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也赶忙问咸鱼两人：“你们吃点什么，我请客。”
咸鱼看向正弦，正弦摸摸肚子：“还是别吃太多吧，晚上我怕胖。”
那边唐酥一听脸色便有些尴尬，我也不是吃货好吗！
不理俩人的小心思，咸鱼回头对伙计道：
“香菇炒素两碗，宽汤免青，轻浇过桥，面要细烂。”
伙计大拇指这么一翘：
“客人是会吃的，晚上胃口保准舒坦。”
咸鱼要的细烂面，这里的烂也只是相对于唐酥的硬面要软一点，并不是烂在锅里的那种烂。
不一会儿，三碗热腾腾的面端了上来，就着浇头，三人吃得唏哩呼噜不亦乐乎。
吃到半饱，唐酥才放慢了速度：
“今天多亏你们两位，要不是你们俩，我这稿子就找不回来啦，里面的钱倒是小事，这稿子可是我一年多的心血。”
正弦也是写东西的人，自然理解这种心情，不由得放下筷子好奇地道：
“唐姐能不能说收，到底什么好东西，这么珍贵。”
唐酥嘿嘿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平时没事的时候爱写个小说什么的，这是第一部的长篇，现在已经写了将近100万字了，我正想说找个地方发表什么的。想不到就出了这个事儿。”
咸鱼皱皱眉头：“你这么长的稿子，又是新人，恐怕出版社没有敢接的。没试过放到小说网站上吗？”
他知道此时的唐酥还很少上网，在网上发表东西还要等到一年多以后，所以忽然谈起这第一部书，咸鱼便想试试她的反应。
果然，唐酥瞪大了眼睛道：
“网上发表？我没想过啊。
不瞒你们说，我还是想用这东西证明一下自己的。
不管是荣誉也好、真金白银的收入也好，网上发表能满足这些吗？”
哦……
这话把咸鱼问住了。
他只考虑到唐酥这书的长度适合在网上发表，倒忘了现在网络文学还没有走出一条盈利的路子来。
“说实话，短时间单凭网站自己，还做不到这些。
不过网站和传统出版合作，倒是没问题。
你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说罢便将正弦扯了过来：
“《蝴蝶骨》的作者，正弦。”
什么？！
唐酥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眼前这个何唯佳居然就是《蝴蝶骨》的作者正弦！
我去！
这可是今年上半年最畅销的书之一了。
短短几个月，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作者，一本成名，畅销30万册，唐酥早把正弦当做偶像了。
想不到正弦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认识。
不过也难怪，正弦出书之后一直神神秘秘，根本不露面，就连出版社的编辑都是电话联系。
“你真的是正弦？！”唐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弦撇撇嘴：“如假包换。”
唐酥蹭地站起来，看看正弦，再看看咸鱼：
“啊，我明白了！余弦，正弦！
那唯佳肯定真的是正弦没错了！”
她一把抓住正弦的手：
“你知道你有多励志么，你知道我有多崇拜你吗？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能见到真人！”
当下和正弦又是一番叽里呱啦，什么文学体裁啦，人物塑造啦，故事线啦。
听得咸鱼一阵脑大，难道码字不是打开word就是干吗？
“哦，原来你是先在榕树下发表的啊。”唐酥听了正弦的介绍恍然大悟，“真不错，看来我也得找个网站先发表一下。”
咸鱼点点头：“正弦虽然以前也没啥成绩，但是好歹在榕树下也算经常发表东西，出版社也好有参考。
而你从来没有发表过，最好是先有个平台展示自己。
这样的话便会更容易被出版商看上。
我们俩这边还是有点资源的，你如果发表完东西，倒是可以给你引荐。”
咸鱼现在说的资源自然不会是以前的复生和陆金波了，范隐的艾佳公司自己就可以解决。
“那还真是要多谢了。”唐酥想不到自己这一晚上心情跌宕起伏，最后居然遇到两个贵人。
“不过有一点”咸鱼摆摆手，想了想道：“这部百万字的，也可以先放着不在网上发。先发一些短篇的。”
“啊，我明白了，先聚拢人气嘛！”唐酥自以为是的道。
其实，咸鱼心中可有自己的小九九，现在网文收费模式尚未确立，唐酥的小说放出去也就是赚个吆喝，还不如等网文开始收费，又赚人气又赚真金白银。
到那时候，艾佳公司再谈代理出版……
哎，不对，到那时候，网站的选择肯定会更多，艾佳公司就敢说一定能拿下代理来吗？
要是……
要是网站也是自己的，那就不一样了！
咸鱼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啊，一个网站前期投入有多大。
二三十万足可以把架子搭得漂漂亮亮了！
而且自己技术上有润慷公司，成本只可能更便宜。
操作上艾佳公司的作者部完全可以接过网站的经营啊。
作者嘛！
眼前就有两个女频大神啊。
男频是暂时还没有人选。
不过我那红大米手机里可是藏着上完本电子书，当个文抄公还不是美滋滋？
貌似不小心还收集了几本后世的女频爆款文，必要的时候——
我也可以客串下女频作者没问题的。
女装大佬666！
想到这里，咸鱼立马回过头来对唐酥道：
“我能看一眼你的稿子吗？”
唐酥想了想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三人唏哩呼噜吃完面，随便找了一家小网吧坐下开始看文。
嗯，看整体的风格，唐酥的文还是偏正统女频的言情、宫廷一类的。
这要放到榕树下肯定是不合适啊。
好在，红柚和萧湘现在也已经成立了，要是只为了招揽读者，在这两个网站上先发一些短篇聚拢人气倒挺合适的。
当下又是一番谋划，唐酥已经完全被咸鱼缜密的考虑所折服，当下便决定按照他的建议来操作，反正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不怕了，而且在网站上有点成绩以后，也不怕被咸鱼忽悠了。
搞定了唐酥的事儿，正弦忽然打了个哈欠，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两人便将唐酥送回裕兴记对面的竹之苑小区，互换了联系方式，方打车回到预定的酒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