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闲公主轻声补充,“另外,你向大盗东方絮学习武功一事,也会随之昭告天下,这一仗,你是绝无翻身之地了,我现在要弄死你,就跟摁死蚂蚁一样简单,但我最想弄死的人,并不是你,也不是你母亲,更加不是你沈家那些奴仆,我最恨的人是李娇儿,如果你沈家被判满门抄斩,我第一个就会从死牢里把李娇儿单独拎出来,我会一层一层的剥了她的皮,然后把她放进油锅里炸,再剁碎她,我不会让她死的那么痛快,我要她死的又漫长又痛苦,比下地狱还痛苦。”
沈寒夜听到这话,全身都出了冷汗。
他一人赴死倒无所谓,可他母亲,还有李娇儿,他舍不得这些人死。
尤其是李娇儿,他怎能让她落入月闲公主手中受尽折磨?
沈寒夜此刻就像一只被叉住了七寸的蛇,只能任由月闲公主摆布。
他谁都不能怪,他只能怪自己疏忽大意,没有注意到炉子里烧着迷香,就这么着了道。
在迷香的作用下,他根本无法在床帐间推开月闲公主……他在一种极端不情愿的境地下和月闲公主发生了肌肤之亲。
生米已成炊。
沈寒夜想不认账都不行。
整个正秀宫都是证人。
沈寒夜逃不了,也推卸不了。
公主以后的人生,只能由他来负责了。
沈寒夜冷冷的看着她,他迟早要弄死这个女人。
他痛恨被女人愚弄和欺骗、以及威胁,月闲公主犯下这么多大忌,已彻底触碰了沈寒夜的底线,她惹毛了他,他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王爷,你考虑的怎样了?你倒是回我一句话啊?”月闲公主用手指头抚摸着他的脸颊。
沈寒夜拍开她的手,说:“你得应允我一件事,不准动我沈家任何人,包括李娇儿。”
月闲公主笑着抱住他,“这么说来,你是答应肯娶我了!你终于答应了!太好了!等我嫁进沈家,咱们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怎么会为难自己的家人呢!你说是吧!”
月闲公主流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再次抱紧了他。
沈寒夜的双眸像一片空洞黑暗的海面。
……
……
……
李娇儿哭了很久都不见停下。
陈沧海见她状况很糟,不忍留她一人独处。
陈沧海很怕李娇儿会想不开,做出傻事,于是整晚都陪在李娇儿身边。
陈沧海慢慢把李娇儿带回了合欢斋,李娇儿趴在床上哭得快要断气,终于,她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哭累了,睡的很沉。
陈沧海嘱咐丫鬟翠荷,必须寸步不离的盯着李娇儿。
陈沧海仍不放心,随后又叫来了修良和瑜鸿雁,让这两人都守在厅里,务必不准李娇儿去做傻事。
谁都不知道李娇儿在宫里看见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
陈沧海是睡不着了,她坐在厅里一直等着沈寒夜回来。
沈寒夜在半个时辰后到了家里,是全东园叫了宫里的马车,亲自把他送回来的。
全东园把人安全送到家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事太讽刺了,其实月闲公主根本不必特意让李娇儿进宫来接他的。
只要随便派一名太监就能把他送回家。
月闲公主是故意的让李娇儿进宫的,她想让李娇儿亲眼看到她和沈寒夜一起躺在床上的那一幕。
月闲公主用心何其险恶。
沈寒夜这次是摊上了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