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夜是用轻功赶到城墙下的,那是因为他想赶在三更前把该杀的人给杀掉。
但回家并不需要赶时间,所以坐马车就行了。
沈寒夜强行把李娇儿塞进车厢。
马车轻快的跑了起来,风把门帘掀开,李娇儿看到几名蒙面人正在拖动城墙下的尸体,然后把这些尸体分别装进麻袋。
这些蒙面人,估计是沈寒夜的侍卫,他们的佩刀上都挂着官印。
李娇儿沙哑的问:“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尸体?烧掉还是埋掉?”
沈寒夜淡淡的说:“哼,我跟叶树风要人,叶树风竟敢不给,他执意跟我作对,那我就跟他玩两盘狠的,明天,这四具尸体,将会悬挂在开封府的门楣上,当做一份口信,让这位叶树风明白,他得罪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说这话时,他的眉眼间写满了不可一世。
李娇儿说:“沈寒夜,你疯了吗?你不怕把事情闹大?你公然谋杀官差,开封府要是掌握了你杀人的证据,你可要倒大霉了。”
沈寒夜笑了笑,把她扯进自己怀里,凝视着她,“你这是在担心我?”
李娇儿恨恨的说:“我巴不得你早死早超生。”
“是吗?我哪天要是真的会死,我一定会拉你陪葬,黄泉路上没有你,多没意思。”
李娇儿正想反驳什么,嘴唇又一次被男人堵住。
这一回,仅仅是吻她已经不够。
男人的欲望需要更多的东西来满足。
车厢里传来撕扯衣物的声音,以及李娇儿奋力挣扎的响动。
过一会儿后,李娇儿的挣扎声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男人粗暴的喘息声。
……
……
……
李娇儿感到无所适从,沈寒夜为她杀人了。
这种感觉太沉重,李娇儿不知如何消化。
如果反过来,有人侮辱了沈寒夜,李娇儿会为了沈寒夜杀人吗?
李娇儿想,她应该不会,沈寒夜对她而言还没有重要到那种地步。
在城墙下目睹过死人的尸体之后,李娇儿可谓是受尽了惊吓,晚上根本睡不好觉。
陈武军给她开了几服安神助眠的汤药,让李娇儿每晚睡前喝一碗。
药很有效,李娇儿夜夜无梦,睡得很沉。
连续服用了七天的药,李娇儿终于淡忘了城墙下的恶梦,慢慢的,不喝药也能睡着了。
她手上被夹棍弄出来的伤也彻底好全了,多亏陈武军调配的药膏,她的手指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李娇儿很想念夏莺,每次坐在梳妆台前,她都会想起夏莺替她梳妆打扮的场景。
这是一个多么体贴的小丫头,如今不知流落在何方。
李娇儿不喜欢六婆。
她觉得六婆眼神很阴险,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因此,李娇儿不信任这个婆子,心里的话,一句也不对这个婆子吐露。
李娇儿越来越沉默寡言,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她每天板着一张脸,瞳孔蒙上一层忧郁哀愁,再也没有笑过。
沈寒夜已经把她关了二十天禁闭,至今没有放她出去的意思。
李娇儿连去院子里散步的权利都没了,她只能窝在一个两室两厅的屋子里,终日无所事事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绣东西了,一个人只有在开心的时候,才有兴趣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现在心情那么郁闷,什么都不想做。