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池回过头,阴冷的看着赵芙娘,“像赵令德和赵芳容这种废物,只会拖累人,没了更好,你可不要跟我对着干,谁妨碍我干大事,我就会铲除谁,无论那个人是不是我的亲生骨肉。”
赵芙娘木然的听着,她从父亲眼里看到了决然的杀气。
赵锦池绝非唬人,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确实可以不择手段。
赵芙娘懒得跟这种无药可救的人浪费口舌。
失去了赵锦池这座靠山的支持,她整个人泄气般的瘪了,脸颊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赵芙娘戚戚然的起身,声音平缓且绝望,“既然你完全不把我当回事,那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爹了。”
“我无所谓,但我还是会把你当成女儿看的。”赵锦池阴险的笑着,“毕竟,你确实在赵家和沈家中间铺了一座桥梁,要是你没有嫁到这地方来,我如今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接近沈家呢,女儿,你有今天,不能怪别人,你只能怪你命不好,嫁了个短命鬼。”
赵芙娘麻木的看着他,“那我祝你早日成就大事,毕竟你已经快八十岁了,也没几年可活了,希望你在躺进棺材之前,能当上你的财政司,不然,你只能去阴曹地府管阎罗王的钱了。”
赵锦池受到了刺激,嘴角愤怒的抽搐了两下,他最痛恨别人提他年纪。
赵锦池不由得抬手打了赵芙娘一巴掌,把赵芙娘的嘴角都打出血来,“哪有女儿咒爹死的!”
赵芙娘只是冷笑一声,“我没你这样的爹。”
说完这一句,赵芙娘直接走出了花厅,一路上心潮澎湃。
赵锦池这个自私的老头已经指望不上了,如果赵芙娘想替自己争一口气,想毁灭沈寒夜和李娇儿,想夺取沈家的家业,那都只能靠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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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池在沈家住了三天,便不再多做叨扰,他派人把赵芳容装进马车,就此告辞。
沈寒夜出门来送,“外公何不多住几天?”
赵锦池说:“家里还有很多琐事,出门太久,我也放心不下,早点回去看看也好。”
沈寒夜说:“堂舅的遗体怎么办?”
堂舅赵令德暴死街头,遗体一直停留在官府的义庄里,至今还没有领回来。
赵锦池想了想,说:“这种酒鬼,活着时就不配进我赵家,死了更加不配,草席一裹,丢到山上去吧。”
沈寒夜说:“我还是替堂舅做一副上好的棺木,然后找个风水宝地埋了吧,免得被野狗吃的面目全非。”
赵锦池捋着胡子淡然一笑,“乖外孙,你想怎么处置都行,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你不欠赵令德什么,心里不必内疚,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尤其是金钱上的需要,不必客气,尽管写信给我,作为你外公,我会对你鼎力相助,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一条心。”
沈寒夜没多说什么,跪下去拜了拜。
赵锦池把车帘放下,车夫吆喝了一声,马车缓缓前行。
沈寒夜从地上起来,脸上立即恢复了严肃。
一家人就该一条心?哼!这话恐怕连赵锦池本人都不相信。
赵锦池这种势利眼,心里根本没有家人的概念,他只会把身边的人当成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沈寒夜很清楚,赵锦池之所以把赵芳容带走,是想让他欠下一个人情债。
这笔人情债,肯定没那么容易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