觉得，对于自己未来的老师应该诚实，所以最后选择很傻地坦诚相告。
“这样吧，你现在虽然是我的学生，但是魔书流派也不愿意放弃一本原典之灵的存在，所以你可以去魔书流派听课。”斯佩斯苦笑，作为一个学派的派系主任，他倒还不至于因为一个选择或者自己的心情去怪罪学生。“但是，你也可以去灵魂流派听课，虽然那里只有一间藏书阁了。下面，把你的翼装拿出来吧，我也想看看你的第一次炼成的作品，我看一下能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我拆了……”这个时候白陌才意识到之前奎森的那句“你还是斯佩斯导师自己去说吧”是什么意思。
“你连研究都没有就拆了？”斯佩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虽然说炼金术士把自己制作的炼金产品拆了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那是在完全分析了这件成品的优劣之后回收材料的做法。这个过程往往要持续一个月，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才三天时间，这个小家伙就已经把自己的第一件作品给拆了……要知道自己的第一件作品，那个不能动的蒸汽人偶，现在还在自己的收藏室里面！
“嗯，魔术学徒使用翼装的话，体内的魔术回路会在一瞬间进入枯竭期，这和我所要求的不同。”白陌扶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镜，“所以这就是一件失败品。”
对于枯竭期这种东西，白陌也有调查过，那就是在自身魔力抽调85%以上会出现的魔术回路魔力休克状态，就和人失血休克一样，如果不及时补充魔力，那么魔术回路就会和人一样死掉。这或许对于其他魔术回路很多的人来说没事，顶多损失一部分实力，但是他不一样，他只有一条命。
斯佩斯和奎森都愣住了，眼前这个小子还真敢说，魔术学徒用炼金装备。大哥，魔术学徒都是躲在后面乖乖念咒语的好吧，到时候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真正算的上是魔术师之间的战斗，也要从魔术学士开始算起。虽然说翼装的魔力消耗量确实是有些大，但是一些天赋强悍的魔术学士还是可以使用的。
“是的，我的理念是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翼装才是一件成功的产品。”白陌说道，的确，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普通人只要有钱，谁都能上天。所以在他看起来，就算是能给魔术学徒使用，但是不能给平民使用的东西，都是一件失败品。
“所以，你想要用上面办法解决普通人的魔力供给问题呢？”奎森已经开始有些看轻自己的这位学弟了，因为自己的这位学弟虽然说天赋异禀，但是定的目标未免有些太宏大了，典型的不知所谓。
“魔晶！”白陌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行，魔晶里面的力量太狂暴了，如果直接释放的话，炼金装备绝对会直接爆炸。”斯佩斯倒是在认真地听着自己最小的弟子的建议，“现在使用魔晶除了少数的镶嵌在法杖上面，由魔术师使用精神力引导的，其他都是用于制作魔力炸弹。与其说是抽调魔晶里面的能量，不如说是一条优秀的管道，在使用自身的魔力，让穿过的魔力不至于过度损耗。”
“这一点我考虑过，不过只要把魔力有序地抽取出来，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问题。”白陌摇了摇头，“再加上一个控制飞行的魔术回路，应该可以达到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效果，只是成本会大幅度上涨。不过，我相信有钱的魔术学士不少。”
“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办到，至于你说的控制飞行的魔术回路倒是可以做到。”斯佩斯摇了摇头，“魔晶里面的魔力抽取出来只有一瞬间和不抽出来的区别。”
“但是事实上是有人做到的，已经灭绝掉的矮人和黑暗世界的地精却是可以做到的。”白陌摇了摇头，“前几天我去王立图书馆做过调查，这些地精和矮人可以做到的魔力炉技术，没有道理我做不出来，所以我接下去的研究方向应该就是怎么把魔晶里面的力量抽取出来的魔力炉技术。如果这项技术成熟的话，甚至有望把蒸汽人偶的动力核心从蒸汽锅炉变成魔力炉，那样的话，对于煤炭的需求量就不会那么大了。”
说实话，白陌也真的挺无语的，他没有想到那些人偶流派魔术师驱动的战斗人偶大多数能源来自身体里面的蒸汽锅炉，小部分是魔力。因为是煤炭的原因，所以战斗能力捉急，因为煤炭不禁烧。
不过既然有魔力炉技术的记载，那么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傻子，很有可能是出于某些原因才不去研究，毕竟这是一个连蒸汽火车都已经出现的年代了。
“你知道你这个研究会发生什么后果吗？”斯佩斯只是想了一下就问道，因为仔细思考下来，白陌所说的话的确有很大的可能性。
“快速取代现今使用的蒸汽锅炉，世界上面的战斗人偶和运输工具的性能会提升。魔晶的价格会疯涨，从原来的收藏品变成战略物资。”白陌对于这些东西早就有了思考，事实上，就是蒸汽机变成发动机的变迁，在他以前的那个世界早就有发生过，“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某些野心家应用，发动战争。但是我觉得内战的可能性不大，主要是用于对付南方蛮族和极北魔人。而且，就算是发生内战，只要魔力炉的供货不断，差距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缩小，反而加速了魔力炉技术的推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